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老屋准备拆掉,说是老屋,其实并没有多老,长我这么大而已。可是对于我来说它好像很老。搬离它的时候我13岁,也就是30多年的时间。新搬的家没有多远,可一住下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因为很少想起,我以为已经将它忘记。
推开锈迹斑斑的院门,尘封儿时的记忆扑面而来,脚下这块凸凹不平的石板曾让我无比的痛恨,因为不够平整,弹起的乒乓球总是不能准确的落在预想的位置,输掉的我总是会引来小伙伴的嘲笑,院子中间那棵粗壮的梨树果实累累,我想起了8岁的哥哥提着的那棵拇指粗细的幼苗种下的场景,堂屋的门槛下堵起的砖面,曾经为我和弟弟老是忘记钥匙反复启动通道……。
老屋的内墙墙面剥脱,透过墙面的裂缝,有缕缕阳光照进来,地面上厚厚的尘土踏上去松软,温和。一张老旧的床依然放在原来的未知,由于小,还旧,很难让人想像当时的我和弟弟是怎样一起挤着睡下的。墙面上爸爸设计的童装样子,巧手的妈妈依样变出一件件漂亮的衣服换回一家人的生活用品,可以饱腹的食物,站在屋里,我能听得见深更半夜煤油灯下妈妈踩踏缝纫机的哒哒声,爷爷手书的内容还依稀可见……
所有的记忆都在一瞬间启封,曾经的以为的遗忘只是为了更久远的存放,在我的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