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本书 摘录
中国传统文化最重天、地、人。然而今天的人类恰恰是对这三个古老话题知之甚少。对于“天”,现代宇宙学不过刚猜出一点皮毛。对于我们每天踩在脚下的“地”,我们钻探深度不过以十公里计,与地球半径(6378.14公里)相比,不过才千分之二、三。若是个苹果,我们连表皮的深度都没啃破。这点我们甚至还不如一条虫!至少它已吃到果心了。对于“人”我们了解得尤其肤浅,特别是大脑思维的本质与神经工作的方式,我们还基本上一无所知。可能宏观与微观“语言”在此全不通用。它也许是下个世纪,“芝麻”都叫不开的神秘洞府。
人生下来在政治上、财富上、社会地位上可以不平等,唯独在知识上则是完全平等的。零是最简单、最严格的平等!也是最公正、最容易实现的游戏规则。
人类社会应当向人体学习。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治理得像人体这样高度有序、协调和谐、配合默契,尤其值得人类借鉴的是人体具有两种神经控制系统:由大脑控制的躯体运动性神经系统与不受大脑控制的植物性神经系统(如血液循环系统、呼吸系统、消化系统、免疫系统等)。比如,大脑不能命令心脏停止跳动,也无权指令“左耳比右耳长得大些”,正是由于植物性神经系统具有完备的相对独立性,它才维护了整个肌体的可靠稳定,不会因大脑这一最高司令部的决策失误或“思想斗争”造成全身的彻底瘫痪和全局性的紊乱。
我们的身体虽然进入了高度文明的电子时代,但我们的牙齿依旧停留在原始文明的石器时代。我们人类到现在还只有一套恒齿,对应于石器时代的人均寿命,这一套恒齿的使用期该是足够了。不过医疗的发达,使得现代人的寿命延长了,按照人类现在的平均寿命我们至少应该进化出第二套恒齿,才能符合“霍姆斯马车”的设计原则。环顾左邻右舍,老鼠的牙齿一直不停的快速生长。大象一生可以享有6套恒齿供其更替。为什么造物主偏偏没为人类再设计出第二套恒齿呢?
凡事都是先“养弱”而后有“害侵”也。遗憾的是,我们不光是在园田农业上养弱引害,我们在许多方面都体现了一种“养弱哲学”。“养弱”多为强者所为,通常“养”与“被养”所处地位悬殊,一方对另一方足以构成支配地位时,“养弱”才多有发生。
大自然本无所谓颜色、声音、味道,它只有光的波长、振动频率和相关的化学反应、物理效应。纯粹是为着人类自身生存的需要才“选择”了16~20000赫这段声波作为“可听”的声音,选取400~800纳米的光波作为“可视”颜色。超出这个频率范围的声波哪怕再“响”我们也听不到——谓之“静”;越出这段波长的光哪怕再“亮”我们也看不到——谓之“黑”。可见,静并非一定无“声”,黑并非一定无“光”,何以如此?完全是为照顾我们生存需要。
爱因斯坦认为:“宇宙的宗教感情是科学研究最强有力,最高尚的动机。”他断言:“科学没有宗教就像瘸子,宗教没有科学就像瞎子。”事实上,科学与宗教常常有着共同关心的重大问题,科学往往从简单性入手,运用实验验证、逻辑推理与科学归纳的方法加以研究;而宗教则往往从复杂性入手,运用思辨的方式来解释这些问题。
在现实中这种“理想状态”永远都不会存在。但是科学定律中的“不”却是无条件地、绝对地成立的!可见,“不”较之“是”而言带有更多“真理绝对性”,因而也更贴近永恒的、绝对的宇宙精神。
对某一领域的不断求“是”固然可以使我们逐渐深化对这事物的认识,然而只有求得到“不”才算摸到了这个领域的终极边界,才能够从闳阔的视野把握住该事物的整体,也才可以说对这一领域达到了彻底的认识。
办事要想做到“心中有底”就必须在求“是”的同时注意求“不”,而这个“底”往往也就寓于这“不”字之中。摸清这个“不”的底线,有助于人们找准事物变化的“关节点”,正确地把握住事物发展的“度”。
“求是”关注的往往是局部个体的可行性,而“求不”则必须在一个更高层次上认清整体的约束性。世人大多注重“求是”而疏慢“求不”,热衷于谋求自身发展,而较少顾及自我制约,可见在现实生活中“求不”比“求是”更加需要人们拥有清醒的头脑,全局的眼光,以及能够放眼高远时空的预见能力。
过于纯粹,容不得任何杂异存在,这样的体系在形态转换时极可能出现滞后“过头”,导致险象环生。异类的适时参与常可化险为夷。
失去了原始的"野性"也就部分地失去了大自然赋予我们的生命活力。
“自然界的一切运动变化都遵循最大可能的经济原则,即总是使作用量降到最小。这便是最小作用量原理;它被人们看作主宰一切自然现象的普遍原理。” 牛顿说:“自然界不作无用之事,只要少做一点就成了,多做了却是无用;因为自然界喜欢简单化,而不爱用什么多余的原因去夸耀自己。”
先秦哲人中老子最是明白人,他的“无为”思想就是对自然的“最少触动原则”。两千六百年前的哲学思想竟然完全符合近代科学新发现的“最小作用量原理”,足见其宏伟的历史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