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可以让你在刹那间获得最纯净的智慧。
说到诗,前段时间经常在微信里面听“冯唐读诗”,非常个性化的声音,虽不专业,感觉就像听朋友朗读一样,很平易,很亲切,没有距离感。
也喜欢读日本百岁老人柴田丰老奶奶具有强治愈效果的小诗。“寂寞的时候,我就用双手舀起,透进门缝来的,那缕阳光,然后,抹在脸上,一遍,又一遍 暖暖的阳光,如同妈妈的体温……”
5月份从图书馆借了5本书,其中一本是《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泰戈尔诗选》。本想在还书前抓紧时间好好读一读泰戈尔的诗,翻开书却先被郑振铎写的导读吸引住了,一是语言风格,一是表述的内容。非常喜欢。记在这里:
许多批评家说,诗人是“人类的儿童”,因为他们都是天真的、善良的。在现代的许多诗人中,泰戈尔更是一个“孩子的天使”。他的诗正如这个天真烂漫的天使的脸,看着他,就“能知道一切事物的意义”,就能感到和平,感到欣慰,并且知道真相爱。
泰戈尔著作之流行,之能引起全世界人们的兴趣,一半在于他思想中高超的理想主义,一半在于他作品中的文学庄严与美丽。
泰戈尔是印度孟加拉地方的人。印度是一个“诗的国”。诗就是印度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这个“诗之国”里,产生了这样一个伟大的诗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对泰戈尔的诗产生浓厚兴趣是由于《新月集》。那时长发到肩的许地山君来我家做客,在黄昏的微光中对我谈泰戈尔的事。他说:“在缅甸看到泰戈尔的画像,又听人讲到他,便买了他的诗集来读。”后来,我到许地山君的宿舍里去。他说,他送我本泰戈尔的诗选。说着便到书架上去找那本书。我立在窗前,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水池中喷泉的潺潺流水声。我很寂静地等候读那美丽的文字,不多一会儿,他便从书架上取下很小的一本绿纸面的书来,他说:“泰戈尔曾到过日本,这是一个日本选的泰戈尔诗,你先拿去看看。”我坐了车回家,在归途中,借着新月城市的微光,略翻看了一眼。最让我喜欢的,是它当中所选的几首《新月集》的诗。那一夜,在灯下看了又看。
第二天,许地山君见我时,问道:“你最喜欢哪几首?”我说:“《新月集》的那几首。”他隔了几天又拿了一本给我,说:“这就是《新月集》。”
从那时候,《新月集》便常在我的书桌上,直到现在,我还时时把它翻开来读。我喜欢泰戈尔的诗,如我喜欢安徒生的童话。
安徒生的文字美丽而富有诗趣。他有一种不可测的魔力,能把我们带到美丽和平的花的世界、虫的世界、人鱼的世界里去;能使我们随他走进有静的方池的绿水,有美的挂在黄昏的天空的雨后弧虹等的天国里去。
泰戈尔的诗也具有这种不可测的魔力。它把我们从怀疑、贪婪的罪恶世界,带到秀嫩天真的国界里去了;它还使我们回归了以枯枝断梗为戏的时代;使我们在重温以贝壳为餐具,以落叶为舟的童梦世界。
总之,我们只要一翻开它来,便像获得了一双神奇翼翅,使自己飞翔到美静天真的童国里去——而这个童国便是作者的一个理想国。
郑振铎
好了,今天不写太多。最美好的事情便是,带着诗意入梦,早早安睡。
好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