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对我的影响——先生诞辰135周年纪

今天,是作家鲁迅的135周年诞辰。

鲁迅先生的作品,是每一个上过高中的中国学生都接触过的。

也几乎没有听谁说过,哪一个学生能在一接触他的作品时,就深深地为其作品吸引,进而走进作家的内心深处。

鲁迅

因此,在当今中国大陆高考(分数)指挥棒的引导下,大多数面临中、高考的学子,也必然主动或被动地选择远离鲁迅及其作品,以及一切像这样不能及时带来优渥分数的作家作品。

以至于当舆论说,又有什么地方的教材收进更多古文、更多乡土教材,而减少鲁迅作品的收录时,总有人在内心暗暗窃喜,也有人在内心不免神伤。争论的焦点,无疑都集中在鲁迅及其作品在当今社会、当今教育中的作用问题。

毫无疑问,鲁迅的作品,不论是其散文、小说、杂文、叙事,乃至于夹在这其中的律、绝和名言、警句,都能让不同层级的老师和学生,为之趋之若鹜,也为之头脑发麻。

严肃的写作需要严肃的作者,认真的作品也需要认真的读者。毫无疑问,鲁迅属于严肃的作者之列,而且定是其中的佼佼者,其作品也定属其中易引人头脑发麻、易引人兴趣,且又让人退避三舍者。

在不知道考试的作用为何物,不知道如何得一个好分数的年龄,鲁迅的作品带给自己一个“百草园”,一间“三味书屋”,一位“藤野先生”,一支“风筝”,一本“狂人日记”,一名“阿Q先生”,一个“秋夜”,一片“野草”,一位“闰土”,一个“故乡”,一种“祝福”,“一件小事”,一段“为了忘却的纪念”……

后来自己选择的专业,也或多或少受到鲁迅那几篇作品的影响吧。况且,鲁迅本人,就曾在不同的中学、大学教过课,也曾在当时的北平做过教育部的职员。他笔下的烈士墓,自己某年在北京大学看到过。他任职民国教育部时的场所,也在去年深秋的国子监遇到过。

而此刻,自己蜗居的住所附近,恰有一所鲁迅任教过的女师大的旧址(现以为北京市鲁迅中学),在北面的路口还有一家叫做“三味书屋”的书店。

八九年前上大学时,鲁迅的书翻过。毕业后,有关他的书,也从图书馆借过。后来,就在最近一两年,还找他的作品来读,想看看他对当时中国教育的思考。上半年,也还在网络上看了一部濮存昕主演的《鲁迅》。

鲁迅的故乡,在著名的江南。江南形胜,近千百年来人才辈出。虽然没有踏足那块“暮春三月,莺飞草长”的土地,但心向往之。

在个人空间里,偶尔贴写无关痛痒的个人见闻,有位朋友面对面对我说过,“你写的想鲁迅”。

绝少有作家及其作品,能留给自己如此的印象,能对后学生时代的自己有如此的影响。

所以,每当新闻里说哪个省的什么教材,又把鲁迅的什么作品请出了必读或选读的范围,进而又引起了什么争议、什么议论的时候,自己却只愿将新闻略过,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然后,一有机会,便再次翻开鲁迅的作品,或者别人写鲁迅的人生与创作的文字,来重温自己读书时代的感觉,也尝试感受自己未曾读懂的树人先生的生活与生命。

甚至,也不考虑什么“民族魂”之类的称号,也不考虑他的一名大学教授、一名中央部门官员的身份,也不考虑什么弃医从文、南腔北调,只把他看做闰土的朋友,只把他看做祥林嫂的一名同乡,只把他看做孔乙己眼里的酒店侍应生,只把他看做永远不会长大的百草园和三味书屋里的孩童,只把他看成那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智者和长者。

抱着这样的心态,再来看鲁迅及其作品时,方知那些方块字后面,隐藏着比生字生词和中心思想更值得回味的人生况味和家国情怀。而抱着这样的心态,再来看鲁迅之外,那些堪称经典的作家及其流传至今的作品时,也无一例外地在平凡而朴素的语调下面,隐藏着各自的人生哲学和一世见闻。

综论世事远隔、千秋百代,综论春华秋实、宿命轮回,那些或隐或现、欲说还休的情与思,终究还是逃不脱你含着真诚的眼与心,一股脑地跑将出来,围绕你的身边,成为你前行的动力,成为你回忆的抓手,成为你看淡风雷的心神,宁静且致远,无语暗凝眸。

如其有生此时,必也有一副凝重满目,也有一颗孩童心灵。

2016年9月25日  宣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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