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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种类很多,现代大城市,宠物狗居多,萌蠢可爱,负责情感陪护。而在农村,土狗居多,身材高大,相貌普通,负责看家。
我的中学老师家里,与众不同的养着一条狼狗,德国黑背,还有一个和《泰坦尼克》男主角一样的名字――杰克。
上中学时,爸爸的牌友,是黑背杰克的男主人;我的老师是黑背杰克的女主人;它还有个小主人,老师的女儿,也是我中学时唯一的女玩伴。
因为这样的关系,黑背杰克的幼年,童年,成年我都比较了解。它是从军犬里淘汰下来的品种。在部队,幼崽德国黑背到了三四个月,需要筛选体型和性格,杰克作为狼狗,因为有一只耳朵无法竖立起来,不能入伍当兵了。
几经周折到了我们这个小镇,进了我的老师家,从国家军队转业地方,成为私人保安。
幼崽时期的杰克,训练有素,部队大院出来的果然不同,行、住、立、卧的口令特别准确。还有一个被部队培养过的习惯贯穿杰克一生,只吃主人喂的食物,不吃别人给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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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长到一岁多时,面相和体型就开始和其它土狗有区别了,也脱离了幼崽的萌蠢性格和肥嘟嘟的身材。
有一次,当我和老师的家人一起玩的很开心时,回头看见黑背杰克一脸严肃的坐在院门口,向我投来一潭深水一样的眼神,我的内心恐惧狗的记忆被触动,不由的害怕起来。
从哪以后,我从院外进老师家里,再不敢径直往里走了。都要在老师家大铁门前敲几下,黑背杰克在院里叫几声,然后等老师听见了声音出来,领我进去。
老师每次都把我领到黑背杰克面前对我说“杰克记性特别好,他从小见过你来我家,绝对不会咬你的。”然后对着杰克说“你看,你是不是认识她,来点个头”。
虽然老师这样做,但我从内心怀疑狗根本听不懂人太多的话,又因为黑背杰克面相越发长的凶悍,配上我完全读不懂的冷漠眼神,和对狗从内心的惧怕,使我完全不相信黑背杰克了。
3
后来初三要中考,去老师家的次数少了。等到中考结束,收到被县城重点高中录取的好消息,我马上想到老师家里给老师报信。快到老师家的最近一个小路的路口时,看见黑背杰克卧坐在路口地上,我马上停下了脚步,不敢往前走了。
还没等我转身走开,黑背杰克看见了我,已经站了起来,朝我跑了过来。它体型接近一个成年男人的身长,四肢修长而有肌肉感,脸部瘦削,双目精光四射,绝对是狗中的美男子,但是,我见到它向我跑来时却手脚发软。
跑是绝对没机会了,我强做镇定呆站在原地。黑背杰克在快要靠近我时,突然坐立下来,我知道这是它从小军中训练的习惯,表示要接受指令。
我勉强学着老师平时对它说话的口气,和它聊起天来:“杰克,咱们去找老师好吧,你在前面带路”
黑背杰克立即有了一个欢快的表情,起身在前面带路,跑了起来。我跟着黑背杰克进了老师家院子,它坐在菜园门口注视着我。我一看,房门就在我身边,立即闪身进了房子。
在老师家房子转了一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想,别人家里没人,我不能待在人家家里,立即就出来了。
刚到院子,我就后悔出来了,黑背杰克跑到我面前又坐立下来,而且堵住了我出大门的路。主人不在家,它已经不是当年哪个可爱的狗崽了,我有一年没看见它了,他的牙齿看起来更锋利了。我脑子飞转,怎么办?要怎么摆脱它。
正在这时,老师从菜园里走了出来。边走边说“我说杰克一直和我在菜园,怎么不见了,原来是它发现你来了,杰克你可真聪明呀!”
老师又对我说“看,你一年多没来,它还记得你吧,我说过它不会咬你的,我们杰克可是从来没咬过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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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二次和杰克单独相处,也是最后一次见它时,是四年之后的事。
那年,我已经上了大学,冬天一群同学到老师家里聚会,没在院里看见杰克。
我问老师“杰克到哪里去了?”
老师说“杰克在里面我平时睡觉的床的底下,杰克前几天出门去找一只母狗,被枪打伤了一条腿,在床底下养伤”
我赶紧跑进屋里找它,在黑乎乎的床底下看见它庞大的身子蜷缩着,我蹲在地上看它,它正好也看向我。
一双幽怨的眼睛挂满泪痕,呆呆的看着我,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我担心这屋里只有我和它,好久没见,它才受过巨大伤痛,会不会攻击我?
它爬在床下一动不动,我才想到它刚被打断了一条腿,应该爬不动了。
我对着黑背杰克说“你还真是军犬,连伤都受的是枪伤,我还第一次见过狗被枪打。别家狗都是被肉骨头或者食物里下蒙汗药弄走,你这部队养成只吃主人食物的习惯保护了你,但也不能完全保护你不受伤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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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年,我再去老师家,没见到黑背杰克。
老师说“杰克腿伤好了后,大约半年,开始慢慢外出,去的也不远,都在家门口附近。有一天,它到晚上了没回来,这次是再也没有回来”
老师又说“杰克很可能是被邻居谁家给打死了。”
“杰克从不吃别人给的食物,自从被枪打了,再也没去过远处或者人少的地方。杰克被伤了一条腿后,跑的就比以前慢多了。我告诉过邻居,杰克不会咬他们的,它都认识邻居,这次杰克受伤后更不会咬他们了”
“杰克很善良的,虽然长相凶悍,但是它从小到大都没有咬过人”
黑背杰克就这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