文/眼镜姑娘
可能很多人开始了解唐映枫,是因为去年中旬那首火遍大江南北的《理想三旬》,“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收听浓烟下的/诗歌电台”这首歌歌词旋律非常简单,没有烟尘气,给人感觉就像是一把吉他加上一位诗人的喃喃自语,仿佛在像我们诉说着那个年代,那段心灵深处不愿揭开的青春过往。
“当时只是知道会被一些人听见,对能火成什么样没有预期。我在很多地方都说过,《理想三旬》写得更像是随笔,谈不上满意。我不是歌手,面对自己的创作,写过了就过了,要尽量切断,影响可能会有,但我自己没有那种意识,只能说是在今后不同的创作中延续自己骨子里本来就有的那点东西”
映枫表示他的作品当中最让他满意的一首歌其实不是《理想三旬》而是《儿时》,“因为整体的创作过程和最后的完成度都是我能想到的做音乐的最好状态。我觉得自己只要一年能出一首这样的作品,我就不至于觉得做音乐这件事没意义。”
第一次听到《儿时》这首歌,就被它的歌词和旋律深深吸引,儿时的片段像过电影一样闪过,大白兔仿佛还黏在门牙,火车响起了鸣笛突突地向前驶去,大人们拿着蒲扇坐在门前大桥下,唠嗑着别人家的闲话。
谁的成功不是运气
有网友评价唐映枫是运气很好的实力派,而他本人是这样回应的“我承认啊,谁的成功不是运气呢,实力只是基础,抓得住运气就是实力。”
“写歌词只是我的一种习惯,就像写日记一样,我只是换了一种记录的方式”映枫以前写词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能够靠这个为生,“十六七岁的时候会担心自己能做什么,二十岁的时候只考虑自己想做什么。我今年二十五岁,现在规划只到两年以后,再往后就不想了。时代变化很快,要跟上,光靠想是想不明白的。”
提到两年内的规划,映枫笑着表示,那就是做好枯鱼肆。
内容为王
映枫创立枯鱼肆工作室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想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枯鱼肆的定位,一个是小而精的内容出品方,一个是发掘音乐更多的延展可能性,“枯鱼肆跟其他音乐工作室没什么特别大的不同,可能就是长相不同:比较胖”让人很欣慰的是,现在大家一直都在聊模式、聊创新,却唯独没人聊内容,而枯鱼肆最看重的部分恰恰就是内容的展现。
映枫曾说过他心里定义的民谣没有真正火起来,他认为一个事物是可以被多方定义的,他心里面定义的民谣是具有根源性的地方音乐。而现在很多人热衷的民谣音乐形式只是换了张更糙的皮囊的流行音乐而已。“这是阶段性的,说是独立音乐不如说是快销音乐,一定会过去,而且快了,但民谣本身不会。”
我只是向往火锅
比较有意思的是,当我问到他心里向往的民谣是什么样的时候,他一开始回答我,“离一方土地的文明更亲近的音乐”,但回答完他又补充了一句,“转念一想,我为什么向往民谣,我只是向往火锅而已。”
映枫打从心里不认为自己是个文字工作者,但是他对文字有着自己的敬畏,往大了说这是对他认为很重要的东西的敬畏,他之所以选择通过文字参与音乐,是因为他知道这本身就是音乐比较弱势的一环,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做得太差,这是他能够把握的部分。
我的爱好是吃饭睡觉
很多年轻人都想以自己的爱好为工作,而映枫是这么回应的“我的爱好是吃饭睡觉,显然我还没能做到以此为工作。个人发展和爱好发生冲突,换种说法就是能力和想法发生冲突,这么说就很好理解了。”
信者自救,关键还是在自救,而不是信。榜样反应的是一种普遍的价值趋向,不是别的,也没别的,成功学只适合呆在飞机场。映枫认为人应该有选择环境的能力而不是被环境所选择,个人发展和爱好本质上不存在冲突,真正冲突的是我们既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又想把它变现,不是不能做到,很难罢了,但并不矛盾。
有些人说映枫的词里没有姑娘,依然撩人,提到她欣赏的女生类型,他说他不知道自己会被什么样的姑娘吸引,相比之下,他认为欣赏更持久,一个人是否有趣很重要。而有趣是相对的,关键还是要能对话,能沟通,能做到信息互换。
马尔科姆·格拉德韦尔在2009年提出了“一万小时定律”:人们眼中的天才之所以卓越非凡,并非天资超人一等,而是付出了持续不断的努力。
“因为这是我能够把握的部分”采访结束,映枫的这句话依然在我脑海里久久回荡着。很多时候我们总在抱怨,总在羡慕着别人身上的光环,但其实他们只是在做着自己能够把握好的事情。
信者自救,关键还是在自救,而不是信。
受访者|唐映枫
记者|眼镜姑娘
文|眼镜姑娘
图片由唐映枫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