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觚:音gū,古代盛酒的器具,上圆下方,有棱,容量约有二升。
先生说:“觚早不是觚了,还叫什么觚!还叫什么觚!”
这是孔子感时伤世之辞,后代文学中常见。这既是某种文学表达方式,也是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以此喻彼,类比思维。孔子所谓“始可与言诗已矣”、“不学诗,无以言”都是这种思维方式。
觚:古代盛酒的器具,上圆下方,有棱,容量约有二升。后来觚被改变了,棱都磨平了。所以孔子认为觚不像觚。孔子说:“觚不像个觚了,这也算是觚吗?这也算是觚吗?”反映出孔子的思想中,周礼是根本,是不可更改的,从井田到刑罚、从音乐到酒具,周礼规定的一切都是尽善尽美的,甚至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在这里,孔子概叹当今事物名不符实,主张“正名”。尤其是孔子所讲,现今社会“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的这种状况,是不能让人容忍的。再回到21世纪的今天,发生的许多事都会让我们和孔子一样发出“觚不觚,觚哉!觚哉!”的慨叹!人与人之间的友爱都哪里去了?货车倾覆,群众争抢;专门盗采雪莲,有组织盗采黑枸杞,甚至聚众打砸抢……人们都怎么了?是文明了,还是野蛮了?使我们不得不向往崇尚“礼”、崇尚“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远古时代。
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子曰:“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宰我问道:“有仁德的人,如果告诉他说,井里掉下一个人了,他会不会下去救呢?”先生说:“为什么会这样呢?可诱骗仁者去看,不可能陷害他下井;可以欺骗他,不可能愚弄他。”
井有仁焉:有一个宋国大夫名叫狂狡。在战场上与一个郑国人争斗,结果郑国士兵不小心掉进井里。狂狡把自己的戟倒过来,用戟柄把郑国士兵从井里拉了上来。结果郑国士兵一上来立马把狂狡制服了,俘获了狂狡。狂狡认为虽然是战争,但对手掉井里还是要讲仁德,把他救上来,并且仁爱到把戟倒过来,“授人以柄”以不伤害对手。可见狂狡是深有仁爱之心的人。狂狡的这种作为必是受已故去三十年的宋襄公影响。仁爱亦有“义”与“不义”,“合礼”、“不合礼”之分别。比如在战场上的义与礼,即是发扬果敢刚毅的作战精神,听从命令,服从指挥,杀死敌人为果敢。士兵能做到果敢杀敌则称之为刚毅,若不能如此则是不中于战争之义,不合于战争之礼,还要丧命于他人之手。故应落井下石。
宰我总爱提问一些奇怪而尖锐的问题,为难孔子,非常有趣,也显示了他确实聪明。“仁者”并非笨蛋,可以随意欺负。因为“仁”本身有智慧的含义。可惜如今仁者多为老实人,而老实人总受人欺侮、戏弄和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