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丁酉年三月初三。这是第二十八篇简书。
真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真的,有的女生在男生堆里待久了,真能变成汉子,而若是我待久了,那个七岁时忸怩的小女孩就要愈发娇纵和虚伪。
我以为我长大了,能大大咧咧的了,其实我连基因始终都以一种文静隐瞒的姿态螺旋。不得不说,我至今一切的所为所感,一切的应对,不论包容或调笑,想必是已与他们把朋友做到极致了——虽然于“朋友”这一概念尚有更深层更极致,但“与他们”则把这棵树头顶的天压低三千尺,于是这棵树是长到头了。我至今能自如地融入的所有热闹与陪伴,都不是我的归依,只可叹一辈子都是走马观花,尽是些该丢就丢的人。现在想来,没有发小竹马,可能是命该如此;不是命里运里原本没有,而是这副命的人不去留。不是不想找一个爱人,可是这人吧,思考得多了,心老了也深沉了,那种能稀里糊涂冲昏头脑的冲动就总是溜得太快,三分钟不表白就过期了,若冷静下来再问自己,他是不是能理解你的人,是不是能拥抱你的人,是不是能低下自己去地狱陪你、放远目光去温柔思念——得,只要不再问他的唇吻起来会多柔软或是秀恩爱会怎么摆拍,那就已经没戏了。
我已经足够宽容,对这个世界足够理解、感恩和温柔了;我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我懂得,一个人的善与恶、美与丑、关怀与冷眼、帮持与背叛,应当都是固定量的:有美就会有丑的,有不只一点点美也就会有不只一点点丑的。之所以觉得我好,交往得舒服,觉得我身边总是阳光——所以也回报给我以无私和温暖——是因为我把很多你们不想见到的都藏起来了,藏到我心里去了,我忍气吞声地咽下很多苦,终于把心里长满刀子又喂满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