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学生的,每周两节晚自习,一节用来看视频,一节用来看书。像往常一样,今天的晚自习是视频课,内容是最新一期的《新闻周刊》。
疫情已经第三年了,关于疫情的话题,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新闻周刊》被提起。今天这期提到了网上的一个话题——没有疫情的大学生活是什么样的?“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回答,委实扎心。青春才几年,疫情占三年。更让人难过的是,大学才四年,疫情占三年。更更更难过的是,第四年或许还是要伴随着疫情。
我很庆幸,我的学生时代,没有大起大伏,要说后悔,大概就是自己没能在最美好的年龄付出该有的努力。如今,90后的我,已经踏上讲台七个年头了,回忆起来,好像也经历了蛮多事。
2004年,非典。彼时的我,还是一个不识愁滋味的小学生,没有手机,不关心新闻,对于“非典”得认识,就只有“非典”二字,只知道,学校在本不该放假的时候放了两个星期假,还按照家庭住址分了学习小组,选了组长,负责定时检查组员作业,我有幸也是一名小组长,每天要么去别的同学家,要么是大家一起到我家。中途,班主任进行了一次家访,也是整个小学时代唯一的一次家访,父母老师相谈甚欢。那时候的我们,不清楚“非典”为何物。开学后,我们照常上学,照常生活,“非典”也被抛之脑后,新冠疫情发生后又有人提到“非典”,我才知道,原来当年的“非典”也是冠状病毒,也曾肆虐一时。
2008年,汶川地震。那一年,我高一。一直以为,地震只是地理课本上才有的,当教室里的灯在晃的时候,我甚至没有想过那是地震。回忆起来,当时的自己胆子倒是挺大,在老师们组织学生下楼去学校广场或者小花园等宽阔的地方时,我居然没有着急跑下楼,还很淡定地现在楼道上看着同学们往下跑。最后,还是在班主任的再三要求下,才悠哉悠哉地下楼。感到慌张,是在给爸妈打电话都打不通的时候,因为地震,信号受影响,有几分钟时间,手机信号异常,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那几天,从来没有经历过地震的我们,有些草木皆兵。晚上睡觉,有的宿舍倒立酒瓶,因为酒瓶子被半夜下床上厕所的室友踢到而误以为有余震,大半夜一整个女生宿舍的人都跑到了楼下,没有穿拖鞋、裹着被子的大有人在,而我,比较淡定,出了宿舍门觉得有点冷,又回去穿了件毛衣才下楼。早读时候,不知道哪里又传来了一句“地震了”,于是,整个教学楼又跑成一片。两天,我们跑了三次。
2020-2022,甚至更久,新冠疫情。这两年,说的最多的,听到的最多的,大概就是“疫情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武汉、西安,一线城市说封就封,小学、大学,网课说开就开。武大的樱花开了,却没有了往年的人头攒动;魔都上海,正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我们,可怜巴巴待在学校,希望疫情早点控制住,好正常放假回家。
三年了,我甚至忘记了不戴口罩出门是什么感受,等疫情过去,我一定要找一座山,爬上山顶,不戴口罩,好好呼吸一口没有病毒味道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