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用进入里面,一股浓浓的发霉的味儿扑鼻而来。
“依舒,你在吗?”吴大用焦急地喊着。
没有人回答他,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这里的一切跟昨晚上他看到情景的完全不一样了。
院子里面昨晚是干干净净的,现在地上落满了厚厚的一层层的树叶,看来好象是很久没有人打扫过院子的样子。
吴大用向楼房走去,楼梯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还有成千上万的蜘蛛网横挂在过道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吴大用挥手把蜘蛛网全部清除干净,然后走上二楼。许依舒房间的门虚掩着,吴大用上前去推了推门,只见一大股灰尘从门口上方掉了下来,天空都弥漫在灰尘之中。吴大用被呛得连续咳嗽着,他连忙走开,等到灰尘散尽的时候他才走进了许依舒的房间。
许依舒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化妆台兼写字台,一把古筝,上面都沾满了灰尘与蜘蛛网。。这跟吴大用晚上看到的布置完全一样,大红喜字不见了,红红的红地毯不见了,新床与上面红红的被褥,红红的蚊帐,也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依舒呢?依舒呢?”吴大用的精神有点崩溃了。
吴大用沮丧地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写字台上面的灰尘。台面上放着许依舒小时候与长大后的相片,相片里面的许依舒都在笑着,笑得很灿烂,也很美丽。
吴大用拉了拉抽屉,居然拉开了。吴大用擦了擦抽屉里面的灰尘,看到里面除了许依舒中学时候的课本外,就是她的小玩物。
吴大用再拉另外的一个抽屉,却没有拉开。他仔细看了一下,原来上了锁,只是锁已经生锈了。吴大用再用力一拉,锁被他拉断了,抽屉被拉了出来。
抽屉上面同样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吴大用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当尘土散去的时候,他发现了一本日记本。
日记本是许依舒的,他偶尔会在上面写一些日记。吴大用翻看了一下,其中有两篇日记引起了他的关注。
一篇是写于三年前的暑假,跟他有关。
“今天是七月十五号,我跟叔叔跟平常一样练古筝。下午有个叫吴大用的来拜叔叔为师学古筝,这人有点呆头呆脑,听说是航运大学的学生。哇塞!这吴大用可真是名符其实,一点用也没有,竟然把古筝上面的弦全弹断了,一根也不留。叔叔很是生气,罚他站着,还不给饭他吃。
我看那人挺可怜的,就偷偷地拿了点面包给他吃。他吃完了,就从他的身上掏出一个笛子送给我,说是他是自己削的。
看来这个吴大用还不太笨,还会自己削笛子。”
吴大用读完这篇日记,心里面觉得甜丝丝的。
另外的一篇写于一年半前。
“今天是五月三号,今天遇到点烦心事。今天放学的时候,同校的沈小狼突然跑过在校门口拦住我,说要跟做我的男朋友。我婉言拒绝了,可是沈小狼却并不死心,与另外一个牛高马大的人缠住我不放,还对我动手动脚。我忍无可忍,便出手把那两个无赖打翻在地。沈小狼捂着受伤的脸边走边嚷嚷要我小心,这样的小瘪三,我才不怕他呢!
沈小狼这人特别可恶,仗着他爸爸是港务局长,玩弄了一个又一个女同学,有的还为他打胎了。
这种人渣还想做我的男朋友,真是可笑!不过这个人一向嚣张惯了,只要他看中的女同学都逃不过他的魔掌,不顺从他的,他便派打手拉去给他强奸。
还是得提防点这个人!”
吴大用看完这篇日记后,不由得怒火中烧。
“沈小狼,你这混蛋!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吴大用撕声力竭地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