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哈拉奇<I-AM-THAT>节选(十一)

86. The Unknown is the Home of the Real 

那“不可知”是真实本体。

Q: 谁是上师Guru?谁是无上的上师?

M: 在你的意识活动中发生的一切就是你的上师。那超出意识范畴的纯粹完整的“元觉”就是无上的上师。

Q: 我的上师是巴巴吉尊者。你对他有什么评论吗?

M: 

这问题问的!在孟买的“空间”,它被询问---“对于在浦那(印度西部城市)的“空间”,它有什么评论”。两个城市的名字不同而已,两个城市的“空间”没有不同,“空间”不是各自孤立分离的。“巴巴吉”这个名,纯粹就如同一个“通讯地址”。谁生活在这个“信息通讯地址”的控制之下?在你问这类问题时,你处于麻烦苦痛之中。探寻着,是谁在给谁找麻烦。

Q:我知道每个人都有去达成“觉悟”的义务。这是他的责任,或者他的命运吗?

M: 

“觉悟”是因为事实---“你不是某一个体人”。故而,它不可能是“个体人”的责任义务,个体人的命运是“注定将会灭坏消失”。如果他把自己臆想误认为“个体人”,那么“个体人”的命运就是他的责任义务。通过探究,弄清楚他究竟是谁,那么这臆想所认定的“个体人”就会融化消逝。“自由”是从某种东西里脱离出去。你要去脱离什么呢?很明显,你务必脱离“个体性”---也即“你把你本身当成个体人”,脱离这认同,因为这是你对你本身的“模糊印象所形成的臆想认定”,把你圈禁在束缚里的,是“你对你本身的看法”。

Q: “个体性”怎么脱离褪去?

M: 

通过坚定的决心。领悟到“个体性”必定消失,并且情愿它消失,如果你对此严肃而郑重,热切而诚恳,那么它必将消失。某个人,无论谁吧,会告诉你---你是纯粹完整的觉识,而不是某“身体-心智”。接受这句话,当做一种可能性,然后非常热切而诚恳的去调查。你可能发现你不是“某个身体-心智”,你不是限定在空间和时间内的某一个体人。深思,就会有不同了。

Q: 如果说,我不是一个人,那么我是什么呢?

M: 

湿露的衣服,既然它是湿露的,那么看上去,摸上去,闻上去就和干燥的衣服不一样啦。当湿露的衣服晾干了,它就又是正常状态的衣服。水份已经从衣服里退出离去,谁还能把它辨认成“湿露”?你的真实本性,可不像你表面上显现出的样子。“个体人”实体存在的观念,快扔掉吧,这就够了。你无需去“变成”那真实的[你],真实存在的[你]无论如何都存在,不可能不存在。“你在感”有同一性和一致性(也即时刻在当前现场的临场主观中心感,形成“一致同一感”)然后个体性“身体”就被加载叠印在这个一致同一的“我在感”知觉观睹上。你只知道这个体性的“身体”,这“我在”感的(时刻在当前现场的主观临场中心感)“一致同一”感---这一致同一感并非某一“个体人”,并非某一身体,但是你没认识到,因为你从来没怀疑过,没问过你自己最关键的问题---我是谁?那“一致同一性”是对“个性身体”的观睹目击者,并且成就法的主要核心在于转换立场出发点,从立足于表面的并且变化不断的“个体”(个性身体和心智)转换为稳定不变并且时刻在当前的临场“观睹目击”。

Q: 那“我是谁”的质疑,我怎么就没多大兴趣呢?我更愿意花时间和圣贤智者们在一起聚会,宁愿沉醉在那愉快亲切的感受里。

M: 

住于你的“我在感”知觉上,也是神圣的聚会。如果你没有任何苦恼痛苦以及脱离苦恼痛苦的问题,那么你不会有动力,也不会有坚持不懈去“自我探寻”的需要。你不可能虚构出某种危机感,捏造出某种苦痛。它一定是诚实的,切身的体验。

Q: 那切身的危机感,苦痛体验是怎么突然发生的?

M:

时时刻刻它都会突然发生,但是你没有足够的警觉,没有注意到。你周围人群那阴沉的脸色,在你的人生中,持续不断始终存在的事实是---忧患悔恨,那遗憾和懊恼广泛的普遍的充斥在“生活”中,只不过,你推却,不愿意去深入观察审视它们。似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苦恼,并且也看到别人同样苦恼,但是对此你没深思,没去调查那是为什么。

Q: 你说的对,对此我能做什么呢?事实处境真的如此。我的无可奈何和迟钝,成了这些事实处境中的一部分。

M: 

足够好了。持续的冷静审视和研究你自己---这就足够了。把你锁在囚牢里的门,也同样是把你释放出牢笼的门。那“我在”感就是这道门。停留在门口,直到它打开。其实,事实上它是开着的,只是你没站在门口。你正在守候着“画中”并不真实存在的一大堆“假门”---那“画中”色彩艳丽的门,永远也不会打开。

Q: 

我们有很多人,有时多少会服用某种“精神药物”。人们告诉我们说,服用“精神药物”是为了迅速的突入意识的更高层面。另有些人则建议我们去通过大量的性行为来进入意识的更高层面。你对此有何评论?

M: 

精神药物,毒品无疑能影响你的大脑,也就能影响你的心智思维,当然也就如他们所许诺的那样,给你带来所有奇特的知觉体验。但所有的精神毒品都是一种成瘾性的迷幻药品,与之相比,那最厉害的“迷幻药”---带给你“出生为人”的最为奇特的知觉体验和经历---生活在懊悔,苦痛不幸和恐惧中,从苦痛中寻找着快乐和幸运,然而这幸福总是不来,总是得不到,或者抓到了却根本无法长久保持。你务必深入质询,弄清这“迷幻药”的本质,然后找到解药。

出生,生命,人生,死亡----它们是同一事,一回事。是什么导致了它们,去找出来。在你出生之前,你就已经被下了迷幻药。这迷幻药是什么类型的?你也许可以解除你自己对所有欲望的渴求,但是如果你还依然处在“最初蒙汗药”的药效影响下,那表面上的解药有什么用?那一知半解的治疗有用吗?

Q: 导致“再生转世”的难道不是因果报应的业力(karma)吗?

M: 

你可以改名字,但事实还是一样的。你所谓的“因果报应的业力”或者“命运”是什么类型的“麻醉毒品”?它让你相信你真的是“非你”,相信你本身是“非你”。它是什么呢?你能退出它们吗?在你更深入的认知它之前,你务必,至少要接受一个有效的原则---显现的一切都“非你”,你处于某种毒品的麻醉迷幻效果里。唯有你接受这一点,你才会有强烈的动力和耐性去诊查这些中毒症状,并且查找它们的共同普遍的根源。一位上师能够告诉你的全部,就只是:“我亲爱的先生,您把您本身完全弄颠倒了,完全误解你本身。把"某个人"认定为你本身,可是你本身并非你自以为是的"某个人"。”

别轻信任何人,甚至连你自己也别轻信。扔掉所有的假设,拒绝所有概念猜想,去细致调查,层层挖掘,直到你来到“源头活水”,把捉到“真相之石”。除非你脱离了“蒙汗药”的麻醉致幻效果,否则建立在一种颠倒的迷幻效果上,你所有的宗教和科学,祈祷和瑜伽对你都无效,它们反而强化这种迷幻麻醉的效果。“你既不是身体,也不是心智思维,甚至也不是对身体和心智活动的观睹目击者,你超出这一切”,如果你驻留在这意念上,你的心智思维会越来越清晰通透,你的种种欲求愿望会纯化,你的行为活动会越来越宽容仁厚,并且那内在的升华会带你来到另一个世界,真实世界,毫无挂碍,无畏的真爱。不受你旧有的思维情感习惯的影响,持续不断的告诉你自己:“不,不是那么回事,那不可能是真实的;我非此,我完全不需要它,我不依赖它,它对我毫无必要。” 当这源于误读和颠倒,源于悲观失望的整体架构倒塌崩溃的时候,那底层基础将会释放为一个新的人生,这一天肯定会来的。归根揭底,你一定要注意到,你念念不忘的“自我”,你时刻关切的“我”,全都只在你日常清醒的若干小时里,在你的一部分睡梦的梦境中;然而在深眠中,它被完全扔到一边,完全被忽略无视。你每次上床睡觉,对于你是否还能醒来,你没有丝毫明确的担保,你也不确定你是否还能醒来,然而冒着睡下去永远醒不来的风险,你接受这种风险,依然要沉入“深眠”。这表明,你的清醒状态的人生是多么的不重要,多么的无足轻重,你如此诊视的“自我”,甚至对你本身来说,也只不过就是躺下来然后闭上眼睛,沉入深眠就可以让它消失结束。

Q: 当你深眠时,你有觉知还是失去知觉?

M: [我]依然清醒,保持着意识,但没意识到“作为某一具体特定的个体人”。

Q: 对于“自我了悟”的体验味道,您能给我们描述一番吗?

M: 全拿去!一经索取,当下全部奉送,就当下。但是你不要。即便你要了,你也不取。什么东西阻止你取走?找出来!

Q: 我知道那障碍---我的“个体自我ego”。

M: 那就对你的小我展开调查研究----别理我。只要你被锁进你的心智思维的囚牢里,我的状态就超出你的心智思维所能理解和获取的范围。

Q: 我发现,我没有更多问题要问了。

M: 

如果你真和你的“个体自我ego”论战,你就会冒出更多的疑问和困惑。你没有多少问题要问,那是因为你并不真的感兴趣。当前你是被“苦-乐”摆动机制推着摇摆,这“苦-乐”机制正是“个体自我ego”。你认同并服从于个体自我ego,你并没质疑它的真实性,没和它论战。你甚至都没察觉到---你是围绕“私有身体”为中心,完全被“身体认同”的个人得失利害推来荡去,倾斜扭曲,摇摆不定。处于“个体自我认同ego”的人,必然总是对他自己反感,反抗他自己,因为这“个体自我认同ego”,就好像一面“哈哈镜”一样,这面“哈哈镜”本身就严重歪斜扭曲,压缩窄小。它是所有专横独裁者当中最最糟糕的暴君,它无疑正统治着你。

Q: 如果“我”并不真实存在,那解脱的是谁呢?

M: 这世界就少了一个趾高气扬,到处滋扰的独裁者。那太好了。

Q: 对谁有益?

M: 

对所有人。它就好像横拉在大街上的一根绳子,它阻碍通行,让交通拥堵一团。 绳子卷起来,还在那儿,作为纯粹的身份,需要时才有用。退出“身体认同-个体认同下的自我”,这是“自我质询,自我探究”的成果。

Q: 有段时间,我讨厌我自己到了极点。我见到了我的上师,在我完全臣服于他,把我自己彻底交托给他之后,我现在感到安宁。

M: 

如果你注意监视你的日常生活,你会发现,你还没臣服。你纯粹只是把“臣服,随顺”这个词添加到了你的概念词汇表里,然后把你的“内在上师”变成一个挂钩,把你的所有麻烦和问题都挂在上面,把你所有的苦恼都挂在这个“遁词”的衣帽钩上。真正的臣服意味着无为,除非你的内在的“无上大师”提示,给你指令催促和激励你,否则你什么都没做。你内在的如来会嘱咐你去做什么,会护持和指导你去做。可以说,你站一边儿,完全让你内在的上师来过活“你的人生”,让你内在的大师去活出你的生活。你纯粹就是旁观并且惊奇而又钦佩的看到“他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各种问题”,这些问题在你看来是无解的。

Q: 当我坐在这儿,我看到房间,看到周围的人们。我也看到了你,对你来说,在你那位置是怎么看待这些的?你都看到什么呢?

M: 

没什么特别。我观看,但毫无“观念印象所妄想出来的猜测和评判”。我不涂抹渲染也不臆断。我观看,我看到你,但是我的视野里没有乌云遮挡---既没有预设的姿态角度,也没有先入为主的立场和主张。而且当我的目光视线转移,我的心智就不让回忆徘徊逗留;境界一过就立刻退出,始终是光洁清新的面对下一个事件效果。

Q: 

此时我坐在这儿,望着您,我无法从空间和时间上锁定那状态。有某种永恒而又遍满一切的东西,它正放射着智慧,智慧的传递正在发生。一万年前,一万年后,都毫无差别---它本身就是无时间的,永恒常在。

M:

多少年代,多少岁月过去了,人类根本没变。人类各种困惑始终如一,始终怀着同样的问题并且始终呼求着同样的答案。对于你所谓的“智慧传递”,你感受到它,恰恰正表明,智慧还没被传递。如果你拥有它,你对它就毫无觉察,完全感受不到它。凡是真正属于你本身的,你就觉察感受不到它。凡是你感受到的,凡是你知觉到的,既非你,也非“你的”。你本身有的,是推动知觉感受的那驱动力,那“本能”,可不是你所知觉感受到的一切。把清醒状态下有“自觉感”的意识当做是“完整的人”,那是一种误解。人是“无意识”,日常清醒状态的“有自觉感的意识”,以及知觉异常灵敏的“超常意识”,但你并非“人”,不是人类。电影屏幕,自发光自投射的光源以及“观看”的本性本能才是你,但那影像画面不是你。

Q: 我必须继续寻访上师吗?还是说,不管我已经找到的上师是谁,我都应该和他在一起?

M: 

这问题充分表明,你不认为你已经找到上师了。只要你还没开窍,还没认识到你本身,那么你就会在一位又一位上师之间窜来窜去,但是当你已经领悟到你本身,那么所有的搜寻都将结束。某位上师就是一个路牌,里程碑。你在路上飞奔时,你经过一个又一个里程碑。当你抵达了你的目的地,具有重大影响的只有最后那块儿里程碑。事实上,在他们一路上所途经的重要影响,此时在“目的地”来说,全都不重要了。

Q: 你似乎对上师不赋予任何重要性。他纯粹只是当中的一个小插曲。

M: 

所有的小插曲,小事件全都起着促成作用,但是没有哪一个是最具有核心决定性的。在路上行走,每一小步都在促进你到达你的“目的地”,每一小步都和其它每一步同等关键,因为每一小步都不可或缺,都是不可避免的,所有的每一小步,你都无法跳过去,无法漏掉和逃避。如果你逃避某一步,你拒绝迈出某一小步,你就被卡住,被卡在那儿,寸步难行,不知所措!

Q: 每个人都在咏唱着对上师的赞歌,然而你却把上师比作一块里程牌。难道我们不需要一位上师?

M: 

难道我们不需要一块里程牌?需要还是不需要?如果我们不知道路,拿不准方向,我们就需要指路的里程碑;如果我们知道我们的路,确定的知道,我们就不需要里程牌。一旦我们完全确定的“独行独步”,上师就不再需要,在表面技术意义上略去。你的心智,归根揭底就是一台仪器工具,你务必弄清楚如何使用它。就如同你被调教训练去运用你的“身体”工具一样,你务必要弄清楚如何去运用你的“心智”工具。

Q: 弄清楚怎么去运用我的心智,我会取得什么样的进展?

M: 

你可以免于渴望和恐惧的纠缠,因为那完全是由于没恰当运用心智导致的。只有思想概念上的知识学问是不够的。已知的学问和经验都是次要的,那“不可知”才是真正的真实本源。生活在“后天已知”的学问和经验里就是束缚和囚禁,活在“不知”里,才是自由和超越。

Q: 

我已经弄明白了,所有的灵修练习的主旨就在于根除个体自我。这样的修习要求钢铁般的决心以及从不间断的勤奋。对于这样的修炼,在哪里能找到这诚实和活力?

M: 和智慧的人在一起,你找到没?

Q: 我怎么分辨谁是智慧的人,谁只是小聪明?

M:如果你的动机纯真,你只求真相不求别物,你就会找对人。找到他们不难,难在相信他们,信任他们并且完全遵从他们的劝告和引导。

Q: 对于灵修来说,清醒状态是不是比睡眠状态更重要?

M: 

总体而言,我们给日常清醒状态贴上了太多太多的重要性。没有睡眠状态就不可能有清醒状态;人不睡觉会发疯或者死亡;很明显,清醒状态下的有知觉的“表意识”活动是依赖于“潜意识”活动为基础的(也即:那些察觉不到,注意不到的极为迅速和极为微细的意识活动),可为什么给清醒状态下“知觉到的意识活动”,贴上了如此高的重要性呢?在我们的灵性实践中,不仅仅是观照审视“知觉到的表面意识活动”,而且同等的还要观照审视“那些未觉察,未知觉到的潜意识”。

Q: 人怎么能观察审视那“潜意识”呢?

M: 

让觉知聚焦在“我在”上,留意“你在”,连续不断的观察监视你自己,那“潜意识”(那些未察觉到,未注意到的极为迅速和微细意识活动)就会渐渐汇流入“表意识”(慢慢觉察到)而你这边儿完全不费任何力气(刻意撬开潜意识反而是徒劳的)。颠倒错乱的渴望和恐惧,妄想出来的虚假想法,群体性的顾虑和禁忌,阻断妨碍着“潜意识”和“表意识活动”之间自由顺畅的交互作用。一旦自由顺畅的交织混合,潜意识和表意识两者逐步合二为一,这一,最终逐步融入全部整体。个体人的身体融入目睹者,目睹者融入觉知,觉知融入纯粹的“在”,然而个体身份并没丧失,只不过它的圈禁局限的作用力,那压抑沉重消失了。外表表现上,容光焕发,逐步融入真正的本性本能---那无上师---那永恒的伙伴和导航。以崇拜方式,你是不可能接近它的。外在的行为活动不可能进入内在本性;崇拜和祈求仅仅只停留在表面,做的都是表面文章;不断的深思熟虑,沉入内在更深处的“静观默察”才是根本,务必去超越睡眠,睡梦和清醒状态。坐在内在本性上,初期尝试的时候,不那么平稳,有点摇摆不定,随后它们常常反反复复,然后逐步平顺,连绵成片并且稳定专注,直到所有阻碍都消失。

Q: 对什么的阻碍?

M: 对于完全漠视“个体自我”,脱离“个体”认同的那些阻碍。

Q: 如果崇拜和祈祷是无效的,为什么你每天还在用音乐和颂歌来拜赞,还挂着你上师的像!

M: 谁想做这些就去做好了。我没觉得那有什么。

Q: 但是你参与其中。

M: 

是的,它表面上如此。但和[我]有什么关系?把你全部注意力放在关键问题上:让"我"有知觉的那个,它是什么?一直到你的思想完全被这问题本身给占满,无法再想别的任何事情。

Q: 

所有人都鼓动我去打坐冥想。我对打坐冥想没任何兴趣,但是我对很多别的事情感兴趣;某些我特别有兴趣,我的注意力总是转向它们;我总是提不起兴趣来打坐,坐下来也是索然无味。我该做什么好呢?

M: 

问你自己:“这一切是发生在谁身上?谁看到了这一切?” 把所有每一件事情都用来作为深入内在的良机。以高度的觉察去烧尽种种阻碍,以深入绵密的觉察去照亮你的路。当渴望或者恐惧忽然浮现时,渴望或者恐惧并没什么不当,那不是什么过失错败,必须消失离去的并不是渴望或者恐惧,而是渴望着种种渴望,恐惧着种种恐惧的那个人---那“个体人-身体”的认同才是必须消失的。和“各种渴望和恐惧”斗争,以渴望和恐惧去对抗渴望和恐惧,与之交战是毫无意义的,徒劳的,因为它们可能是非常自然并且正当合理,事出有因的;被渴望和恐惧所统治,被它们推来荡去来回摇摆的是“个体人”,这“个体-身体”的认同才是颠倒误解,才是过去和未来,种种妄想的缘由。一定要深入的仔细勘察这“个体人”,看穿它的虚伪和颠倒;一旦看出“个体”并不真实存在,那么它对你的影响就将终结。别忘了,在你每次沉入深眠,它都会消失褪去。在深眠中,你不是一个有知觉的,有个体自我意识的个体,然而你依然活着。当你活着并且有知觉,然而却不再有“个体”自我的知觉意识,那么你就不再是某一个体了。在清醒的若干小时里,你在---你活着,恍若在一个舞台上,扮演者某个角色,但是当这场戏剧表演结束时,你是什么呢?你还是你,在这场人生闹剧开场前,你就在;在这场闹剧落幕后,你还依然在。观看你自己正在“生命戏剧”的舞台上表演着。这表演也许豪华靓丽,令人满意为众人推崇;或者笨拙粗鄙,低劣难堪,然而你并不是这戏剧,你也并不真在这闹剧里,你纯粹是在观看这戏剧,当然了你饶有兴趣并且深深沉浸在戏剧角色里同病相怜,以为你观看到的那人物角色,以为那角色的经历真的是你,然而时时刻刻要清楚的知道---你只不过就是在观看这场戏剧,这“生命”-人生的戏剧持续在上演期间,你仅仅只是观看着。当你问:“我该怎么样去生活?” 此时审视一下,是谁在问这种问题?这种问题意味着什么?谁看到这样的问题?是你观看到这问题吗?那么这问题是谁在问?

Q: 你总是一贯的强调着认知,对真相的认知。你几乎就从来不谈慈爱,以及对人的态度---这些一点也不重要吗?

M: 

对人的态度,慈爱,福佑,努力奋斗,喜悦享乐以及快活,这些都是深深的粘连着“个体性”/“身体性”,是个体身体的深度渲染,(生灭的,暂时的,变化摇摆的)因此是无法信赖的。在这转换过程的最一开始,唯有“觉察”能够带来内涵的澄清以及必要的心智纯化。爱和对他人的态度必将完成它们的翻转,返本归源,但是那基础一定先准备好。觉照之光,那太阳必定首先升起,其它的一切都会接着自然而然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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