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我上了一天王洛勇老师的语言表达课。
王洛勇,1958年12月24日出生于河南省洛阳市,中国内地戏剧演员、影视演员、导演、编剧。美国麻省艺术学院教授、上海戏剧学院音乐剧中心主任。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并获得文学学士学位。百老汇华裔第一人。
一个人幽默就会让人觉得好玩儿,别人就愿意跟他亲近,人都愿意跟好玩的东西接近。人被唤起了“内模仿感”。运动+清洁+加专注+幽默,构成了性感。
我们会发现这当中幽默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幽默最重要的表现,就是我们的语言。
有人讲了一个笑话,我们会开怀大笑、淡淡一笑、或者回到家里以后,一想到这个笑话还会笑。这时你会觉得:呀!这个人太好玩儿了!我明天还得听他讲。于是乎,我们的语言就会变成了一个由我们内心,对社会、对物品、对人、对整个世界的态度。人内在的态度要建立起来,我们的语言才可能达到相对完整的“衷”来。否则,这个“衷”也许会有个性,但是怪癖。
鲁迅先生希望用他手中的笔,唤醒沉睡的国人。为了这个目的,,他采取的语言是非常犀利,非常有攻击性的。他的语言犀利到让你招架不住,你会觉得他的语言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匕首。
在文明的社会,你要尊重一个人,也得爱一个人,要学会由衷之言。
我们常只注意把信息公开,却不注意我们的表达方式问题。为什么我们在教育上会出这么多问题?老师们在课堂上讲的都是有用的知识,但是学生们不爱听啊!不光是中学生这样,我是教大学的,我们大学生也这样啊。逃课、不交作业,被抓住之后,他撒谎啊,请病假,还很会把表演的手法运用起来:“老师啊,我好难受啊,所以作业也没做好。”说的时候表情痛苦,还能挤出几滴眼泪来。他们出了什么问题呢?
我从四年前开始专门找最偷懒、最不爱学习、最不认真、最消极的学生来进行研究。我跟他们谈,他们讲出来的话,让我觉得:孩子太不容易了!
痛苦的、孤独的童年,不被理解的少年,他们考到到学校里来,不能释放真正的自己。他们会想:“我把所有的一切都藏起来,我得装扮成一个不是我的我,来跟你交流。”
他们多累呀,多痛苦啊!这个时候我再拿莎士比亚让学生背,他背不下来;我再拿五线谱他看,他学不进去。我们在唱高音的时候,他就开始闹了:“天哪,这个声音,就跟我爸和我妈吵架的声音一样!”
在这个社会里,是有一个个恶性循环的怪链。骂大街,话糙理不糙的说话方式比比皆是。我们的人本身是一个好意,但是我们太不注意自己的表达方式了。我们无意中也在推波助澜,在网络上、社交中愤怒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于是乎今天的文明表达,已经到了一个迫不及待、亟需解决的一个地步了。从山东到东北、到四川、到中国任何一个城市,生气的时候,人们都会骂我们的母亲。骂的是母亲的什么部位?都是我们诞生到这个世界的出口啊!
为什么会这样?这真的应该引起我们的思考。我们没有唤起对语言的重视,他觉得骂娘很解恨,他觉得那样骂很顺口,他觉得说那种话特别能表达他潜在的、从别处受来的冤枉气。他发泄出来,有一种快感。
而我们的影视剧,我们的小品,都或多或少存在着这样的一种恶意的表达。我们的名人们,他们是榜样,是文化代言人,他们的表达也可以说是很成问题的。那些明星、那些知名人士,在讲台上会很冠冕堂皇地说话,他们会说:“非常高兴,能跟大家交流,我很感动”云云。但是转头就会不屑地说:“嘿,这帮傻逼都没听懂!”我听到过这种转眼的话成千上万次了。为什么?就是一个两张脸、两张皮、两个标准。这是极不诚实的。那些精英,利用民众、操纵民众,来为自己的小利益以谋取快感。所以中国今天的语言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是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
我们在大学招生的时候,发现我们的学生问题太大了:学习的习惯、卫生的习惯、专注的习惯、阅读的习惯、用语言真正表达自己思想的习惯,都还没有建立起来。
所以,今天我要讲“话不由衷,一字多”。我们应该怎么样说话?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来说话?这些,都是我们每一个人需要思考的问题。
我们的表达因为形式和语言技术的原因,把我们的“衷”搞丢了。一个普通的人,懂得人心、人情,他要由衷地来跟我们的交流对象沟通。我们要寻找的是一个善性循环,所以,让我们都建立我们内在的美好态度,看重自己,开始由衷地说话、说真实的话、说积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