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喜欢看散文胜过小说。即使同一人所写,也觉得散文更接近他内心的真实。
于是,便买来了《素年锦时》。
一直觉得早已看过这本书,所以在“诗意小筑”编辑类别时想到了“锦时素年”几个字。安妮的书不记得看过几本,几个书名倒是熟悉的,推算着时间,《告别薇安》应该读于学生时代,《莲花》却是刚工作时向一文青同事借阅的。十多年过去,所有的人物与情节早已忘却,只记得《莲花》里有个地方叫“墨脱”。
同时下单的几本书中,《素年锦时》姗姗来迟,迫不及待地拆封翻看,完全是陌生的感觉。这才想起,压根儿就没有看过,也许只是从那个文青那里听到过书名吧。
我与书中的文字隔着十年的距离,展卷静读,一日竟读完全部。是与我记忆里完全不同的安妮,除《月棠记》之外,都是些极简短的文字,长则两页余,短不足一页,以“冬秋夏春”为序,或回忆故乡童年,或抒发内心感慨,或描绘美丽爱情。
从这本书里走出来,我们似乎可以追逐安妮成长的足迹,也可以感知她日日所为所思。
写惯了长篇小说的她,为何要写这一本呢?我想从书里寻找答案。可惜,再逐一翻阅,仍然没有前序后记。只在“终”后面一张上看到这两行字——
素年锦时。二OO七
送给恩养。一个纪念
对,她就是这样排列这几个字的。左面一片空白,这些字位于这一页正中。
“恩养”是什么意思?网上告诉我,这是安妮孩子的名字。哦,这就懂了。原来,这本书是可以给孩子看的,或者她原本就是为孩子而写的。
再试着搜索,网上竟看到了“自序”,截取一段:
“我要写的这本书,它是一本说话的书。我尝试做一次清谈,且谈论的都是关于自己。小说让人过瘾,因为它能搭起华丽舞台,有灯光,有角色,迷幻诡异,精彩纷呈,作者本身是戏子。清谈是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灯光刚好打在他的头上,他说着说着,也就不是十分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对别人说,还是对自己说。”
原来,所谓素年锦时,不过是自说自话罢了。
而你愿不愿意倾听,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一年,我所写的,就是一本这样的书。
每次写完,都是一次结束,一次开端。
是一个人读过那些无声而漫长的时光的见证。”
在岁月的长河里,每个人的存在都是及其短暂的一瞬。有人用歌声留下自己的印记,有人用文字记录自己的行走。一定有一些歌曲,是唱给自己听的;也一定有一些文字,是写给自己看的。
既如此,便随性,不惧怕外面的风雨,风雨也能唱成歌;
既如此,便欢喜,卸下那虚伪的面具,做最真实的自己。
若你恰好也喜欢。悲伤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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