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简书故事节—“¥200,000 现金寻找好故事！”
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文/莱娜希
【一】
一觉睡到天亮，应该是下午了，我光着脚下床走到窗边，用力拉开窗帘，阳光明媚晃的我睁不开眼。按了下手机，果然，下午两点五十了。
我打了熟悉外卖小哥的电话，“喂，你在这一片吗，我想点点吃的，你送吗？”
“好呢，那我在家等你啊”说完我挂了电话滚回床上趴着，拿着手机给万一发信息。
“你干嘛在，我才起床你信吗，哈哈，我点了好多好吃的。”万一就是这个外卖小哥，我用一个专门撩男人的小号加了他手机号微信。
第一次见他，我在门边拿着外卖盯了他好一会，他不好意思的顺了顺额前垂着的刘海，男明星一样好看的脸上有点红晕。
“哇靠，这是送外卖的吗，这么帅的小弟弟干嘛不去演电影？”我心里惊呼，表面风平浪静的接过吃的。
他微信上话也不多，即使我用了在网上精心挑选出来的美女系列图片忽悠了他近两年。
“加班”
“你厉害，今天双休不去约会啊”
“没人约，你来吗。”
“好不容易放个假，最近上班好忙，我就在家休息。你连个自拍照都不发给我看看，你会跟我见面？”
“你还是别出来了，最近不是说出凶杀案了吗，街上都没几个人”
最近市里出了几起跟多年前未破的杀人案类似的案子，所里认为杀人犯可能多年逃窜在外，最近又回到本市了。
省里市里领导密集开会，我连续加了好久的班，今天是近一个月放的唯一一次调休。
虽然消息对外封锁了，但被害者有几个，家属陆陆续续知道，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传了出去。
凶手作案对象都具有同一特性：穿着红色裙子，长黑直发的女性。
案情的复杂性在于，这些女性之间毫无联系，也排出了情杀仇杀的可能性，凶手随机作案但作案手段又非常残暴果断。
听去过现场的同事讲。从河里捞起的女尸身上都有大量的匕首捅出的伤口，有几起似有性侵迹象，经河水流向与被害时间推断抛尸地均为郊外。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痕迹。
这些指标均指向了八年前本市的一件无头女尸凶杀案，被害者身穿红色连衣裙，死前遭遇性侵，尸体有多处被刀捅过的痕迹。同时段，临近几个城市又出现了九名被杀女性，上级下命令一定要在规定时限内破案，虽然最后连环杀人犯被抓了，但就偏偏这一起他死不认罪。
这案子就搁置在那一直没结案。现在看来这无头女尸案另有其人。
这次同样情况被杀一共有四人，其中有三人被性侵。消息虽然被警方封锁了，但市里似乎一下清净了，大白天没多少人，晚上更是一个人也碰不到，很多店都关门了。
女生们都纷纷染了头发，剪了短发，附近我逛的大部分小店里都不卖任何红色的衣服。
万一说最近工作更忙了，可能大家都不敢出门，点外卖的更多了。
自从我进了警察队伍以后，平时工作经常加班，导致已经三十了还没找着对象，老家的爸妈过来每次催我回去相亲。
我得赶紧找个对象了，万一是我生活圈里能接触的男生里，我唯一可以接受的。
所里那些个男同事个个五大三粗可不像电视剧里嫩的像小鲜肉，还是我的万一弟弟帅，等我对他的喜好了如执掌了，我就在现实里向他发起表白。
我暗暗下定决心。
【二】
“唉，烦死了，这几个嫌疑犯要聊到什么时候，就算他们其中有杀人凶手谁也不会傻到自己去说给陌生网友听吧。省里聊到一半的事怎么又放下来给我们做？”艾筱筱抱怨着。
据市局开会具体部署以后，省里把网上所有讨论过这些案件有嫌疑的人都联系了起来。聊到一半把资料发给市局。
市局给我们所几个女民警一人给了一些嫌疑人的扣扣号微信号，这几年上班，我们几乎人手一个专门撩男人的小号。
“所长，这种工作也不是只有我们女的可以做，男同胞们也行啊，这有的长期聊都快爱上我了，我是约见面还是不约？你看何大壮上次勾引吸毒犯两个星期就聊见面抓了，我们这都是些不确定的资料聊多久都没用啊。又不用见面，要不给他们男同胞也发几个。”
所里会议结束后，艾筱筱向所长提出了抗议。
艾筱筱跟我说过再这么聊下去，她真的要吐了。
想想也是，我们这既要让对方信任自己可以一直聊下去又不能暴露身份，还要在聊天的过程中能把情况给聊出来，最好让对方能爱上自己可以见面。
最关键的是，有的资料里已经附带了嫌疑犯的照片，长的各种丑，我们还得把情话说顺溜了。
我以前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确实有聊的想吐的时候，导致在现实里就不怎么爱说话了。
在长期聊天的过程中，我确定，以后只需要找一个非常好看的男朋友看看就行了，不需要天天跟他有话聊，反正我工作的时候聊的天已经够多了。
读警校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当警察还需要自带聊天技能。
“这次情况不一样，这是大案要案出不得一点漏子。男人聊能聊多久难免有疏忽的时候，至少你们心思细腻、情感丰富，万一何大壮他们装的不像被看出是男人了，那不就糟了。你们还是要认真仔细，虽然都只是些怀疑对象，你们要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凶手一样对待，艾筱筱，你是不是还没认识到你工作的重要性，这个事省里市里都盯着，你要用一种执着于破案的态度去对待这个聊天的事情。”
我站在艾筱筱旁边拉了拉她的衣角。
看得出来所长也马上要没什么好脾气了，这段时间所里事多的谁都累的半死，艾筱筱还在想她做的这点无用功。
而我比艾筱筱略微好一点，我的聊天对象都没有附带照片。
怀疑很丑和真的很丑还是有天壤之别的，好在那些肉麻的情话我还是说的下去，说的情真意切。
为了在长期的聊天过程中，能套出有用信息，我还自学了心理学，想着也许对工作能有一些帮助。
我跟艾筱筱不同，我是真心的喜欢警察这个职业，并不是把它当成一份普通的工作。
想着我做的每一件事情即使微不足道，对于这个社会的稳定、人民的安居乐业也都奉献了自己的心力，我就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跟成就感。哪怕再微小的事情我也要细致的把它做好。
我妈说我从小就爱看警察电影，那么小一点经常在家里跑来跑去唱上一句“少年壮志不言愁～～”，长大注定是个警察。
家人的支持下，高考我直接报读了警官学院。
【三】
“你在干嘛”万一弟弟在我长期的陪聊下，终于主动的给我聊起了天。
虽然不知道是我的美女图片起了作用，还是他被我的真心感动了。
现实中我也频繁的给他打电话点外卖，虽然每次都是各种帅气的打扮出现在我眼前，但似乎也就是递外卖的那一刻看我一眼，脸上毫无波澜。
似乎我只是一个宅在家里吃便当的大妈。
“啊～～大妈，你每次给我送外卖不穿外卖服不怕我投诉你吗”我丰富的内心戏说明了我就是戏精本精。
每次见完好看帅气到像男明星一样的万一，想起他略微害羞又白净的脸庞，我就开始自言自语，懊恼的在沙发上打滚。
“怎么回事，见了这么多次面了，对我都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吗，微信号扣扣号也不找我要一个吗，话也不跟我多说一句吗，唉，555，再这样下去，过年我又要回老家相亲了。”
不行，虚拟世界里的追求不能放松。
我马上拿起我的专用聊男人小号给他发着信息，“我在上班啊，好累”。
万一是我这个小号上唯一一个不是嫌疑犯的人，我每次跟其他嫌疑对象聊天时，就会看看他的微信头像，想着我是在跟他聊。
这一招百试不爽。
突然想到何大壮他们，不知道那些知道真相以后的男嫌疑犯们会不会吐，一堆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聊天聊到约会开房间。
“大晚上的上什么班，坐台啊？”
网上的万一真是让人怀疑我是不是加错了微信号，要不是他微信号跟手机号码一致。
“去你的，我是警察，我要值夜班啊。”我决定让万一了解真实的我。
头像安静了一会，“你这样子，不像啊。”
“怎么了，美女就不能当女警了，我可是跆拳道黑段，空手道也会，不要小瞧我长着一副网红脸啊。”
“网红脸有什么好看，我喜欢天然的。”
每次都能把天聊死的男人真是万里挑一。
虽然现实中我并不是网红脸但聊天已然结束。
“美女，干嘛呢。”
一个嫌疑人突然发来了信息。
头像图片倒是蛮好玩的，什么都没有就写了几个字，本人没有照片，但本人真的很帅。
“一边看小说一边听歌。”
“你听什么歌？”
“听民谣啊，你怎么不问我在看什么小说？”
“你在看什么小说？”
“在看一个杀人犯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女孩住的那栋楼里有个杀人犯，她根据每个邻居的行为逻辑推出了一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连环杀人犯。她讨厌另外一个女邻居老是欺负她家的猫，她就去找那个杀人犯讨经验然后按照那个男人的杀人模式把那个女的杀了。”
“然后呢，哈哈，那这不是一个杀人犯的故事，是两个。”
“嘿嘿，是哦，然后这个女孩的男朋友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你猜，这个女孩是选择了她男朋友还是选择了那个男人？”
“选男朋友吧，不过她男朋友应该选报警吧，毕竟这是两个杀人犯的故事，哈哈”
心里预警解除，这个嫌疑人估计只是喜欢聊天而已。
据我们搜集整理的资料显示，此案的杀人犯心理已经完全不属于正常人范畴。
但凡事有意外，案子一天不破我还是要认真对待这个看似毫无意义的工作。
“要是你女朋友是这个女孩，你发现了她的秘密，你会怎么办？”
“有事要忙，再聊。”
【四】
一个月过去，连环杀人案仍然没有任何线索。
几起案件均发生在市的郊区或是山里，周围没有摄像头无法利用科技手段侦破。
根据被害人资料查证推断，五名受害女性遇害的当晚都有季节性暴雨。
局里把破案关键点主要锁定在出租车司机上，请了专业技术人士在大量的视频中迅速找出那些经过了犯罪现场路线的车辆。
我负责做资料整合，又是几个夜没有合眼。
虽然因为连环杀人案市里已经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杀人犯可能暂时不会出现，但为了能破案，局里面已经在商议要不要派女警做诱饵直接引出作案凶手。
长时间的加班让我处于一种濒于崩溃的疲劳状态，我也没心思和精力去追万一了。
一回到家就瘫在床上，连澡都懒得洗。
出乎意料的接了万一的电话，“你没吃饭吧，要不要点外卖？”。
我打开门，仍然是帅帅的好看的干净的他。简单的白T恤，笔直细长的卷边牛仔裤，黑色vans帆布鞋。
他第一次望着我的眼睛笑了笑，递过来我爱喝的薄荷味奶茶和不辣的咖喱培根饭。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我看见你进的小区。”他仍然有些害羞。
我一冲动，说了句“感觉外面要下雨了，要不你先在我家坐一会吧。”说完我就后悔了，感觉脸着了火一样烧起来了。
“那我把外卖送完了，晚点过来？”看了下万一，他的脸也红的不像话。
“怎么办，怎么办，我人生的春天要到了。”我的内心狂呼，有一万种烟花在心中绽放，我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全搬到了沙发上，一套一套的试着，要不要去楼下烫个头发，这才中午，我要不要去附近的商场再去买套新衣服。
内心激动的程度不亚于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的速度。
我上官小南是不是走桃花运了。
记得在简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一个老女人要是谈起恋爱来就像老房子着了火一样，没得救。
哎呀哎呀，万一在微信里说过，他可才二十四岁啊，比我小了五岁，我没得救了没得救了。就这样恍恍惚惚的到了晚上。
“你来了没，我好饿”
“那我给你带点吃的，麦当劳？肯德基要吗？”
“都行”
终于等到了我的万一弟弟。突然感觉自己一个平时自我感觉挺威风的女警察，这个时候像个犯花痴的女屌丝，不行，我得淑女矜持一点。
我穿着后背完全镂空的白色上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棕色小皮裙。
“在哪儿吃？餐厅还是客厅？”
“客厅吧”我们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你坐过来一点啊。”我感觉我们有点拘谨，应该亲近一些。
“都已经挨着了还怎么过来？”
我看了看万一笔直细长的牛仔裤和我的小皮裙之间严丝合缝的挨在一起。
这不科学啊，为什么我心理上感觉他坐的很远呢。
也许是万一把我的话当成了一种暗示，他突然就亲到了我脸上。
见我没有抗拒，他一手摸着我的背，一手捏住我的后颈，慢慢由我的脸亲向嘴，伸出舌头灵活的在我嘴里嚼动起来。
我感觉到他的迫不及待，他有些着急的看了一眼我的连体丝袜，穿着的高跟鞋，手从后背摸到腿上，又从腿转移到了衣服里，单手解着内衣扣子。
另一只手仍然捏着我的后颈，舌头仍旧在我的嘴里嚼动。
我感受着他的喘息，没有经验的我似乎也没多激动，我看着他涨红的脸，单手在衣服里摸了一会我的胸，他突然站了起来。
“你卧室在哪儿，我抱你过去？”
我肚子开始咕咕叫，兴奋了一下午肚子还空着，万一中午带的吃的也没吃上几口，光顾着打扮了。
“我有点饿了，我想吃东西。”我拿过汉堡就开始吃，“真的饿了”。
突然的，万一用公主抱的方式把我抱了起来，我感觉他整个人快要爆炸了。走进卧室，拉上落地窗帘，关上门，他给我脱掉高跟鞋把我放在了被子里，我们就这样度过了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
【五】
“早饭吃了吗？”上班后收到万一发来的短信，我坐在指挥室里盯着监控器，有一种很愉悦的心情。
“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豆浆油条。嘿嘿，我起床都要饿瘪了。”
“都是我不好。”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万一清新而害羞的坏笑。
“要不你加我微信聊吧，我就说我在聊嫌疑人在，领导看了也说不了我 。”
“你不是有我微信号吗，常用号跟小号？”
“嗯？你怎么知道我微信号的？”
“我送外卖的这个手机微信号几年没人加我，我想大概是你。网红小姐姐？”
“哎？嗯嗯，是呢，领导叫我，我先去上班了”
这么多天，万一就这么一直看着我，像演电影一样对着他一个劲儿的犯花痴。
我不要活了，我双手捂住脸，啊啊啊，接近崩溃，想想自己聊骚的那些话吧，上官小南。
“干嘛在？”本人很帅的嫌疑人突然发来信息。
“不是跟你聊着天吗”
“你不用上班啊？”
“我自由作家啊，随时都可以上班，哈哈”
“哦”，感觉这家伙真不怎么会聊天，又是一种快要结束对话的氛围。
“哎，我到处搜集资料啊，你又不告诉我你的故事，要是你女朋友是这个女孩，你发现了她的秘密，你会怎么办？”我翻看了下上次的聊天记录。
对面沉默了会，“我女朋友几年前就不在了，你听说过一起连环凶杀案吗。就跟最近市里一样”
难怪会被省里查到有嫌疑。
“二零零三年的连环凶杀案吗？对不起啊，我先不该提那种问题。”
“没事儿，很久没跟人提起这些，跟你说说，我能轻松不少。”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不能老陷在回忆里，你女朋友要是还在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么不开心的过一辈子吧。”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压抑。
“她出事以后我一直想要找到那个杀人犯为她报仇。我经常在她睡过的床上躺上一夜，抚摸着她生前喜欢用的那些东西，她的书，她的杯子，她的衣服。就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也许过一天她就回来了。”
我想这个时候的我也只能作为一个倾听者来帮他走出这段回忆。
“我以前是一个公司的建筑设计师，她出事以后我想辞去工作去找到这个杀了她的人。”
“我每天都喝酒到很晚回去，一点小事就跟父母跟同事跟所有能接触到的人吵起来，那段时间的我已经感受不到生活的意义了。”
“我心爱的女人，我这一辈子可能再也碰不到比喜欢她更喜欢的女人，她死了。可我还要活着，还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她是穿了我送她生日礼物的那条红色连衣裙才出的事，这全是我的错。”
“我每天都处于一种极度自责和深深想念她的心情中度过，我几乎做不好任何事情，在和公司老板很多次吵架后我辞职了。”
“我大概是我们公司出了名的男病人，我的那些坏脾气吸引了很多其他公司的人。每次行业聚会，我都能感受到很多不认识甚至我都没见过的人有意无意的试探，试探着看我是不是真的疯了，带着一种或同情或是看笑话的表情。”
“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我也几乎没有想过再过更好的生活，我也没有想过我会有更好的人生。帮她报了仇我随时可以去死。”
“直到一次，我又找着她平时喜欢用的那些小物件怀念她的时候，我在抽屉里看到了一本她的日记本。”
“在我彻夜加班出差的那些日子里，她爱上了别的男人，那个男人让她欲仙欲死，她准备跟我分手。她写着她要结束跟我在一起的孤独，在她死的前一天。我为了她快要活不下去，可她爱上了别人。”
“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我所谓的爱情只是我最爱的人的一段生活经历。她的人生里我只是个配角，也许什么也不是。我自以为她爱我。”
虽然我对他的感情经历深表同情，但我敏锐的觉察到了一点。
“你能找到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吗，就是你女朋友爱上的那个男人。”
“跟我没有关系了，以后我会跟我爱的人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这个人我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从我的微信里消失了，我可能被他删掉了。
【六】
局里又开了一次大会。
会上讨论为了让杀人犯放松警惕，也为了安稳人心，警局决定放出假消息说杀人犯抓住了。
会议公布了秘密行动计划，以后的每一个晚上警察全员出动埋伏在市里各个摄像头死角区域，女警员都戴上假发，穿上特制的红裙子去周边郊区溜达，直到引出杀人犯为止。
我也是其中一个。
“你不能多陪陪我吗，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好不好？我已经把送货员的工作辞掉了。”万一用迷人的眼睛望着我，睫毛一闪一闪。
他抱着我坐在沙发上，我坐在他腿上搂着他。
“待会还要回所里加班啊，还有命案没破，单位怎么可能批我的假。等这次的案子结束了，我就陪你好不好，你想去哪儿都行。”
“要不你把工作换了吧，这多危险，我不能失去你。”万一抱着我又紧了些。
“我也不能失去你，我会保护好自己。相信我。”我捧起万一的脸亲了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