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的水,不浅也不深

正在直播的斗鱼女主播


直播为什么会火?


已经有很多业内业外人士已经从各个角度分析得很透彻了。

我觉得,在巨大的物质压力之下的畸形社会,是网络直播火起来最主要的时代因素。

国家飞速发展,经济压力不降反升,通货膨胀,房价飞涨。处于社会金字塔尖之下的人们,扛着难以承受的经济压力,日复一日透支自己朝着目标奋斗。在这种全民为物质而努力的时代背景下,娱乐产业成了我们在辛苦奔波后喘息一下的救命稻草,也造就了这几年娱乐产业飞速发展。在这个时间节点,带着互联网草根属性的网络直播产业,迅速填充了劳苦大众的娱乐世界。依靠日益成熟的网络技术和移动通信设备的普及,让迷茫在物质追求中的人们得到一丝慰藉。

直播更解决了大众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社交需求。作为不甚重视社交的东方人,不重视却不代表不需要,尤其在新时代的80后90后成为社会主力之后,展现自我,渴望交流,成为他们共同的时代需求。网络成为了一个发泄欲望的出口,哪怕是虚拟的。

想要成名,渴望被关注,让很多人成为了主播。直播能让人跳出现实中局促而无法选择的社交圈,依靠自身魅力获得跨越时空的海量关注,同时获得收入。从观众角度,直播平台提供了成百上千的主播供你观看和交流,可能比现实中一个月遇到的人还多。网络也大大降低了社交成本,你只需要一台联网的智能设备,而不用花半天把自己打扮体面喷上香水在心中反复练习了各种段子后再去开口只为打个招呼。


拥有好主播,就拥有了江山


从15年直播进入大众视野开始,各种直播平台和App层出不穷。可无论各平台如何花样百出抢占市场,主播一直都是直播的核心价值,重要性不可取代。

当红主播能为平台带来一切他们想要的:流量、人气、收入。

在阿怡代打风波之前,是阿怡跳槽风波,传熊猫以年薪1500万挖角阿怡,阿怡与斗鱼谈判许久还是选择留在了斗鱼。阿怡自己也在某综艺节目上大谈自己千万年薪,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且不说阿怡之后的事情,到阿怡这个级别的超级主播,她的身价是市场的一种反馈。价钱当然有泡沫,但是粉丝经济的潜力不可估量。

主播做到这个级别,其火爆程度是超过明星的。

明星和主播之间,区别在于曝光率和娱乐性,而且差的不是一个数量级。就曝光率而已,主播能做到几乎每天与粉丝见面,少则几十分钟,多则一整天;明星忙里忙外,你最多在娱乐星闻里看到那么一两分钟,每周综艺节目里的出现几个镜头,这还是当红明星的高曝光率。娱乐性体现在互动上,明星与粉丝,除了极少数能参与的粉丝见面会,互动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主播就不一样,天天能和你唠家常说八卦,看到眼熟的还会主动打招呼,进行实时互动。可能一周都说不了几句话的宅男,在直播间和主播包括其他粉丝聊得非常开心。

慢慢的,每个直播间都开始形成自己独特的直播间文化。这种文化深深打上了主播个人印记,是主播三观、个人魅力、行为举止的综合输出,与粉丝长年累月的互动中发酵形成的。很多人担心这种文化会失控,会与主流价值观相悖,其实是多虑的。通常直播间文化非常强势的主播,其言语表达上可能有些草根意味的粗鄙,但三观行为处事都是异常端正的。因为粉丝一旦达到十万上百万这个量级,直播中的每个细节都会被无限放大,也就是主播一旦犯错,那可能就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弹幕瞬间就会反映出来,同时在贴吧也会有大量黑帖出现。所以能在这种高压环境下生存下来,形成强势文化的主播,反而都是三观端正,行为处事颇得人心,又不失个人特色。

当这种直播间文化慢慢变得强势,其产生的粉丝凝聚力和号召力是惊人的。

5月初的雷环事件很好地说明了主播的影响力。当时主播钱小佳碰到主持人雷环和其朋友,想让她们和直播间40万在线粉丝打招呼。结果雷环和其朋友态度恶劣,言语中对直播非常不屑,其朋友甚至骂直播间的都是她儿子。结果一夜之间,钱小佳的粉丝把“雷环骂人”直接送上了微博热门话题和搜索的第一名。这是汪峰都望成莫及的巨大影响力。连雷环的前东家“光线娱乐”也专门发了一条微博,撇清和雷环的关系。之后的“阿怡代打”、“远洋君砸电脑”等事件,也都是全网讨论的焦点。


平台之间的差异,就是主播之间的差异


可以说,几家综合直播平台,从平台层面是没有差异化的。

技术壁垒很低,革命性技术突破遥遥无期,技术上无法制造差异化。目前唯一能有差异化,就是主播的差异。甚至可以说,主播对于用户的重要性是远大于平台的。在很多社交媒体上的反馈来看,粉丝对平台的好感几乎都是因为主播,而对平台本身持中立态度。甚至相当多的人,因为平台内部管理混乱不堪,而对平台持反感态度。在这种形势下,主播转换门庭,其粉丝必然豪不犹豫跟着换平台。

也就是说,平台之于当红主播,拿不出钱以外更有说服力的筹码。技术?都一样;推广,并不用,于是只能靠钱砸。这也是为什么热门主播的跳槽或签约往往爆出千万天价。这是平台无差异化导致的市场对于优质内容和过度反馈。


主播的分类


综合大平台如斗鱼熊猫这种,主播一般分三类,草根主播,平台签约主播,经济公司签约主播。

草根主播是相对后两种签约主播而言,的他们直播没有月薪,只能通过粉丝的礼物获取收入。平台签约主播会和平台签定带有薪水的合同,其他条款因人而异。经济公司签约主播,由经济公司支付工资,然后经纪公司从主播收到的礼物中抽成。

平台自己签约的主播在斗鱼里出名的包括冯提莫,陈一发儿,五五开,阿怡等等。这类主播分两种,一种是在自己平台慢慢发展起来的草根主播,比较有代表性的如探灵直播第一人——阿科,一夜之间火遍全平台。另一种,是高薪高违约金挖角而来的主播,比如从斗鱼出走的PPD。

平台签约对主播而言是一种极大的认可。签约主播除礼物收入外,还有稳定的工资收入,同时拥有了平台的“户口本”,会在活动和赞助中获得大量机会。大家对于这些主播普遍是比较认可的,毕竟都是靠自身努力和魅力赚来的关注和人气,他们也是大部分草根主播努力的目标。

经纪公司的主播就比较复杂。

直播行业一直都有艺人经济公司的存在。在斗鱼早期非常著名的七煌,旗下有七哥张琪格,Mini,仙儿等,后来有DG女团,妖精少女,新面孔,九艺等等,往往在不同艺人ID看到同一个前缀,他们就是一家经纪公司的艺人。15年在斗鱼看到七煌,就是“实力主播”的代言词。

经济公司对于直播行业起到了加速器的作用。他们用培养艺人的方式运营公司,让有潜力的草根迅速成长,成为宠辱不惊hold住直播间的老手。同时和直播平台合作,谋取更好的曝光度,参与平台活动或赞助活动。

随着竞争日益激烈,经济公司和平台做起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搭,或者说“合作”。

礼物造假是最广为人知的。曾有个经典的比喻:经济公司A在平台B以5折的优惠价格,用200万充值了400万价值的礼物,送给了经济公司旗下主播a。平台在和主播a结算礼物时,55分成,A公司的a主播拿了200万,然后还给了公司A。在这整个过程中,公司A没有损失一分钱,却给旗下主播a大大增加了曝光度和知名度(最高金额礼物会全平台通知,连击越高,引起的话题性也越大)。平台也获得了巨大的流量。这些协议礼物官方从来没承认过,但广大粉丝都是心知肚明的,见怪不怪,以至于真的有土豪给主播刷真火箭连击的时候,大家都会怀疑是协议火箭。

经济公司与平台的“合作”不止于此,人气和关注造假等等屡见不鲜。更有经济公司,利用直播平台限制人气的漏洞(官方监测到直播间人气异常,出现了大量网上买来的假人气,会大幅限制此主播的人气,以至于排名无法靠前,曝光率大大下降),为竞争主播买人气,再去举报此主播人气异常,达到打压同行的目的。

而这看似经济公司、旗下艺人及直播平台三赢的局面,却埋下了不小的隐患。


最大的隐患是不平等


直播平台火起来的基础是相对平等的互联网精神,让草根人物依靠自己的努力获得认同。同样是主播,为何你能拿到优势资源,而我没有?这样的境遇就像是玩游戏碰到了RMB玩家那样无解。这种不平等,带来了极其负面的连锁反应。草根主播的直播积极性下降,一段时间后消失,造成主播的数量锐减。看直播超过一年以上的朋友,一定能发现自己关注列表的主播在慢慢消失,或者大半年都没有上线了。

平台捧红了经纪公司的主播,却流失了大量草根主播。招牌砸了,未来也没有足够的草根主播补充进来,平台慢慢成了各大经纪公司的舞台,演变成另一个高高在上的娱乐圈,有钱有背景才能玩下去。经纪公司逐利而起大肆发展,平台依靠经济公司带来稳定流量和收入,一派安稳繁荣景象,却没发现把自己扔进了煮青蛙的温水里。YY从鼎盛到没落,和这种经营模式不无关系,其后崛起的诸多平台,也在面临经纪公司的侵蚀。

如何引导和管理经济公司,并与之形成良性的合作关系,又不影响平台自身的生态健康,是每个平台的管理层需要考虑的问题。毕竟,主播抱团形成公司也是未来直播的一个趋势之一,平台未来也会更多面对一个个经济公司。


平台内部亏空严重


斗鱼最早一批观众,一定经历过多次大批主播跳槽事件。事件主角们对外的声音几乎都是是斗鱼拖欠工资礼物情况严重。我个人关注的一些主播,或多或少都发生过礼物或工资的拖欠事件。包括一些已经跳槽很久的主播,也会抱怨斗鱼至今没有结清自己的所得。斗鱼官方为此发过好几次声明,说明事情细节,然后同样的情节却依旧在发生。

照理说,斗鱼除了份额非常小的鱼丸,其他RMB换算的礼物,斗鱼都要拿走一半以上,为何还会发生资金短缺的问题,甚至在腾讯注资2亿后,问题依然发生。这只能说明,平台内部的亏空是相当严重的。

我不是斗鱼内部员工,只能猜测几种可能的原因。

一是挖角/防挖角主播而付出的巨额工资和签字费

这笔钱必然是远超过该主播的吸金能力。以年薪千万的阿怡为例。阿怡的魅力值(礼物总额),在斗鱼都排不进前20,也就是不到100万,这是从直播开始至今所有粉丝送给她的礼物总金额。可见阿怡为平台赚取的总收入不到其年薪的1/20(礼物平台拿一半)。这样的主播在斗鱼可不止一个,他们更大的作用是为平台提供海量的人气流量而非收入,然而却造成了巨大的资金缺口。这笔钱到底亏了还是赚了先不说,别的平台愿意花更多钱来挖角阿怡,斗鱼就不可能开源节流了。

曾有超管(直播平台管理员)私下透露过,真正为公司赚大钱的是中小主播,他们的薪资可以忽略不计,礼物却是实打实的盈利。然而在大主播越做越大的形势所逼下,中小主播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大量中小主播流失也是平台收支难以平衡的重要原因。

二是吃力不讨好的官方活动。

平台往往会不定期做一些官方节目,试图制造一些平台特有内容,加强平台在粉丝心目中的形象。由于直播平台普遍年轻缺少经验,也缺少有能力的节目策划人员,这些活动往往形同鸡肋。但是做节目都是需要大量资金去搞定场地道具主播工作人员,而官方活动,除了粉丝用钱投票以外,是几乎没有收入的。

比如斗鱼做的鱼塘星音乐,评委的水平层次不齐,结果不能服众,也有内定的黑幕。最后去到韩国玩,全程组织非常混乱,直播亮点寥寥,韩国旅行社也对斗鱼团队极度不满。最近的鱼乐星之旅,召集了斗鱼许多当家主播,却依然反响平平,粉丝抱怨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收看人数也不甚理想,远不及主播自己直播时的人气。

总体来说,官方节目做得花钱又尴尬,唯一的安慰可能就是“用钱买经验”。

三是过度利用土豪经济。

斗鱼四月高了愚人节的刷榜活动。上榜方式很简单,粉丝刷的钱多,主播就能上榜。五月又做了劳动节活动,依旧是刷榜,粉丝还算平静,热烈讨论起上榜人气主播。土豪们也借机展示自己对主播的真心,几万几万地刷火箭。

然而过二不过三。到了六月,又出了“最6主播”活动,并宣称上榜主播可以去今年的China Joy领奖。这下粉丝们炸了,“刷榜活动一个月搞一次,斗鱼是有多缺钱”,“这次上榜有奖励,前两次为什么屁都没有,白刷了?”从最后结果也可以看出,土豪们刷榜的积极性远不如前两次,那些在前两次活动中排名很高的主播们几乎都消失了。不是他们的土豪粉丝没钱,是不想被斗鱼耍着玩了。就在这个时间节点,斗鱼等级最高的土豪粉丝——星空,跑去“敌台”熊猫tv给韩国主播刷礼物了,显然是活生生被斗鱼气走。偏偏没过几天,斗鱼又恬不知耻出了最美女神榜...

榜单一个一个出,到底哪个有公信力?真当土豪傻吗?

以上提到的问题,别的平台肯定都有。外部竞争激烈,疯狂挖角对方人气主播,签约各种明星,抢占市场。面对这种竞争,不烧钱就意味着落后。而内部资金短缺,收支不平衡,无法按时结算主播收益,造成主播大量流失。真可谓都是内忧外患。

攘外必先安内,这是老祖宗的古训,也是目前最好的应对方式,组织最怕的就是从内部开始瓦解。平台应该严格遵守契约精神,按时发放主播收入,重塑主播心目中的企业形象。


直播未来的趋势


来谈谈直播未来可能的一些走向趋势和猜测。

游戏平稳发展,户外疯狂增长,秀场逐渐没落

在《直播论|回归内容+社区本质:看秀场的黄昏与直播的未来》一文中,作者已经非常专业得预测了秀场直播模式的没落。现实也确实如此,在斗鱼平台的老牌大区全民星秀中,晚8点黄金时间,人气过万的主播寥寥无几。退回到去年这个时候,全民星秀可以说是全斗鱼最火的区,某些专门查房(看别的直播间)的直播间人气都能过万。游戏直播依托于全球游戏行业的发展,未来只会越来越热。而户外直播的爆发式增长,可以看做是对秀场模式的彻底背叛——粉丝对天天坐着聊天的主播开始麻木。

户外直播意味着更多的不可预测性,主播有更多现实意义的互动,需要去和人打交道,对正在发生的事情做出反应,而不再是坐着讲故事。这也是直播的魅力所在。户外分区已经取代了全民星秀,成为了娱乐直播板块的头牌。户外直播的未来目前来看非常光明,只要主播乐意跑,这个世界有看不完的风景,见不完的人。

纯移动直播平台的前景并不乐观

我个人并不看好各种根植在移动端的直播平台,比如映客和花椒这种。移动直播技术不难,斗鱼YY熊猫都有专属分区。要说技术上有多超前多有特色,再新的技术一两个版本迭代就追上了,毕竟互联网发展没有很大的技术壁垒。而移动端直播却有自己的场景壁垒。

首先,手机的使用场景是碎片化的,你没法一直举着手机看直播。一会儿来电话,一会儿来微信,一会儿来私信,你会为了看直播而不顾这些吗?这并不现实。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是没有两台手机的,所以不可能一台手机长时间地看直播,举着也会累。在PC端这些都不是问题,PC能多任务处理,直播间开一整天都没关系,照样干别的事情。

再者,移动直播很难培养超级主播。一是用户无法长时间观看直播,二是用户换直播间太轻松,上下一划就换,非常不利于培养主播与粉丝黏性。而移动直播是没有实时封面的,往往遇到封面“照骗”,封面很美,点进去一看,嗯???这样的体验会造成换直播间成为一种使用习惯,这对于培养主播来讲是非常致命的。

映客花椒移动端直播虽然很火,但是短板很明显,很难培养出自己平台的超级主播。没有足够有影响力的主播,对于平台来说是非常危险的。映客目前真的是在疯狂砸钱做大市场,但未来如何真的不太乐观。

直播综艺化

直播的综艺化是已经在形成的一个趋势,只是还不成熟。已经有几个电视台的节目,想让直播成为一种全新的节目体验,由主播掌镜通过直播视角来完成整档节目。然而效果非常一般。这种模式会把平时综艺节目中没有出现的大量准备时间,强行塞给观众。包括平台自己搞的一些户外综艺节目,上文也有说到,同样效果感人。

目前为止直播平台唯一成功的综艺节目是战旗平台的Lying Man,但它并不是一档直播节目。也就是说,它的成功还是靠老的综艺录制模式,只是把明星换成了主播,换汤不换药。

斗鱼的霹雳爷们儿,可能是离直播综艺化最近的主播了。艺考的全程直播让他们一战成名,之后还推出了霹雳教室等综艺感很强的直播内容。但是从专业角度看,无论是临场发挥,节奏的把控,节目完成度,还很难完全达到综艺节目的效果。直播往往会显得没有重点,笑点尴尬,这些在传统节目中通过后期可以解决的问题,在直播中就会一直发生。未来直播综艺化,需要努力解决以上的这些问题,同时要保持直播的临场感和意外性,这对主播来说是不小的考验。

直播综艺化面临挑战,但其中的商业价值却是超乎想象。综艺节目意味着一系列的冠名赞助和植入,而直播场景对于商家来讲是异常诱人的。李宇春的一次直播出境,直接导致了电商平台某款唇膏卖到断货。这也是为什么直播综艺化这么难,却一直有很多人在努力尝试的原因——综艺化是直播产业变现的强有力途径。

直播平台细分市场

大平台的火热一定会带动细分领域的深入发展,这几乎成为了互联网的铁律。更小的切入点意味着更少的资金风险和更好的定制化深度体验。科技直播平台,教育直播平台,美妆直播平台,旅游直播平台,电商直播平台等等,这些在未来都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你眼前。

新的互动方式

这可以算是我个人的期许。目前直播唯一的互动方式就是弹幕。随着户外主播越来越多,直播中很难兼顾直播和看弹幕互动,直播手机屏非常小,要看清楚很难。像主播钱小佳,专门找了助理火力堂主来帮助看弹幕,但是弹幕量一大,也根本看不过来。我觉得弹幕的互动方式慢慢到了一种瓶颈期,它开始慢慢限制了直播往高层次发展的可能。

一种方式是对弹幕机制的改进。

比如钱小佳曾提议弹幕投票机制,我觉得是个不错的尝试。

此外,有没有可能,推出专门为直播定制手机,将弹幕和直播屏分开,同时加大弹幕屏幕,方便阅读。此手机还会去掉没用的功能,拥有超大的电池容量。

再者,未来人工智能可以加入到弹幕筛选中,它会自动合并同样的内容,和礼物一样形成连击,比如“主播吃藕x250”。同时有语音助手,可以帮助主播完成一些列弹幕的操作,比如找出某个ID刚刚说的一句话。

而弹幕之外,有没有更便捷的互动方式,语言,体感?

新的直播方式

多屏直播(多机位直播)这是映客已经开发出来的功能,让两个主播可以连线。这个功能未来可以使用在户外直播中,用户可以随意切换直播机位,会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VR直播,这是不可描述的脸书搞出来的,它的功能更偏向于官方直播。在VR设备还没有普及的今天,一台VR拍摄设备也不是普通主播能够拥有的。当VR设备像手机一样普及后,VR直播才能展现出真正的魅力。


总结


直播行业的火热会一直持续下去,它本身是对现有娱乐生活的良好补充,是新的社交途径。它一旦出现就不会消亡,因为看直播在慢慢成为大众的生活习惯。国家对于直播行业监管力度加强,也会引导直播行业告别原始冲动的眼球经济,往创造优质内容的方向发展。

总的来说,直播的水不深也不浅,而且会慢慢透明化。各大平台也慢慢意识到各种暗箱操作所造成的弊端,未来直播行业会围绕着优质内容优质主播,朝着更良性的方向发展。

直播只是一种手段,未来将会真正走向内容为王的时代,在社会的各个领域,都会悄然发生成一场内容革命。

努力成为一个“有内容”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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