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于城市我永远都不会熟悉。总有时候,无所事事就站到某个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这种不期而遇的彷徨,让我恐慌、失落,才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不是这个城市,也不是那个城市,路过多少钢筋水泥才更加感到寂寞?
今年太忙,很多时候体会不到深明大义的感觉,只是感觉繁忙。还曾以为,上学的时间过长,可能影响到工作的成绩,看样子也不会了,最忙碌的时候我亲历了。只是这忙碌让我时时感到沮丧,我的时间大部分给了工作,剩余部分还要在父母、妻子、孩子间分配。虽然说古语有云,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但还是调整起来困难。
那么,我自己的时间呢?时间都去哪儿了?这真的是一个问题。想想两三年前,我也是周周看《南方周末》,月月看《看电影》,一年能看十几本书。而后来,报纸连取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看书。渐渐地,不知不觉中我早就成了工作的奴隶。如果说不得不为奴隶的话,都不知道奴隶主是谁。这是一个必须要考虑的问题,求诸己才是解决问题的王道。
这一切源于从县城走入城市,以后的路不过是从这座城市走向那座城市,早就走上了不归路。不知道是什么促使自己一直在奔跑,那些所谓的梦想、希望、未来、幸福,有时候看来也是那么的虚妄。汪峰刚唱罢唱咖啡馆与广场有三个街区就像霓虹灯到月亮的距离,又唱传真机到炼钢厂有一万光年。听多了,我才发现他那么的矫情,真的是那么矫情。
我们从炼钢厂去传真机室早就很近很近,喝红酒洋酒早都玩起了筛盅,咖啡馆也进得不爱进了。问题是这距离早已缩短,问题是再次真正体会到距离时会更加伤感。不是说马云还有丁磊早就去乡下养猪了么,谁还在想着传真机与咖啡馆的事情?当你也玩苹果手机,自喻屌丝自得时,为什么总是那么有距离。世界太快,时间太快,我们的切换速度太慢。
我总是发现自己尖酸刻薄,发现自己心理阴暗,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真的是自己到今天为止依然那么保守于工作与生活,而不愿意改变的原因之一。是的,我们挣的卖白菜的钱操的卖白粉的心,挣的农民工工资在与上亿资产的老板斗智斗勇,这工作似乎也是我们缩短距离的一个捷径。与非富即贵的人们过招,不期望变成他们,旁观有限地干预也是一种乐趣,不要过多地想关于正义的事。
而今,不过是在喧闹的街头转一圈,沉默然后把自己蜷缩起来,玩手机。手机曾经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产品,现在想想他妈的有时真想把它砸掉!在哪一座城市,都是难闻的气味,难看的脸色,还有的就是陌生的面孔,面面相觑算是好的。我的存在,我自以为是的存在呢,也那么可怜。
总有时候,我会体会这浮华背后的烦躁。比如最近,过于繁忙,我就会想起回不去的儿时。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少年,还没有过思考责任与未来。我总是优哉游哉地穿梭于一片山林、一片原野,走过河流,路过稻田,清风拂面。当我实在开心的时候,站在一个山顶,对着大山呼喊自己的名字,然后答应,那回响那样清脆,我的存在也曾那么地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