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目仿佛可见相声中描述的“北杠”唾沫星子四溅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画风一转,先说今天行文的缘起,是周末一朋友的疑问“你不是学佛的吗?”瞧他那眼神我随即反问:“敢情学佛就应该老实巴交,像个老夫子吗?”
朋友乜我一眼正要发表意见,我便抢白:“我学过的东西多了去,比如比如比如——那天一小朋友来玩,实在聪明机灵,我忍不住还和他分据院子两端,玩起了飞打泡沫垫的游戏,一番踢蹬下来,朋友都惊了,说没想到比我的文章和书法更拿得出手的竟是拳脚功夫,还建议开班搞培训——这话差点让我合不上下颌——那你说说我又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呢?‘are you can ’吗……”
因为是老熟的朋友了,我表现出得理不饶人的一面,说着说着自己也笑。
这些都还是闲话,真让我抽空写文章的是如这位朋友的见解,不少人对儒释道之国粹的误解和偏见。
孔子万世师表,他的理想是“礼治天下”,礼的精神、儒家的思想核心可用“忠、恕”概括,这两字都是对心灵修养的描述——敬人敬事,心怀别人……
可是在焚书坑儒和各种解构后,行礼更多了身份等级的说明,以致发展到后来三从四德对思想精神的桎梏。新文化运动中,起到敲震思想,推进启蒙,作用最大的莫过于鲁迅先生,他就曾慨叹:“礼教什么时候就成了吃人的工具了?”
礼敬表达着爱人、爱物、爱苍生的思想,和孙中山先生提倡的“平等、博爱”,和释家宣扬的“众生平等、慈悲为怀”如出一辙。此外,孙先生还把“自由”的理念提高到革命纲领的层面,这既是当时民族独立自由的需要,从长远说,也是暗合道家“无为”的思想,不要干预、驾驭、迫害,而要实现生命的自由。
说起自由,便联想到英国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里的无名墓碑,他虽无姓名却举世闻名、备受关注,“我躺在床上,即将死亡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我仅改变我自己,然后作为一个榜样,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然后谁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这无名氏临终的肺腑之言,早在两千多年前孟子就以“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一语蔽之,而世尊在历经苦难后,更从微观世界发现心灵主导的奥秘,于是围绕心灵的修正、前行,展开49年的讲学,从“数呼吸”“观音声”“牧牛经”“入胎经”,到天文地理无所不包,借此传习修心的学问和解析与心灵有关的种种生命问题——要知道解放和自由都在心上啊。
虽然不至于像礼教,曾经沦为吃人的工具,可是道家“致虚极守静笃”“圣人抱一为天下式”的大学本来,一度沦为炼丹和驱邪的工具。更可笑的是释家“心学”的根本,竟迷失在磕头、烧大香的形式中,所以每被问及“迫于生计能够看破放下吗?”“你想出家吗?”我心中真是五味扎陈。
鲁迅在《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论述“我们有并不失掉自信力的中国人在”,纵观他的著作行文,无不浸透着推动文化启蒙和心性觉醒的使命担当。
那么,时至今日我们自信了吗?我们知不知道老子的“抱一”,抱的就是静笃的自心?有没有扪心自问我“忠恕”了没?是不是领会“戒定慧”只为自心的安住和智慧的升起?
韩愈说“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于是呜呼“师道之不传也久矣”。
每每想起荀子的“吾日三省吾身”我就惭愧,偶有时反思后就重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下,应该说这也是自信和为人忠的一种表现。
路漫漫其修远兮,一路跋涉,每到高一点的地方就领略到更开阔烂漫的风景,于是忍不住要吟唱或招呼摇晃下——当听到说这样不行,我就偷偷地躲起来自己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