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妙色王求法偈》
这是出自佛学著作的一句偈语,也出现过在金庸的《倚天屠龙记》中。
小说的开篇,十八九岁的郭襄一驴一剑,浪迹江湖,寻找“大哥哥”。她抵达了少林寺,路过一片碑林,碑林中的石碑破损模糊,这时候郭襄心中想的是:“便是刻凿在石碑上的字,年深月久之后也须磨灭,如何刻在我心上的,却是时日越久反而越加清晰?”。郭襄继续前行,突然听到有僧人在念着:“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郭襄听了这四句偈言的反应是”不由得痴了“,痴过之后,她便想追上去问问“如何才能离于爱,如何能无忧无怖?”可惜,郭襄始终没有得到答案,但从此却埋下慧根,终于在四十岁的时候,出家为尼。出家人自然是四大皆空,六根清净,而郭襄的第一个弟子的法号却是:风陵。连峨眉派的祖师都无法参透这爱恨情仇,我等凡人又岂能免俗。
郭襄执着于寻找杨过,并不是想从小龙女手上将杨过抢走,对于小龙女和杨过,她说“也只有龙姐姐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他。”,她对他们是艳羡,是祝福,却从未想过要霸占。所以,说是她在寻找杨过的人,倒不如说是在寻找杨过的音讯,她想知道杨过过得好不好,这就足以心中慰藉了。“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纵然16岁生日那晚的烟花易碎,杨过却燃成了她唯一的痴念。她爱杨过,却跟能不能跟他在一起,能不能成为他的妻子并不相关。郭襄可能并不算是一个成功的师尊,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出家人,可是却有无数的读者前赴后继地喜欢上这个女孩,除了她的纯真可爱善解人意秀美豪迈,更是因为她的无私痴情。
那么,我们爱一个人,到底是爱他这个人本身,还是爱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呢?我认为两种爱的方式都没有错。爱一个人当然是从爱一个人的本身开始的,同时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爱可以有所回应,谁不愿意能够跟自己喜欢的人朝夕相对天荒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呢?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跟他肉体上捆绑在一起,这当然可以,否则怎么会需要一纸婚书作为彼此的桎梏呢?只是有个前提,那就是精神上的两情相悦。否则那就不是爱情,而是一己私欲。
珠裕邻对于自己在薛功灿心目中的定位,她是更偏向于薛功灿假戏真做把自己当做是小妹妹的。而她看薛功灿身边的金世璇,可能也会有几分郭襄看小龙女的感觉,冷艳高贵光芒四射。她爱着薛功灿,可她却又经常选择会随手成全他们。但是比不上郭襄爱的那么绝尘拔俗,珠裕邻的爱最初也崇高不到哪儿去,珠裕邻是懦弱的,当她发现自己爱上薛功灿的时候,她想到的也是逃避,逃避薛功灿,逃避由爱而生的忧、由爱而生的怖,当然也更是害怕会因为自己控制不了这忧这怖,而让谎言世界岌岌可危。可是因为各种原因,她没有办法逃离,她选择了接受现实,她始终无法做到“离于爱”,但她发现自己至少还可以选择守护,原来只要放弃她的私欲,就可以让所有人都幸福。这样一个选择忘我的单恋和无私的守护的珠裕邻,一定是很美丽的吧,就像张三丰至于痴心的郭襄,郭襄至于痴心的杨过。这样痴心的珠裕邻也让徐正雨不能自拔了。
只可惜,薛功灿不是杨过,金世璇就更不是小龙女。对于“痴情”二字,小龙女当之无愧,金世璇则是万万担不起的。小龙女身中情花之毒,自知命不久矣,为了自己死后杨过能够继续坚强地活下去,编造了十六年后再相见的谎言,想以时间来消磨掉杨过自杀的意志。原来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之一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死,而是:就算是我死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地继续享受这锦绣如画的人世间。然而十六年后,经历过世事沧桑的杨过对小龙女的爱情毫无半分衰减,他从未怀疑过她对自己的真情,他喊着“夫妻情深,勿失信约”,心里却从未想过是小龙女故意失约,而是顿悟小龙女早已经去世,只是为了骗他活下去。于是他从断肠崖上纵身一跃。
恕我受这样的爱情观影响太深,同样都是离开恋人,金世璇这种就属于大难临头各自飞了,薛功灿可以选择忘记前嫌,换我却无法选择原谅。其实仔细想来,薛功灿也并不是所谓的原谅,一开始因为被抛弃的不甘心而表现出的是一种怫郁,随着时间推进,怫郁的气焰已经平息,“不甘心”没有自然过渡为从前的爱恋,却变成了一种淡漠。爱的反义词,从来都不是恨,而是遗忘。如果没有真爱的出现,也许薛功灿会一直这样将就下去,反正娶谁都是娶,不如娶个互利共赢的。至于能不能长久,只有神知道。怕只怕“抛弃”这种事情如同猫儿偷腥,心中以为反正他总会原谅的,于是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也许他们两年前真心相爱过,但两年后的他们,我绝不看好,就算没有珠裕邻的出现,他们最终多半也只会风流云散。爱情不是想来玩就来玩,想放弃就放弃的游戏,你可以浅尝辄止,也可以漫不经心,但是想修成正果,不仅需要心有灵犀一点通,更需要同富贵共患难、相互扶持永不言弃的定力和决心。
1、一句“放你走”并不能交代完所有的事情,薛功灿和珠裕邻最终还是坐了下来继续他们的“辞职”面谈。
珠裕邻说走之后她会经常联系爷爷。这是在承诺会帮他继续维系谎言,她不会真的丢下薛功灿一个人独撑谎言世界,她只是没办法再继续呆在他身边。
薛功灿面无表情地说:"难道不跟我联系吗?"。他低头并不看珠裕邻,大概是不想再看,多看一眼只会多难舍一分。假扮孙女这件事的初衷就只是为了爷爷,所以走之后联系爷爷即可,薛功灿不过是即将成为前任上司,要联系的话,立场是什么。薛功灿说这句话显然不是以上司的身份,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是朋友又仿佛不是朋友,说友达之上恋人未满好像又为时尚早,在目前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之下,以薛功灿一贯谨慎的处事方式,能脱口而出这句话只能是情之所然。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对珠裕邻的感情,但是却想确认珠裕邻对他的感觉,不说喜欢,至少希望是友好,至少走后还能做朋友,当然,更直接的是,他在表达分别后能够继续保持联系的希望,只是用这样的反问句式更符合薛功灿的性格。是对珠裕邻的期盼,却也是在对珠裕邻提出要求。何况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弥补呢,比如他答应过会给她过的生日。
珠裕邻却说:"可是薛功灿你讨厌我呀"。薛功灿讨厌她吗?薛功灿也许曾经是说过的"别真把自己当妹妹"“想走之前捞一笔”这些话,可有些是说于互不了解之时,有些是出于误会;薛功灿也许还说过珠裕邻像院子里的“莫口”、珠裕邻是骗子少女,可这都是在跟她玩闹,她也回敬过他是公鸡,还捉弄过他;珠裕邻更应该想到的山沟里吃撑了薛功灿背了她一路,薛功灿为她护理伤口,薛功灿在码头时的拥抱,喝醉那夜薛功灿的整晚陪伴,还有薛功灿送的玻璃雪,这哪里是讨厌一个人,明明是宠爱一个人。可是珠裕邻就是故意这么说,因为薛功灿的上一句话是在拉近距离,她却不得不选择后退一步。
听闻这句话,薛功灿抬眼看着她,依然是面无表情,但语气却是稍显急切的辩解:"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偶尔会看不顺眼,但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从来没有讨厌过你”这句话他强调了两遍,他误以为珠裕邻在内心中真的以为自己讨厌她。他不得不承认过去曾经因为种种让她受到过伤害,从而给她留下他讨厌她的印象,但是他绝对不想让她带着这样的误解离开。可是他并不知道珠裕邻心里从来都知道他并不讨厌她,离开的决定恰恰却是源自他对她太好。
作为一个不轻易展示真心的人,这大概是薛功灿有史以来对珠裕邻说过的最直接示好的话了吧,珠裕邻知道薛功灿是个不爱撒谎的人,她明白他说的是真的,他在表达对她的好感,这样吐露真情实感的薛功灿,让她的眼神一阵恍惚,珠裕邻却只能强迫自己立刻摆出了一张假笑的脸,不自然地清清嗓子,以"其实,那是被我谎言蒙蔽的缘故,你真是中毒太深了"来回应,她这是在努力否定薛功灿,更是在催眠自己:其实薛功灿只是中毒太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薛功灿眼神又不愿再看向珠裕邻,他没有像往常两个人拌嘴时的那样果断反驳,只是微微苦笑,顺着珠裕邻的话说:"中毒深又怎么样,现在就要结束了",他口吻故作轻松,失落感却是显而易见,他不愿去纠结自己到底是中毒深还是被谎言所蒙蔽或者其他原因,只是惆怅于这场注定的分离。
珠裕邻看出了他对自己的离开貌似并不是很开心,“现在就要结束了”七个字却是让她更加心痛。薛功灿的连续三句话看似平淡无奇,其实都是在层层逼近,让珠裕邻有很不真实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去自己琢磨薛功灿的这三句话,越琢磨只怕自己越是舍不得离开,她也不敢再继续说下了,他的步步为营,让自己越来越无力地节节败退,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而且不知道为何,这个话题越聊气氛越低落,她原以为说到离别,忧郁的只会是她一个人,却没有想到薛功灿仿佛也在莫名地伤感。于是她直接跳到话题的最后,一锤定音,把薛功灿的这句话强行解读成"同意她的请辞了",然后立即转移话题,说要请薛功灿吃辞职告别饭。她保持着灿烂的微笑,尽力要为他们俩赶走这离别时理不清的忧郁。
2、吃饭的时候,珠裕邻很得心应手地使唤着薛功灿帮她烤海鲜,结果遭到了薛功灿的不满,吐槽说怎么吃都是她吃、烤都是他烤。珠裕邻就说,自己罪孽太重不能再杀生,薛功灿是一辈子的好人,不会像她这么会惹事,所以薛功灿不会遭报应的。薛功灿就赌气地表示他烤的他自己吃,珠裕邻想吃自己烤。珠裕邻就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拿着扇贝指着薛功灿说对不起都是薛功灿让她烤它的,不要怨恨她,再一脸歉意地把扇贝放在炭火上。珠裕邻这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让薛功灿忍俊不禁。
回到薛家别墅院子里,薛功灿调侃她说走路踩到蚂蚁才是大开杀戒,珠裕邻说那我可以这么走,于是一蹦一跳地上了台阶,看着这样童心未泯的珠裕邻,薛功灿又是忍不住开怀一笑。
为什么要加这两段幼稚的剧情呢?
对照第1集的时候,珠裕邻做翻译的时候想吃东西,要小心翼翼地请求薛功灿许可,第2集,两个人第一次吃饭,珠裕邻是讨好般地把桌上的菜都往薛功灿面前推。而这一集,珠裕邻竟然敢指示薛功灿帮她烤食材。即使他们即将一个是前任上司,一个是辞职下属,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早已不同往昔。根据珠裕邻的台词可以猜测出来,在没得寸进尺之前,薛功灿其实已经是一直在帮她烤,而她只管吃的,她也许也只是想在临走之前稍稍地再小小自私一次,再享受一次被微微宠爱的感觉吧,哪怕只是作为“妹妹”。
从这一集一开始,背景音乐就是《爱上鲨鱼的人鱼》,从他们面对面谈话,到饭店,再到回到家,音乐一直未曾停止,说明它要表达的内涵并不是如它表面上描绘的那样轻松愉快,而是从头到尾都在平静之下延续着同样的基调,那是“多情自古伤离别”,却又是“多情却似总无情”。他们像往常一样,故意地针锋相对,故意地开着玩笑,只是想让这场告别显得不那么压抑,未来虽然看不到了,可当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就再多享受一些彼此给与的快乐吧。
3、回到家,珠裕邻看看这个住了好些日子的房间,感叹自己空手而来,现在又要空手而去。可是来的时候和去的时候心情已经大大不同了。刚来时,带着一点好奇尚异,带着一点战战兢兢,想着好好地遵循薛功灿设置的路线,乖乖做她的孙女,然后等着薛功灿发薪水就好了,那时候不仅是空手而来,也是空心而来。现在要走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心中却是满满当当的,有对这个家一草一木的习惯,有对爷爷姨妈叔叔的留恋,更有对薛功灿的依依不舍,这些满满当当的感情,让她的心被压的无比沉重。
她看到了床头的玻璃雪,走过去拿了起来,看着里面扬起美丽的雪花,她就不禁笑逐颜开,这个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给孙女准备的,这里什么都不是她的,唯有这爱不释手的玻璃雪,是薛功灿在她真正的生日那天送给真正的珠裕邻的,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不管薛功灿心里是否有她,这都算是薛功灿给予她的一丝感情。她无法再与薛功灿朝夕相对,却可以带走薛功灿的一片心意,不能相见,却也能有所怀念。
可她转头又看到了醉酒那天夜里摘下的星星,她抱着玻璃雪,可笑容却从脸上消失。她低吟道:“它该怎么办呢?”这里的它其实是一语双关的。它指的是这颗没有送出去的星星,她一直把它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桌上,代表的是她难以启齿又难以割舍的爱情,这爱情,她到底是能潇洒地带走,还是能放手丢掉,带走是痛,丢掉更是痛,她一筹莫展;它指的又是对面房间里的那个人。离开并不代表谎言的彻底结束,只是换一个形式存在。她知道他在工作上永远可以檠天架海独当一面,可是这个生性至诚的人,没有了她,他就要独自一人对着亲人用谎言掩盖真相了,连给“假爸爸”打电话这种事情他都不会撒谎,以后他一个人真的可以吗?他能让她放心吗?
他也一样。吃饭也好,玩笑也好,快乐不过都是稍纵即逝,独自一人时,离愁别绪不过是同样的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薛功灿靠在床上,心事重重。这里有个细节,薛功灿的身边放着他的西服,这样随意地扔在一边,说明他回到房间后,连把西服挂起来的心情都没有。
他手中的手机继续一开一合,重复着之前未终结的纠结,虽然这种纠结已经失去了意义。他只知道自己心中没来由地不愿意她走,却始终还是寻不着这种不愿意的根源,是真的只是为了爷爷吗?那么如果告诉爷爷,如果爷爷都能欣然同意,他是否也能释然呢?他并不能确定。她走之后,他当然还是会继续寻找妹妹,如果能找到,她也许真的就从此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如果找不到,她也不可能回来做一辈子的妹妹,而是各自回到从前的生活,他继续麻木不仁地工作,她继续居无定所地漂泊。这就是他们吧,相逢一场,只为分别。最终他合上了手机,紧紧地握了握,再次给自己勇气去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金世璇也在看着手机上他们两年前的合影,感叹着他们已经都没有时间拍这种照片。那张过去的合影已经模糊不清,就像他们过去的爱情,就像他们现在的关系。她不知道,有的人一旦错过,就真的不在了。
陷入忧伤的还有徐正雨,他坐在珠裕邻白天做过的地方,喝着闷酒,曾把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高兴作为座右铭的徐正雨,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陷入这可笑的单相思中,原来自己也是在骗自己,原来真的高兴不起来,原来单相思这么苦,所以珠裕邻,你也一样吧。
4、珠裕邻早上在薛功灿门口徘徊,有点想去敲门,可是又犹豫了,她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薛功灿让他现在就告诉大家她要走的事情。既然是已经打算好了,不如早点走,只怕自己越不走就越不想走,可既然明明已经做好了一切要走的打算,为何还在这里迟疑呢。因为要走,本来就不是出自本心。
穿好衣服准备去上班的薛功灿打开房门,看到了在门口徘徊的珠裕邻,他心领神会的知道珠裕邻想跟他说什么,他不再给她压力,只是故作释然地替她说:是不是打算让他现在就告知大家。
珠裕邻则已经想好了走的借口:就说她去日本帮爸爸处理工作。说完她转过身去,神色黯淡,薛功灿则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郁结。他们各自整理了一夜的情绪,下了一晚上的决心,临到见面时,却依然是无尽的惆怅和不舍。
两个人怀着同样的伤情打算去见家人,在并肩下楼时,薛功灿微微侧脸看了一眼珠裕邻,珠裕邻只是低着头默默无语,她却不敢看他,看了只会更加心痛难舍。
5、上天注定的缘分,岂是能够随便逆天改命的,他留不住的人,老天来帮他留,于是鬼使神差地安排了一出叔叔突如其来的离家出走。
看来以色侍人,终难成事,前一夜,姨妈本想展示自己的风情万种,叔叔的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却让她条件反射般地捂紧了衣服,叔叔把这误理解为姨妈对他的警惕和排斥,再结合之前在剧院的时候姨妈竭力撇清他们之间关系的样子,他恼羞成怒地离家出走。原来,不管是中年人的爱情,还是年轻人的爱情,爱上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患得患失。
珠裕邻因为爱情所以离开薛家,结果叔叔也因为爱情而离开薛家,叔叔甚至没有她的纠结和犹豫,而是快她一步,留书一封,可能天还未亮就连夜闪人。当知道听到叔叔离开的消息,姨妈则是直接伤心地瘫晕了过去。从冤家到恋人,从互相嫌弃到相爱相知,相似的爱情路线,叔叔和姨妈却是以比珠裕邻和薛功灿快两倍的速度前进着,连情感的表达都比他们夸张数倍。关于离别这件事,他们的心境其实是一样的,这里大概也是在借着叔叔和姨妈,放大出薛功灿和珠裕邻的内心真实世界。
看着晚辈们为爱伤情的样子,爷爷却表现出了喜闻乐见,还笑嘻嘻跟孙子八卦说是不是两个人谈恋爱闹别扭了。说明爷爷其实是个心态很年轻的人,甚至他喜欢看到真爱的出现,只是这种爱情不要触及到他的底线。而且爷爷是个很聪明很敏感的人,他可以敏锐地嗅到男男女女之间感情的波动,叔叔和姨妈虽然互相之间自己都没有挑明,爷爷却能断言他们在恋爱了。所以我认为到了后来,如果薛功灿和珠裕邻真的打算一直瞒下去,很有可能早晚也会被爷爷识破他们之间的感情。
薛功灿对爷爷的问题只能是无奈地轻轻一笑。他自己还沉浸于珠裕邻要走的郁闷中尚未解脱,没想到叔叔更能玩,长辈们的恋爱原来也可以这么精彩,爱情这件事果然与年龄无关。但是他当然不能对长辈的事情指手画脚随意评价,只能是宽慰爷爷叫他别担心,毕竟叔叔不是第一次回老家,以前都是住两天就回来的。
这里爷爷说了一句:“当然,这才是他的家嘛。”这里再一次体现出,爷爷是没有什么地位和门第的偏见的,对于忠心耿耿的叔叔,他从没有把他当做仆人,而是把他当做家人。对于珠裕邻,这个救过他性命也救过他孙女性命的善良孝顺的女孩,不管她的出身如何,她的生长环境如何,不管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了多少不愉快,最终的最终,他自然也是接受了她。而有这样的平等思想的爷爷,也就有平等思想的孙子,薛功灿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对社会底层的人表现傲世轻物,第一集开车压坏橘子就下车赔钱的事情就可见一斑。这一点上看,薛家人的处世之道就跟金世璇是截然不同的了。
6、姨妈伤心地看着叔叔的画像留着懊悔和伤心的眼泪,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地珍惜张先生,没有向他表达自己的真情。珠裕邻还穿着早上的那件衣服,说明这一切还是发生在当天,而这里为什么有一副叔叔的完整成型的画像呢,说明这幅画是之前画好的。但结合第一集的时候,姨妈说她最近连个点都画不上去,现在这里却摆着一副叔叔惟妙惟肖的肖像画,可见叔叔不仅是姨妈的心上人,也是姨妈的灵感,姨妈的缪斯。
这一切被身后的珠裕邻看在眼里,她决定要帮帮这对倔强的恋人,于是她悄然无声蹑手蹑脚地将姨妈的这席浓浓的爱恋和相思用视频偷偷传给了叔叔,却不料将姨妈的糗态也一起传了过去。可惜叔叔对姨妈是真爱,他毫不介意,反而觉得姨妈可爱。就像珠裕邻从认识到现在早就在薛功灿面前已经丢尽了脸,他也一样毫不介意地宠着她。
通过第三人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爱情,原来是那般真实,叔叔当然是无法再坚持自己的傲娇,很快回到了薛家。通过珠裕邻的衣服来看,显然至少是过去了一天了。珠裕邻笑盈盈地搀着叔叔走进家里,原本想着这一对恋人终于得以成全了,结果进了门气氛又不对了,爷爷拿着一张信笺唉声叹气,薛功灿则是沉着脸不说话。原来姨妈又离家出走了,珠裕邻真是目瞪口呆了,所以您二位一定要这样礼尚往来的吗?珠裕邻看着叔叔和姨妈满腹的无可奈何,就像我们看着珠裕邻和薛功灿也是一样的无可奈何,叔叔和姨妈不是你离开就是我离开,珠裕邻和薛功灿之后不也是你离开然后我离开吗?是的,爱情中的人们就是这么纠缠不休,就是这么一波三折。
姨妈倒是并没有跑远,只是去了平昌别墅散心,平昌到首尔也不过两三小时的车程而已。姨妈虽然是因为“失恋”而留书出走,但是也并不想让家人担心,于是她就给外甥打了个电话,告诉自己的去向。薛功灿一听到只是去了平昌,立刻放心且会心地一笑,心里大概也是觉得这对恋人太可爱了吧。
电话刚挂,珠裕邻就上来了,她急切地问着薛功灿关于姨妈的行踪,因为她也试着联系了,却怎么也联系不上。而薛功灿则装出一副对姨妈的动向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而珠裕邻的一句“姨妈不在家,今天就不能说我的事情了”就正中他下怀了,于是他就直接把找姨妈的事情丢给珠裕邻了,自己则赶紧钻回了房间。他早就想到了姨妈和叔叔闹出这样的事情,家里人又不齐,肯定是不适合说珠裕邻的事情的。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耍起了厚颜的诡计,撒谎对他来说竟然也变成了不假思索就可以脱口而出般简单的事情,只不过说谎的这个人还比较青涩,说完就只能落荒而逃。而珠裕邻对于薛功灿的命令又一次傻傻地中邪了,薛功灿说这事情交给她了,她竟然没有半句推辞。根据后面剧情的交代,很有可能最后珠裕邻还是联系上了姨妈,并且告知了叔叔。
芦苇湖畔,姨妈对着一张空白的画纸,痴痴地思念着心里的人,她又下不了笔了,因为她找不到她的缪斯了。这时身后响起了口哨声,那是他们共同喜欢的电影插曲。叔叔带着含情脉脉地笑意向她伸开双臂,哪里需要有片刻的怀疑,爱情就在那里等着她,她奔向自己的幸福,投入爱人的怀抱,他们的拥抱浪漫而深情,芦苇花像美丽的雪一样漫天飘洒。为什么说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因为在爱情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可以是主人公。
玉成他人好事者,也必将被人所玉成,正如珠裕邻自己的口头禅一样,她一定会有福报的,她的爱情,注定不会只是一场独角戏。
7、四个人终于整整齐齐地又坐在一起了,姨妈和叔叔满脸恋爱中的幸福,爷爷则是作为长辈语重心长地教育起两个人来说一家人有误会就应该交流和解,生活才能和和美美。爷爷的话是很中听的,可是还是那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确实是得靠交流和解,问题是,当情绪来临的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交流去和解,所有人都是如此,爷爷自己也更是如此,人最难过的,往往就是自己这关。
既然大家都相安无事的聚在了一起,那正是提离开的时候,珠裕邻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她一次又一次地偷偷用手臂碰碰身边的薛功灿,示意他快点说。为什么珠裕邻要执着于让薛功灿来跟爷爷他们说呢。因为是薛功灿雇她来的,从级别上说,薛功灿算是她的上级,而爷爷是上级的上级,辞职自然是向上级汇报,再由上级汇报给上级的上级,她目前是不能越级的。但到了第14集的时候,薛功灿只是跟爷爷说“珠裕邻有话跟大家说”,然后是珠裕邻自己跟大家说要走了,因为那个时候珠裕邻已经跟薛家人更加亲近了,且他们已经把对方当作是恋人而不是兄妹了,自然也就不存在上下级的雇佣关系了。
珠裕邻暗示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大。可是薛功灿却坚持装死当没感觉到。他是做好了向大家汇报珠裕邻要走的消息的准备,但是那已经是一天前或者两天前的事情了,现在已经过了那个愿意同意让她走的时机了,反正姨妈出走的时候他就扯了谎了,索性就耍赖到底好了。
珠裕邻看到薛功灿就是不做出反应,她只好打算自己来说,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叔叔抢白了,说以后姨妈的未来就交由他负责了。珠裕邻感觉到大事不妙,还想抢先一步,结果被姨妈和叔叔异口同声的一句“我们打算结婚了”给活生生地噎回去了,薛功灿喜悦地祝福姨妈和叔叔叔时,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对二位祝福,不是不为他们感到高兴,而是为就这么错过时机而头疼。总不能在人家宣布喜讯的时候,她宣布离开吧,一方面是影响气氛,另一方面也是在喧宾夺主。
这时叔叔表示婚礼只想简单的操办一下,结果爷爷却极力反对表示必须大操大办,而且当场将婚礼全权交给薛功灿和珠裕邻,要求他们下工夫好好办。薛功灿当然是满心欢喜地当场接受了这个指派,他说“当然啦,当然要下工夫啦。”的时候,喜不自胜的眼神重重地落在珠裕邻的脸上,仿佛是在向她强调:“你跑不了了,留下来好好完成这个政治任务吧。”珠裕邻能说什么,她还能扫大家的兴吗?只好无奈地满脸堆笑地附和着:“当然啦”。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薛功灿,薛功灿则对她表现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她怎肯善罢甘休,跟着要上班的薛功灿跑了出去,到了大门口就开始埋怨说她一直提醒他、他为什么不早点说,薛功灿则是一脸的无辜表示对她的提醒毫不知情,珠裕邻责备地说都怪他,薛功灿则回避了她的纠缠,而是反过来把锅甩给了珠裕邻说:“还不是你把两个人撮合的,你挑起的事,你负责到底!”此时,他又故意霸道总裁上身,语气全然是嚣张跋扈毋容置疑的命令,仿佛是作为上司在向下属交代工作一样。老天爷都助他一臂之力了,难道他还要逆天而行放珠裕邻走吗?
珠裕邻被他一席话怼的全无反抗之力,这个那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薛功灿潇洒地驾车而去,说他太可恶。
其实这里薛功灿只要说一句“反正爷爷交代了我也没办法”就可以撇清一切了,所以薛功灿的谎言也并不高明,虽然是珠裕邻牵的绳,但是姨妈和叔叔毕竟不是她的亲人,他们不知道,薛功灿还不知道吗?撮合他们,已经是一种善意之举了,哪里有什么必须负责到底的义务呢。但是珠裕邻却就是败下阵来,这还是那个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骗子少女吗?她真的是被薛功灿死死地给制服了。其实薛功灿这里的耍赖真的是耍的太明显了,珠裕邻真的是完全看不出来吗?包括之前薛功灿那么想方设法的挽留,她就真的一点没感觉出来薛功灿不想让她走吗?也许有一点,但是她完全不敢仔细想,因为总有声音在提醒她,薛功灿打死不可能喜欢她。所以这里就算珠裕邻看出了薛功灿不想让她走,可能也是更偏向于认为他是为了爷爷吧。
原来“厚颜的诡计、堂堂的诬赖、死死的硬撑”根本不需要教,薛功灿在不经意间早就无师自通了。扬长而去的薛功灿向自己承认撒了谎还面不改色,真是越来越像珠裕邻了,甚至质疑自己"真的是中毒了吗"。目前他想到“中毒”还能付之一笑,当后来他发现自己不但是中毒,而且是中毒到无可救药时,他已经笑不出来了,因为那时候的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回到家的珠裕邻受到了大家的追捧,大家都觉得珠裕邻来了之后喜事连连,不但爷爷的病好了,还撮合了叔叔和姨妈,简直是薛家的大福星。话说回来,如果没有珠裕邻的撮合,姨妈和叔叔会在一起吗?我觉得有点难说,薛家人都是这样死鸭子嘴硬,不愿意轻易暴露真心,叔叔带着怨念回老家,姨妈则是带着哀愁去了平昌,叔叔不确定姨妈对他的感情,而且好几次都热脸碰了冷屁股,以他的骄傲,自然是不肯轻易再靠近,而姨妈本来就害羞,就更不好意思主动出击了。也许他们最终的最终还是会在一起,因为我相信叔叔和姨妈是真爱,但是中间过程中又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测。而珠裕邻,只是用了简单的方法,就让这两个本就相爱的人以最快的速度确认了对方的心,本来该在一起的人,何必要用千难万险来折磨他们呢。只可惜,薛功灿和珠裕邻却并没有这样的运气,也许是因为比起姨妈和叔叔,他们还年轻,所以上天要给他们更多的考验,经得起考验的爱情才会地久天长。
8、珠裕邻带着沉重的心理负担,在安真心家里大吃特吃炸酱面,坦言自己在薛家良心受到谴责,所以吃不下。明明是为薛家添了喜事,她却说自己良心受到谴责,未免是言不由衷。
真心却不给她面子,直接精准到位地说破了珠裕邻隐藏的心事:"你不是良心不安,是你的心被牵挂了,你只是因为喜欢上薛功灿所以才想从那个家出来的"。这个时候的真心,已经知道珠裕邻爱上薛功灿了,至于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可以猜一下,那一夜,珠裕邻竟然会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以真心对珠裕邻的了解,这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她爸爸,还能是为谁,当然是为了男人,哪个男人,第一人选自然是送她回家又陪了她一整夜的那个人。而且安真心见到了薛功灿真人,她才知道,原来珠裕邻之前跟他们说薛功灿的长相难看完全是瞎说八道,这种长相的男人,谁看了不神魂颠倒?珠裕邻却偏偏要故意歪曲他的颜值,八成就是向别人也是向她自己掩饰她的喜爱之情。也许再加上了真心的一些软磨硬泡,就把珠裕邻的心里话全掏出来了。所以珠裕邻听到真心这么说,根本就没有像以前一样极力地否认自己喜欢薛功灿。
真心给了她一个重要的人生指引,她表示珠裕邻是为了逃避薛功灿就要离开,是对不起的其它家庭成员的,她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就该老老实实在他们家呆着,她可以因为挣到钱而开心,家里因为有了孙女而幸福,薛功灿因为安心而省心,皆大欢喜。珠裕邻一听,觉得真心好像说的很有道理。注意真心说的顺序:珠裕邻自己,薛家人,薛功灿,对于珠裕邻的内心深处来说,什么最重要,当然不是自己挣钱,否则她就要那个别墅了,还走什么。当然是让薛功灿安心最为重要。
真心的话没有说完,她立了个重要的flag:"即使你再怎么对他动心,薛功灿也不会爱上你的,当然,除非他疯掉了"。这可怕的诅咒,结果薛功灿后来真的“疯”了,而且是"每天几百次地要疯了"。
珠裕邻从来也没有奢望过薛功灿会喜欢她,可是真心这句“薛功灿不会爱上你的”,却让珠裕邻无比心塞,真相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更显得现实。她连炸酱面都吃不下了,抬头望天,轻轻叹气,把眼泪强忍了回去。
她也承认真心说的很对,可是珠裕邻的内心还并没有完全说服自己,否则她也不会来到了徐正雨借她的梦之地,说实话,这个地方还是有点作用的,上次能帮她下定决心离开,那么这一次也许也能帮她下定决心留下。
曾经的日子虽然贫穷,会每天为钱而奔波劳累,可是却还是有着对生活的希望对未来的期盼,虽然苦,却可以带着真实的笑,那个从前的珠裕邻去哪儿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靠钱都不能解决的事情。现在的她每天面对着那个永远不会爱上她的人,怀揣着无望的爱情,为他真哭,为他假笑,仿佛突然之间,她全部的情绪,或真或假或虚或实,都只为了一个人。
“都说了只要我干好了,别人就可以幸福了”,珠裕邻这样告诉自己。注意这句话,是跟真心说的有出入的,真心说的是“珠裕邻、薛家人、薛功灿”,“所有人”都会幸福。而珠裕邻在这里说的,是别人都可以幸福,并没有包括她自己。挣钱是很重要,但是从薛功灿手上挣钱,她已经不在乎了,她要的是别人都幸福,别人是谁,是薛功灿和所有与薛功灿有血缘关系的人,那些人跟她姓珠的有什么关系,她不知道,她就是打算以后就这样了,就这样一心付出就对了,她就会心安了。她的良心可能是会安,可是她恋恋之心呢,也能安吗?
她给自己加油,但加油地极为勉强,甚至连那只加油的手都快要抬不起来。她只好大声对着空旷的溜冰场大喊加油,却还是那样的力不从心。她知道自己是在委曲求全,可是她就是心甘情愿为他委曲求全,徐正雨说的对,她就是逗家人开心的玩具,她就是愿意做薛功灿的那个”苦乐都跟随,举手投足不违背“的提线木偶,爱情中的人就是这么傻蠢笨。
11、珠裕邻并不知道,就像她每次想起薛功灿就总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流泪一样,薛功灿每次想起她就总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笑。
习惯在工作中喜怒不形于色的薛功灿难掩心中的欢愉,连一向持重的尹秘书都被他的笑容感染,忍不住微笑地问上一句:“常务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今天一直脸上挂着微笑。”薛功灿只是笑而不语。因为叔叔姨妈要结婚,自然是喜事,人逢喜事自然精神爽,但脸上却能始终挂着微笑的理由显然更是因为别的,因为他的小心计得逞了,某件他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如他所愿,没有发生。
在尹秘书面前都能毫不掩饰微笑的薛功灿,却因为金世璇的出现,脸上的笑容明显地淡化了,这是很明显的一个表情变化。只是当金世璇说到叔叔和姨妈要结婚的消息时,他才稍稍又笑了笑,接着又恢复了常日里表情平淡的样子。这时金世璇又问到叔叔和姨妈是怎么在一起的,薛功灿说反正是托了裕邻的福就慢慢成了。说到“裕邻”两个字的时候,薛功灿是不自觉地抬抬眉毛,嘴角微微上扬的。
在这里插一句,这部剧十年后再看之所以觉得更好看,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更懂得欣赏演员的演技了。李多海的演技很厉害,说哭就能哭,眼泪说掉就能掉,收放自如。而李栋旭的演技也很赞,薛功灿是一个真高冷的角色,他没有大部分霸道总裁的狂狷邪魅,甚至在大部分剧情里,他都没有特别“苏”的桥段,因为过于内敛,所以不能做出夸张的动作和表情,说话也是习惯于言简意赅惜字如金,所以很多心理活动的变化,都得依靠微表情,这必须得拿捏的非常到位,才能表现的淋漓尽致,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演成面瘫。
金世璇听到“裕邻”两个字的时候,语气瞬间就变了,聪明的尹秘书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赶紧找个理由走开了。
而金世璇,又开始犯错了。金世璇冷笑着说:“趁这个机会可以留到两位婚礼那天了。我问她的时候,她还说马上回到爸爸身边。原来都是谎言。”薛功灿在这里思索了几秒,应该是瞬间就大概明白了珠裕邻突然坚决要走的可能原因,他抓住了她的话的重点“我问她的时候”,问道:“你问她什么了?”,金世璇没想到薛功灿注意的是这个,哑口无言,薛功灿则立刻脸色就不对了,要求跟她单独谈谈。薛功灿之前的笑容早已完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凌厉严肃。
首先要说的是,珠裕邻是一门心思坚持要走的,是因为突然发生了姨妈和叔叔的事情,薛功灿又顺势耍了一个心眼,才导致珠裕邻离开的决定成了泡影,基本上可以说是薛功灿阻止了珠裕邻的离开,金世璇这里指责珠裕邻,其实无疑是在打薛功灿的嘴巴。但是这一点绝不是我要说的金世璇的“错误”,因为金世璇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这些事情,也不知道薛功灿做了什么,关于这一点,金世璇是不知者无罪,当然不算犯错。
那为什么说金世璇犯错了。第一,究其错误的源头,作为连未婚妻都算不上的金世璇当初就不应该跑去找珠裕邻谈判,毕竟对方是薛功灿的妹妹、薛家的孙女,金世璇却无视自己的身份地位就自作主张地对薛家的事情指手画脚,太过僭越了。 并不是说女人不该为自己的爱情扫清障碍,而是应该选对方式方法,索性珠裕邻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珠裕邻有点心机,回到家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爷爷和薛功灿,金世璇将如何自处?第二,既然找过珠裕邻,那找就找了,不管说了什么,说了就说了。反正事已至此,聪明的人就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多心里默默记上一笔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结果,珠裕邻都没有主动在薛功灿面前披露她和金世璇的谈话,金世璇却把自己做过的事在薛功灿面前都给抖出来了。这是金世璇犯的又一个错误。第三,其实就算珠裕邻在她面前真的食言而肥说了走最后又不走了,她作为外人也没有生气和指责的权力。有人说珠裕邻不是真孙女,但是那是观众知道,薛功灿和珠裕邻,最多加个徐正雨知道,其它人并不知道,她用如此冷嘲热讽的语气当薛功灿的面指责薛家的孙女撒谎,这首先就是很不礼貌也很不妥当的,等于是完全在无视薛功灿的感受。薛功灿自然会感觉心里不太舒服。第四、金世璇在薛功灿面前说这些话并不是因为她天真无邪心无城府直率爽快所以脱口而出,她得意忘形的样子,明显就是故意要在薛功灿面前说珠裕邻的不是,她想给薛功灿刻画珠裕邻贪恋权贵、出尔反尔的不良形象。其实女人这样尖酸刻薄地在男人面前嚼舌根的样子是很丑陋的,大部分心智成熟一点的男人都会对此感到厌恶,而且金世璇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之前还在薛功灿面前表现过对徐正雨的不满。难怪薛功灿会不高兴。第五、虽然可能薛功灿不知道爷爷之前跟金世璇交代过什么,但是他自己也是跟金世璇交代过要慢慢来的。结果金世璇出了他办公室的门就直接去逼走珠裕邻,完全是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种事前不跟他沟通的一意孤行,以及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愚蠢作风,让他实在无法苟同,当然会心生不悦。人贵在自知,处世贵在自制,而既无自知之明又无自制之力的金世璇,与薛功灿必将背道而驰。
话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值得无条件地去被人爱,财富和血亲。所以想让一个人爱你,并不是简单的天天戴着他送的东西,每天给他送送咖啡就行的,更要了解对方的性格脾气,知道投其所好。投其所好并不是说一定要虚情假意地刻意去讨好迎合,最低要求至少也是应该做到不要去给对方添堵。所以这部剧的那首插曲的名字叫什么,《爱似麻烦》,爱情本来就是很麻烦的,如果嫌麻烦,那就趁早不要爱了。
薛功灿原本还一直在困惑:为什么原本当场就已经被他抛出的诱惑所动摇的珠裕邻,那么快就下决心坚持要离开了。原来是金世璇迫使她做了这样的决定,原来别墅的力量都比不上她成全他人的心意。金世璇绞尽脑汁想赶走珠裕邻,却没有想到,这只会让薛功灿心中的天平向珠裕邻更加倾斜,因为最终珠裕邻决定要走的理由是不想耽误自己和金世璇公开恋爱关系,所以这件事上明显是珠裕邻更善解人意顾全大局,而金世璇却显得狭隘小气自私自利,且不说薛功灿自己舍不舍得,金世璇是只顾着牺牲珠裕邻来实现自己的利益,甚至都不会去考虑珠裕邻会不会影响到爷爷和他家人的心情。
薛功灿告诉金世璇她错了,他不想公开的原因跟珠裕邻没关系,完全是因为他俩之间的问题。不想公开的原因当然是跟珠裕邻有部分关系,徐正雨能想到公开了之后会引起记者对薛家隐私的好奇,薛功灿肯定也能想到。我认为薛功灿这个时候尚未把珠裕邻和他不能跟金世璇公开恋情的事情联系起来,因为那无疑就是承认自己爱上珠裕邻了,这时候的不想承认珠裕邻和公开的事情有关,只是不愿意金世璇再为难珠裕邻质疑珠裕邻的信用。所以他直接跳过了珠裕邻,直接将原因归为本源,那就是更应该在他们自己身上找原因。
金世璇对薛功灿说出不公开的原因很不满,因为薛功灿终于说出了她一直以来忧心的事情,她愤怒地大声吼着:“我们不再像从前的理由是什么?”她已经习惯了总是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可能是平生第一次吧,她竟然不能如愿以偿地掌控一件东西,这让她非常愤愤不平,她始终幼稚地坚持希望两年前那个被她抛弃的人的心绝对不能改变,而且应该像两年前那样丝毫不差地以她为中心、为她付出。她根本就不愿意从自身来寻找原因,她认为自己理所当然是被偏爱的那个,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所以她才有权利有恃无恐。
这样歇斯底里的金世璇让薛功灿很心累,他坦白承认他们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他觉得这是时间也解决的问题。薛功灿一直都相信时间的力量,曾经金世璇丢下了他,他那么难过都挺过来了,那么现在再借助时间的力量恢复从来的感情应该也不是没有可能吧。金世璇在犯错,薛功灿也在犯错。时间可以是一块橡皮,也可以是一把刻刀,它可以把有变无,如同他对金世璇,也可以让有变得更深刻,如同他对珠裕邻,但是时间不是魔法师,不能凭空无中生有,已经没有的东西,不是仅凭时间就可以生出来的。你说“日久生情”?不,那不是时间的力量,追根刨底,那其实也还是人心的力量,时间,只是催化剂罢了。
然而薛功灿的这席话并不能让金世璇安心,所以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薛功灿却并不想再为此纠缠了,他说,如果她觉得如此不安,那就公开吧。他这里强调的一句是“既然你想这样。”,而并不是他自己想这样。薛功灿此时看金世璇的眼中并不是爱意,那不是一个恋爱中的人急迫地想公布爱情的眼神,那是无可奈何勉强同意的眼神。记得第14集的时候,薛功灿和珠裕邻雪中漫步,那时的他是多么想让世人都知道他们的爱情,但迫于形势无法说出口,可他却仍然情不自禁在人来人往的公司附近牵住了她的手。这才是向世界宣告爱情的样子,就算不说出口,却已是蓄势待发。
金世璇是个非常有自尊心的人,她需要有向媒体公开恋情这样的形式主义表现形式,却绝对不甘心于薛功灿这样的忍气吞声不情不愿地同意,她激动地说令他不安的是他的心,告诉别人并不重要,她要的是确定薛功灿是爱她的。
听闻此言,薛功灿则是挪开了眼神低下了头,这是不自信的表情,虽然嘴里用“我正在努力、以后也会”这样的话说服金世璇说服自己。此时的他,就像正在滑雪场给自己勉强加油的珠裕邻一样失意而气馁。
有人肯努力爱她,还是让她心中得以满足的,金世璇欣喜地拥抱住了薛功灿。身体比嘴要诚实,说现在在努力的薛功灿,这一次比上次被金世璇拥吻时更显冷漠,他还没参透自己的心,只知道这样的拥抱,他不可能推开她,却也只能像被点穴了一样麻木地站着,无力给出一点回应,莫名地连手都抬不起来。
可是他的心,别人看不到,这样的拥抱,却被本来准备来他办公室坐坐的姨妈和珠裕邻尽收眼底。姨妈尴尬的轻声示意珠裕邻离开,而珠裕邻在离开薛功灿办公室门前时,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对恋人,虽然看不清薛功灿的表情,却能看清金世璇陶醉的笑意,她被这无心撞见的幸福所刺痛。路上,姨妈说原本薛功灿的心已经死了没想到重新见面心又化了,珠裕邻听到姨妈的话有些失魂,她应该是再一次想起了真心说的话“即使你再怎么对他动心,薛功灿也不会爱上你的”,何谈爱上她,薛功灿明明是有爱的人了,她难道还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权利吗?
12、这应该是一场正式向朋友宣布婚事的聚会。姨妈和叔叔旁若无人地撒尽狗粮,对此张女士嗤之以鼻。姨妈和张女士果然是将女人间的塑料姐妹情真实化地放大了。
同样被秀了一脸恩爱的还有珠裕邻,金世璇亲昵地在薛功灿耳边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却能让薛功灿抿嘴一笑,那应该是让他很开心的事情吧,这是他们在办公室里那段温情的延续吧,看着这对金童玉女,珠裕邻不禁神情黯然。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珠裕邻没有注意到,自己看向薛功灿和金世璇的异样眼神,自己的怅惘神伤,同时又被已对她渐生情愫的徐正雨看在了眼里。
这时候大家聊起了婚礼的事情,张女士问了一句:“裕邻小姐什么时候回去,婚礼之后吗?”这句话问完,第一个镜头不是给了珠裕邻,而是给了薛功灿,他明显被这句问话影响到了,停下手上的刀叉,抬眼望向了珠裕邻。珠裕邻也用眼神迅速地扫了一眼张女士左手边的薛功灿,接着缓缓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离开的事情没有机会说出来,结果却从别人的嘴里先提出来,她心中也不禁又将这件事提上心头,她不想婚礼之后走,她想走,立刻马上当即就现在,可是她明白这容不得她任性。
而这时候姨妈叔叔都表示珠裕邻必须要在场,爷爷自然更是觉得奇怪怎么有人问这样的问题,好端端说什么走,这个事情裕邻当然是要参加,这还有什么需要怀疑的吗?
珠裕邻自己则是有些举棋不定的,可是好像大家都在等她表态,她张口说:“那个,我…”一抬头,却迎上几乎所有人的眼光,这些眼神有期盼,有好奇,也有不屑。不过这里没有爷爷的眼神,因为爷爷的眼神不用特写,他根本就觉得这从来都没有成为一个问题,珠裕邻留下参加婚礼天经地义。也没有薛功灿的眼神特写,因为不需要表现薛功灿的眼神,他心里怎么想的,我们都太清楚。
珠裕邻本来也是已经下了要让别人都幸福的决心的,只是刚刚在薛功灿办公室看到紧拥薛功灿的金世璇,让她内心有了些许的动摇,但现在看到家里人热情的眼神,她觉得她无法拒绝了,所以稍作犹豫后,她摆出喜笑的样子跟大家说:“当然要参加了。”这句话说完,第一个镜头又给了薛功灿,有珠裕邻这句话,他终于安下心来,以非常细微的动作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卸下了心中的石头,然后眼神柔和地抬眼望向珠裕邻。
除了薛功灿,薛家所有人都对珠裕邻留下参加婚礼的事情感到高兴;张女士没有镜头,想必是无所谓,本来她就是随口一问;金世璇是极度不爽,就算是之前抱着薛功灿,大概她也感觉不到薛功灿反馈的温暖了,她心中的惴惴然并没有消失,而是因为珠裕邻的留下而更加的不安;徐正雨则略带着心疼和无奈看着珠裕邻,他知道,珠裕邻这是要打算继续化身为薛功灿的提线木偶,哄所有人开心了。
当然,最后我们都知道,珠裕邻并没有参加成婚礼,而是在婚礼前夕就离开了薛家。虽然当时爷爷因为珠裕邻的事情也突然病倒,薛功灿则是陷入深深的伤痛中。如果不考虑奉子成婚的话,根据两年后小忆邻的年纪来看,可能也没有推迟,在婚礼一切都安排好的情况下应该不会随意延期,但是那种情形下,婚礼上的气氛可想而知了。
13、吃完饭出了餐厅。徐正雨拍拍薛功灿的肩膀问他身体好点了没,这问的自然是薛功灿之前的感冒。这时的薛功灿不但身体好了,心情也好了。
珠裕邻心存歉意地追赶上金世璇想跟她解释,话尚未说完,金世璇知道她的意图,就说不用了,哥哥说了不用为珠裕邻的事情担心。接着白了她一眼就快步走开。珠裕邻顿觉难堪。其实这样也好,说实话,没什么好解释的,当初金世璇来劝退她就已经立场不对,她是被家人挽留的,跟她也没什么立场好解释,解释多了反而显得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金世璇大步上前,强行伸手介入正并肩前行的薛功灿和徐正雨之间,挽住了薛功灿的手臂,仿佛是在主张所有权。
薛功灿这时却转身跟珠裕邻说晚上找她谈谈。薛功灿也没有回避金世璇和徐正雨,大概是认为外人看来哥哥找妹妹谈事也是无可厚非。珠裕邻本来已经正式提出离开,现在又没有走成,不管薛功灿怎么耍赖,毕竟打乱了珠裕邻的计划,所以还是应该好好谈一谈。可以注意到,他们几乎每次要谈事情都会提前跟对方预约,以示尊重。另外我认为这里有可能是薛功灿意识到了自己和金世璇徐正雨都走在了前面,珠裕邻一个人在身后踽踽独行,所以就回头趁机提了这件事。
而金世璇又耍起了她的两面三刀,刚刚还给了珠裕邻不约的脸色,现在在薛功灿面前又立刻对她表现出了虚伪的亲昵,还邀请她一起上去喝杯茶。
珠裕邻则对金世璇这莫名的热情感到进退两难,跟着去了无非就是做个不知趣的电灯泡看他们亲亲热热让自己心里难受,可金世璇都亲开金口了,她又不好拒绝。正在为难之际,黑骑士来为她解围了。他拉过她的手说:“走吧说好了送你的。”珠裕邻心领神会地配合了徐正雨得以脱身而去。
这里薛功灿只是凝视了一阵两人离开的背影,然后和金世璇也离开了。对于徐正雨和珠裕邻的亲密,薛功灿目前还并没有产生明显的不快,首先薛功灿自己都尚不清楚自己对珠裕邻感情到何种程度了,其次徐正雨对女孩子都好,护花使者估计也不是第一次,薛功灿也习以为常了,没有太放在心上。但是,一旦当他知道爷爷正式要撮合珠裕邻和徐正雨,并且徐正雨自己也表明喜欢自己珠裕邻时,他的心境就完全不同了。
14、徐正雨载珠裕邻回去的车上,两人谈起了这一次想走又没走成的事情。珠裕邻半虚半实地说大家都对她太好,她想还完这个人情债。这当然是有逻辑上的问题的,首先薛功灿是支付薪酬的,并没有让她免费服务;其次大家对她好,一部分是因为她是孙女,另外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对薛家人是真的上了心、付诸了真心,所以所有人都是等价交换的,根本不存在珠裕邻感情上欠他们什么。
徐正雨问那功灿怎么办,珠裕邻故作轻松地表示他身边有他心爱的人。从之前真心说过的薛功灿绝对不会爱上她,到看到金世璇和薛功灿的亲密互动,到姨妈嘴里说出的薛功灿对金世璇的心,这些让她一次次认清事实,那就是,她的单恋是毫无意义的。
她跟徐正雨表示,总不能因为单恋上司而辞职,以后她要认真做好本职工作。言下之意,不能因为单相思而耽误工作,她的工作是做个孝顺的孙女,做个听话的妹妹。
然而,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徐正雨提出的“功灿”怎么办,她的回答我却听出了别的意思,那就是虽然她的单恋毫无意义,虽然她打算摆正心态好好工作,但是她无法否认,她还是无法斩断情丝,只是她不得不从此埋藏。
徐正雨则是微微叹气,徐正雨看人心事一向很准,尤其是女人,珠裕邻再怎么装作释然的样子,他都能看透,这样的珠裕邻不过是在骗自己。
15、薛功灿和珠裕邻是默契的,虽然是薛功灿预约了晚上的谈话,两个人却是心照不宣的知道晚上谈话的主题。可是珠裕邻可能担心薛功灿反而会说一些歉疚的话让她更加良心不安,所以她没有让薛功灿下班后主动来找她谈话,而是一直在院子里等薛功灿下班,就是想第一时间见到他赶紧把想说的都说掉。
所以当薛功灿看到珠裕邻站在台阶上等他时,他是略显意外的。
珠裕邻直奔重点,说:“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我就打算先赖在这儿了,工资按时给,补贴丰厚点,知道了吗?”其实珠裕邻会留下来,有一部分也是薛功灿有意为之的结果,但这里珠裕邻明显没有再责怪薛功灿的意思。可以注意到珠裕邻这里的语气,她让薛功灿以后多给她点钱,加薪的要求提得如此理直气壮,说明她再怎么想做个称职的下属,他们的关系也已经不再是之前简单的雇佣和附属了。她寄希望于钱来填补她心中的空洞,也希望用钱可以来弥补薛功灿心中的歉疚。
薛功灿问她是为形势所迫吗?这句话问的人就是别有深意,他情知是自己也是自己的家人导致她错过了离开的时机,可是他内心深处又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她是因为他而心甘情愿留下来的。而且如同薛功灿后来一直说的,就算她是被迫留下,他也希望她可以过得开心一点。
珠裕邻真的没有回答说她是为形势所迫,她说是她自己主观上想这么做的。可是接下来的话,让薛功灿心中莫名怅惘,珠裕邻笑着说:“进去吧,哥哥。”,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转身进门的珠裕邻,他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真的像入职那夜说的那样希望珠裕邻想怎么称呼他都可以,这是珠裕邻第一次私底下称呼他为“哥哥”,这种亲切的称呼,却突然间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无比遥远。原本他灿烂了一天的阳光心情,仿佛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珠裕邻绝没有她在薛功灿面前表现的那么心宽,回到房间,满腹愁情的她看了一眼那颗心爱的星星,她把它藏进了抽屉里,如同她形单影只的爱情。
16、她继续尽心尽力地孝顺爷爷,甚至还帮助姨妈和叔叔处理其各种事情,试图在忙碌中忽略掉自己的心。
避而不见、埋头工作,彼此很像的珠裕邻和薛功灿,连逃避爱情的方式都很像。
珠裕邻在本子上写上了人生目标:跟薛功灿一样富有,比薛功灿还要富有。发财就发财,为什么还要带上“薛功灿”,因为她误以为只要比薛功灿富有她就可以摆脱对他的爱;因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只是写下他的名字,心中都是波澜起伏;因为“薛功灿”这三个字早已经在她心中生根发芽出入相随。
16、徐正雨跟唱片店的朋友说他想来这里工作,因为有个女孩跟他说忘记伤痛的方法就是好好干活。工作狂薛功灿早在前两年就向他展示过这一点的作用,可是他直到珠裕邻说出来,才动了实践的念头,所以重点根本不是好好干活忘记伤痛,而是“有个女孩跟他说”。
唱片店小哥看出了徐正雨的心思,偷偷拿过他的手机给珠裕邻打电话,这里有意思的是,他试着按快捷拨号1,发现直接就是珠裕邻,说明徐正雨对珠裕邻是动了真情了。有意思的是,珠裕邻是薛功灿和金世璇的助攻,徐正雨是珠裕邻和薛功灿的助攻,唱片店小哥是徐正雨和珠裕邻的助攻,可惜只有中间那对助攻太多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其它只是徒劳。
珠裕邻却真的出现了。就因为她心中无徐正雨,也从不认为徐正雨这个花花公子对她是认真的,所以她来找徐正雨从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而珠裕邻和徐正雨从性格上看,确实能玩到一起去。游戏厅这种地方,薛功灿怕是几乎从未涉足吧,他的业余生活其实枯燥乏味的很,大概除了跟徐正雨偶尔去酒吧喝喝酒、去运动场打壁球就是跟爷爷下围棋吧。就算跟珠裕邻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珠裕邻想去哪儿他就陪到哪儿,要不就是把珠裕邻带到无聊的办公室看他办公。相比之下,徐正雨绝对是个好玩伴。
可是仅此而已,徐正雨再好,他也只是个玩伴,现实往往如此,性格爱好相近的人经常会成为朋友,而性格互补的人却能成为恋人。对于珠裕邻来说,她并不缺朋友,缺的是一个能跟她完美契合的人。所以这里有个细节,珠裕邻要跟徐正雨对拳,可是徐正雨却执意要抱拳,我认为这里徐正雨可能是有点急躁了,想用以往的撩妹手段来撩珠裕邻,结果几次三番,弄得珠裕邻兴趣索然。而且这里徐正雨说了一句:“女孩子对什么拳”。个人认为,徐正雨跟薛功灿的爱还是有区别的,薛功灿爱珠裕邻的一切,包括她的厚颜无耻和离经叛道,徐正雨爱珠裕邻的与众不同,可心底深处却又会以对传统女性的标准来追求她和规范她。在第14集,珠裕邻想跟薛功灿对拳,珠裕邻伸出了一个拳头,而薛功灿就是很爽快地也伸出一个拳头跟珠裕邻对碰了一下,恋人间的默契本该如此,大概那才叫做“对”的人。
17、珠裕邻快走到家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薛功灿下班。薛功灿这里踩了一脚油门,然后一个娴熟标准的侧方停车,无疑他这是要赶上珠裕邻,跟她说话。
现在的薛功灿看到珠裕邻回家晚了可是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不动声色也不予过问了。他加班晚回家是常态,珠裕邻这么晚回家那就有点不正常,他并不希望上次珠裕邻爸爸的事情再次发生。于是他看了一眼手表就开始盘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回家、到哪儿去了。
而现在的珠裕邻也是越来越嚣张了,直接跟薛功灿说不用他管,但还是老实交代说只是在外面多玩了一会儿。
薛功灿则说,她说好了好好干活结果玩到这么晚才回来。薛功灿何时真的要求过珠裕邻必须24小时在家陪他的家人,所以无非是担心她这么晚一个人还不回家是出了什么事情或者遇到什么坏人,但是关心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说出口都变成了抬杠。
珠裕邻也回敬地喊他铁公鸡,可却也只好表示今天玩的时间明天会补上。接着就准备进门,可尚未走出两步,她就回过身来,拿出一张钞票放在薛功灿的脸旁边,故作玄虚地指着钞票上的仁宗大王跟薛功灿地对比了一番,还念念有词“强多了”,倒是让薛功灿莫名其妙了。钱是好东西,可是这张钱也是薛功灿给她的;仁宗大王是很厉害,可是那毕竟是个纸片人大叔,薛功灿可是在她身边温暖她体贴她照顾她的大活人。薛功灿再怎么跟她针锋相对,再怎么铁公鸡,看到他,她还是心动,所以才会故意拿出“仁宗大王”来跟薛功灿对比以转移自己对他的注意力,然后还自欺欺人地说强多了。到底其实谁才是强多了,恐怕她心底最清楚了。
18、早早下班的薛功灿驾车经过看到公交站台等车的珠裕邻,就不禁嘴角流露出了微笑。他停车鸣笛引起她的注意。而珠裕邻看到是这个每天想见又不敢见的人出现,是百般地无奈,可是又不能逃避。接着薛功灿就一脸严肃以监督她工作为由说要跟她一起去买包子。嘴硬心软的薛功灿是因为看到珠裕邻冻手冻脚地等公交车于心不忍,当然也是因为不由自主地想跟珠裕邻在一起。
到了地方他们一开始是各逛各的,薛功灿作为商人,感兴趣的是这里过于廉价的商品的利润和货源,而珠裕邻则趁着他关注别的事情赶紧跑去买内衣。珠裕邻因为罩杯大小的问题跟卖内衣的大妈争论不休,而逛累了的薛功灿突然出现催促她快点买完走人。大概是珠裕邻和薛功灿从身高到外貌真的是太般配了,剧中不止一次被认为是情侣,连卖内衣的大妈都认为他们是小夫妻,还提出让薛功灿来评评理到底是A还是B,被薛功灿撞见买内衣本就不好意思了,大妈又把她本就暗恋的人当场说成是新郎,羞臊地掉头就走。这里珠裕邻狠狠地瞪了薛功灿一眼,薛功灿则是回敬了一个白眼并不屑地“切”了一声,大概是认为珠裕邻是不是觉得他做新郎还委屈她了。于是薛功灿忍不住戏弄她,他表示,作为专家,他认为大妈说的对。珠裕邻没往深处想竟然还自以为是地反驳说他难道看到过吗。薛功灿故作诚实地点点头说大概是吧,珠裕邻瞬间想起了当初在浴室洗澡滑倒的事情。可薛功灿仍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戏谑地借用了她当时教训他的话回敬她,说他忘了,这个时候应该假装说“没看见”。让珠裕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本正经的薛功灿真的是被珠裕邻改变了,把他内心顽皮使坏的一面都挖掘出来了。看到珠裕邻身体的这件事,虽然只是个意外,但毕竟是与性有关,而爱情本就是基于性上的吸引,同性也好异性也罢,总归是以有生理特征为基础,就算两个人不会想入非非,但要说这件事完全没有影响到两个人感情的发展,是不太可能。
这里插了一段金世璇练网球的镜头,申室长说了一句:“感情进展好像很顺利。”这句话无疑是成了讽刺,感情进展好像很顺利的应该是薛功灿和珠裕邻,而之前金世璇的所为,恐怕她已经离出局又近了一步了。
天色已黑,买好包子的两个人在往回走。这里有一段互动我非常喜欢。珠裕邻边走边吃着包子,薛功灿大概也有点饿了,就盯着她手上的包子看了好几眼,珠裕邻很快就看出了薛功灿的眼神,对于这个刚刚还捉弄过她的薛功灿,她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他想不想吃,就很干脆地将手上已经咬过的包子掰了一半分享给了薛功灿,这应该算是珠裕邻内心宠爱薛功灿的一种表现。而薛功灿则毫不嫌弃这包子是珠裕邻咬过的还是用手掰的,也吃了起来,这一系列动作都是没有台词的,只有演员的眼神和动作,彰显二人之间自然流露出的和谐协调亲密无间。
结果两个人出了巷子,发现车被拖走了,我喜欢两个人蹦蹦跳跳地出巷子的样子,活泼地像是两个孩子,尤其是薛功灿,简直是反差萌。
于是两个人只好一起坐公交车回去,很有可能连车票都是珠裕邻买的,因为在第15集的时候薛功灿自己坐了一次公交车还向人打听票价。下了车后薛功灿说以后买包子不要坐公交、直接打车,珠裕邻说打车贵,薛功灿毫不犹豫地说多给你点钱。他这是在疼惜珠裕邻辛苦。真是堂而皇之的宠溺。
珠裕邻一开心就随口说道:“薛功灿越来越像我了,随便一个地方就能吃能睡。是兄妹的缘故吗?”薛功灿听闻这句话脸色陡然就阴沉了下来,否认说自己没有像她,“越来越像你”这句话让他很不高兴。这一次莫名其妙的是珠裕邻,她不明白薛功灿怎么就突然反感跟她像了,心中也许还误以为薛功灿是讨厌自己。
其实“越来越像你”这句话本身没毛病,之前薛功灿自己都说过不止一次自己越来越像珠裕邻了,一次是出租车上在珠裕邻身边睡觉的时候,一次是前不久他开车时的自嘲,还有一次是金世璇说他们两越来越像,当时二人还能以这个话题开开玩笑。两个人越来越像不是坏事,反而说明他们越来越亲近了,甚至让对方都渗透了自己的生活,活成了彼此的样子。
真正让他不高兴的是珠裕邻的那句“因为是兄妹的缘故”。如果越来越像的原因是他们越来越像兄妹,让他心中莫名产生了抵触心理。
第二天尹秘书在向他汇报寻找真妹妹的工作进程时,她询问薛功灿说:如果找不到妹妹,会不会把珠裕邻继续当妹妹留在家里。薛功灿是当场否决说“不,应该送她回家,毕竟她不是我的妹妹。”貌似他极力挽留不让珠裕邻走还是前不久刚发生的事情,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就坚决又要送她走了呢。
一开始他只是单纯的希望珠裕邻留下,就能天天见到这个给所有人都能带来欢声笑语的人,那在找不到真妹妹的情况下让她一直留下来做真妹妹岂不是皆大欢喜。然而他却开始抗拒,因为他暗暗发现原来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分离,而是他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妹。此时的薛功灿,内心深处的爱情已经开始渐渐觉醒。
19、薛家一家人坐在客厅休息吃橘子,珠裕邻给爷爷按着肩膀,爷爷突然笑嘻嘻地问起珠裕邻有没有交往的人。
这里,爷爷话语刚落,镜头却是第一个切给了薛功灿,薛功灿这听闻这句话就立刻也看向了珠裕邻,说明他内心不由自主地也很关心这个问题,也许心中默默期待她说“没有”。
如他所愿,珠裕邻害臊地说“爷爷我没有”,她说的时候,抬眼偷瞄了一下薛功灿。这一瞟虽然很短,但是一瞬间的眼神,上帝视角的观众们却是很明显的能够看出来。“交往的人”,只会让她想起她心中暗恋的人。
于是爷爷叫人拿来了一堆照片,还编了号,问珠裕邻有没有中意的,言下之意有的话就给她安排相亲。原来爷爷是这个用意。珠裕邻表现出的是目瞪口呆。薛功灿则不禁感到好笑。爷爷的候选人自然也是精心挑选的,但相亲这种事情多半都是应付,何况只是看看照片能有什么,对于这种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薛功灿是不会在意的。
爷爷追问她有没有看对眼的,珠裕邻害羞地捂着脸撒腿就跑。大家都因她的可爱反应而笑了,纷纷表示裕邻真是个清纯的女孩。可是我们都还记得珠裕邻曾经在济州岛机场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薛功灿玩弄感情未婚先孕的女孩,那时候珠裕邻一点也不害羞,因为当时的她并不爱薛功灿;还有她被徐正雨拉过手握过拳甚至抱过腰,她都没有表现出害羞,因为她不爱徐正雨。现在之所以会害羞,因为她已经把薛家人都当作了自己的亲人,在家人面前说恋爱的事情本来就会不好意思,何况喜欢的人现在还在场,她就更羞赧了。
姨妈吃着济州岛带回来的橘子说好甜,叔叔接了一句说产量好像少了很多不知道谁摘去了。薛功灿看着手上的橘子不禁开心地笑了。因为橘子是被”清纯的人”摘去了。偷橘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当初珠裕邻被他抓了个人赃并获,还被他赶了出去,那时的珠裕邻真是挺厚颜无耻的,真心让他烦,可是日子长了他渐渐发现她原来有很多优点,她仿佛有一个光环,光环映照的地方都是欢声笑语。现在回想起那段刚相识的时光他只觉得有趣,而他却觉得她显得愈发可爱起来。不知道到底是她改变了,还是他改变了。所以说人生不一定要只如初见,有的时候,能相遇就已经是一种天大的缘分了。
20、爷爷在跟薛功灿下棋的时候,突然问道把珠裕邻介绍给徐正雨怎么样,薛功灿眼中琢磨着棋局,嘴上随口回了一句“正雨眼光高着呢”,薛功灿能做出这样的结论应该是基于对徐正雨和珠裕邻两个人的了解,徐正雨以前交往的对象怎么都不会是珠裕邻这种类型的,其实岂止徐正雨,他们这个阶层这个圈子里的人恐怕都鲜有会跟珠裕邻这类阶层的人交往吧。虽然他并不知道徐正雨知道珠裕邻是假的,但珠裕邻的江湖市井气太明显了,薛功灿喜欢珠裕邻,那意味着他心目中珠裕邻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他完全无视珠裕邻的这些世俗气,但那并不意味着在徐正雨心目中也是一样的。当爷爷面带愠色问他什么意思,他赶紧又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意思是珠裕邻不是徐正雨喜欢的类型。
结果这句话把爷爷给惹恼了,以为薛功灿的意思是自己的孙女不够漂亮,配不上徐正雨。于是大发雷霆,还逼着薛功灿看着他的眼睛承认珠裕邻漂亮。薛功灿被逼上梁山,只好说漂亮。可尽管如此他也不是正面说漂亮,而是回答了爷爷一句“是”。
这是本剧中第一次引出了珠裕邻“漂亮”的话题,薛功灿是长期都不肯承认珠裕邻漂亮的,是因为珠裕邻在他心里不漂亮吗?显然不是。还记得最后一集的时候薛功灿说了什么吗?他说珠裕邻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但这个时候的薛功灿却是打死不承认。剧中几乎是所有的直男都认可过珠裕邻的美貌,也许徐正雨说的珠裕邻漂亮带有一点主观性,但前面有追债的黑社会说珠裕邻美得让人窒息,后面有爷爷和叔叔还有姨妈坦坦荡荡地说珠裕邻漂亮,这就属于客观的评价了,薛功灿作为哥哥,说一句妹妹漂亮,一点问题也没有。他不敢承认就是因为根本没有把珠裕邻当作妹妹,相反,还在潜意识里对珠裕邻产生了男女之情,他如果说珠裕邻漂亮,就会觉得自己这是一个男人在欣赏心仪的女人,就仿佛自己承认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件事,所以对于“珠裕邻是否漂亮”这件很简单的小事,他一直在坚决自我欺骗。
21、此时的爷爷,却是一门心思想给珠裕邻和徐正雨牵红绳,大概是之前宴会上有人提出了珠裕邻什么时候回去的问题,才催生了永远要把珠裕邻留在身边的想法。
爷爷是真的不在乎徐正雨的那些风流史吗?我认为可能是爷爷并不是太清楚,这种小辈们的风流韵事可能并不太会传到老一辈的耳朵里,否则我认为以长辈们正统的态度不一定会同意。而且不管徐正雨在男女关系上多么放浪形骸,但是在家人朋友和长辈们面前还是个又礼貌又温顺的好青年。
于是爷爷强行打劫了叔叔和姨妈准备去约会时看的《歌剧魅影》戏票,打算安排珠裕邻和徐正雨去看。这些歌剧什么的,连薛功灿都是被人求着才去勉强看看,珠裕邻和徐正雨明显就更不会喜欢了,所以其实看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创造一个单独在一起的契机。
乱点鸳鸯谱的爷爷亲手将一张票交给了珠裕邻。因为之前看到珠裕邻那么害羞,告诉她安排跟徐正雨去约会她可能会拒绝,那么说安排她和哥哥一起去,应该就没问题了吧。此刻的珠裕邻倒是没想跟薛功灿出去会怎么样,而是被爷爷这突如其来的安排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另一张票则是交给了薛功灿,让他拿给徐正雨。薛功灿还在做垂死地抵御,他首先承认珠裕邻是漂亮的,但是又强调不是徐正雨喜欢的类型。爷爷才不管是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咬牙切齿地说让他去就去,薛功灿真是望洋兴叹了,只好顺从地接过了爷爷手上的票,心累地说了一句“是的,她很漂亮。”此时的薛功灿可能有一些因为太了解徐正雨花花公子的秉性怕珠裕邻受到委屈,当然更多的原因还是心中没缘由的就是不希望爷爷撮合珠裕邻和别人。
徐正雨拿到票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懵逼,偏偏薛功灿也没有说明是安排他和谁去,虽然徐正雨可能有猜到。我认为这里可能倒不是薛功灿故意隐瞒,毕竟隐瞒了是没有意义的,早晚会在剧院碰面。而是既然爷爷不跟珠裕邻说明,自然也是不希望跟徐正雨说明,这样才叫blind date。不过更让徐正雨懵逼的应该是薛功灿给他票时的愁眉不展,以及莫名其妙的一句“我相信你眼光高“。这句“我相信你眼光高”其实是一句实话,薛功灿心中第一次有了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自私占有欲,他宁可珠裕邻是粗俗鄙陋的,也不希望珠裕邻被别的男人看上。
22、珠裕邻越想越觉得怪怪的,家里人为什么对她跟薛功灿一起出去要安排的如此隆重,而且强调了要穿的漂亮一点。美靠衣装,何况本来就漂亮,而下班回到家的薛功灿看到这样华服装扮下美丽的珠裕邻是眼前一惊,若是一般人估计就很快回答爷爷的问题,说“好看”了,他却忍不住上上下下扫了好几遍,这是一个男人被一个美丽的女孩惊艳到的眼神。而珠裕邻则是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了眼神,这是一个精心打扮的女孩站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等待评价时的害羞与忐忑。
而薛功灿根本不敢正视她的美,点评说会不会太扎眼了。这个词也是形容打扮的出众,但却是贬义,意在表明一种过犹不及。确实是太好看了,这样娇媚可人,不就是徐正雨喜欢的类型吗?他又止不住在抗争了。
爷爷这时候勃然大怒了,咆哮着问薛功灿漂不漂亮,薛功灿屈于淫威,心累地说了一句“漂亮”,转身上楼。
珠裕邻追上楼去问他明天几点出发。既然本来就不是安排他们俩,就根本没他什么事,他就让珠裕邻自己直接先去。可是又心有不甘地问了一句她明天是不是真的打算穿成这样去,珠裕邻则笑嘻嘻地说他刚刚不是说漂亮吗?所以她是全然没有看出来他说“漂亮”时的无可奈何。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薛功灿凶巴巴说“不漂亮”,白了她一眼,转身进房。
就算是心里想着以后要好好做兄妹,可是被家人安排了这样一场兄妹的约会,要说珠裕邻完全不开心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觉得家里人这样给她用心装扮有点奇怪,但是她也希望跟薛功灿出去的时候是漂漂亮亮的,结果薛功灿直接说这样穿着不漂亮,不要说她心中本来就喜欢薛功灿,就算不喜欢,被一个男人这样当面说不漂亮,心里也会羞恼难当的。所以薛功灿总是这样的态度隐藏心事,他自己都看不透自己的心,珠裕邻就更看不透了,才会时不时地有“薛功灿讨厌她”“薛功灿根本不可能喜欢她”的确信。
回到房间薛功灿根本无心办公,他的郁闷连自己都瞒不过去。他是啪的一下把公文重重地拍在桌面上的,显示出了他内心的烦躁不安。才翻了两页就又开始碎碎念。“本来就不漂亮”,他跟自己说,他这是在蒙蔽自己的真心了。翻了两页文件,转念又说:“真要穿成这样去吗?突然穿什么裙子。”既然不漂亮,他何必在意她穿成什么样子呢,所以这是刚刚骗完自己,又忍不住承认漂亮了。爷爷之前安排的相亲因为都是没谱的,所以他无所谓,这一次爷爷是目标明确,他就感觉自己心里兵荒马乱的,这文件也是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又啪的一声把文件扔到旁边去了。
而珠裕邻呢,本来跟薛功灿独处她就爱恨交织的,现在薛功灿又说她穿的衣服不好看,她自知之明地想着就算自己打扮地再漂亮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到时候去了也是徒增心酸,还不如把票送给薛功灿爱的人。其实珠裕邻甚至都可以直接放鸽子不去让票作废,以金世璇之前对她的种种态度,她完全没有把票送给金世璇的义务,可是她还是选择顺手成人之美。
当然我们知道,虽然后来珠裕邻穿着那一身衣服出门了,而且真的是按照爷爷他们跟珠裕邻说的“跟薛功灿约会”了一晚,她却并没有机会脱下外套向薛功灿展示这套衣服映存下的美丽,而是就穿着鼓鼓囊囊的外套,跟薛功灿度过了愉快的一夜,而这一夜还让薛功灿直接“疯”了,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后,不管Ta穿的好不好看,Ta都是可以美丽到让人沦陷的。其实可以发现,珠裕邻和薛功灿的爱情契机还都是与他们自己的很多决定冥冥之中相关联的,如果薛功灿没有当面说珠裕邻不漂亮,也许珠裕邻也不会痛定思痛干脆把票给了金世璇,如果珠裕邻没有把票给金世璇,也就没有她和薛功灿这一晚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两人世界了。
23、张女士与姨妈一起去做美容,又在姨妈面前对叔叔一阵挖苦,这时的姨妈早已抛弃了门阀之限,一向忍气吞声的姨妈勇敢站起来大声斥责张女士对叔叔的不敬。张女士回到家生气地自言自语说丈夫有什么了不起的。丈夫确实是没什么了不起,但能有一个能心意相通疼惜你爱护你的人,是一件真心值得骄傲的事情,哪怕两个人的出身是天悬地隔。
24、徐正雨和金世璇阴差阳错在剧院相遇。金世璇提出她和薛功灿推徐正雨一把,徐正雨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得到功灿”,金世璇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互惠互利。
这样的“互惠互利”却被徐正雨当场婉拒。徐正雨并不是不希望能跟珠裕邻的感情有所进展,只是要靠外人来推动,他觉得未免有些显得投机取巧了,反而会事倍功半。
说明金世璇跟薛功灿不是同路人,连跟薛功灿身边的朋友都道不同不相为谋。这里可以看出来,在金世璇的心里也明白,她从未真正获得过薛功灿,大概她是真的体会到了徐正雨曾经跟珠裕邻说过的话:现在想得到薛功灿的心比想拿到冠军还难。所以她才会想要请徐正雨来帮忙。不是借助媒体,就是借助徐正雨,而“爱情的事情自己只要靠努力就可以完成”就已经很可笑了,现在还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来帮忙努力岂不是更滑稽呢,助攻这件事情,从来都是不能强求的。
23、于是金世璇和徐正雨一起约了个无聊的会,而薛功灿则开启了他的沦陷之旅,旅程的终点是“疯了”。
(1)两个人在家门口遇到,互相奇怪对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虽然剧中没有直接描述,但很快两人应该也是知道了是什么情况。然而薛功灿是一直知道爷爷安排的其实是珠裕邻和徐正雨的,珠裕邻把票给了金世璇倒是他始料未及,所以当他知道后,以为珠裕邻是在成全他和金世璇,会不会有些失望呢?而珠裕邻,从始至终都以为是跟薛功灿出去约会,结果现在才知道原来安排的是她和徐正雨,内心大概也在怀疑是不是薛功灿在撮合他们二人,这种猜测必然加剧她心中“薛功灿绝对不会喜欢自己”以及“薛功灿爱的人始终是金世璇”的错误认识。
薛功灿说这么早回去爷爷肯定又要拿他出气了。珠裕邻立刻就说她出去找个地方消磨时间。因为票是珠裕邻自作主张给金世璇才造成这样的局面,她当然是不想连累薛功灿被爷爷骂,反正薛功灿回家是没关系的。
薛功灿则伸手拉住她,说既然都这样了,干脆他陪她去打发时间吧。这里一方面肯定也是薛功灿情不自禁就想跟珠裕邻在一起,因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是不自然地来回闪烁;当然我觉得更重要的是,薛功灿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还穿的这么漂亮在外面瞎晃悠。
结果却遭到了珠裕邻的断然拒绝,说跟薛功灿在一起没意思。她大概还在为薛功灿之间说她穿成这样不好看而耿耿于怀,更怕的是薛功灿跟自己在一起没意思吧。其实真的是没意思吗?恐怕是害怕因为太有意思而不小心表露了真心所以不敢独处吧。
这话让薛功灿不爽了,什么叫跟他在一起没意思,她有没有意思他不管,反正他觉得有意思就行了。他脱口而出说:“怎么办,我无聊的时候跟珠裕邻在一起就开心。”这趋于告白的言辞让珠裕邻瞬间迷茫,而机智如薛功灿又立刻甩出了一句亦真亦假的修正句:“因为你够逗嘛”。
这样的话之后又出现过两次,一次是珠裕邻在唱当然歌之前,说明珠裕邻记住了薛功灿跟她在一起就会开心;一次是在两年后,他们在教堂和好之后,薛功灿又约她次日同游63大厦。
(2)这句“因为你够逗嘛”,之所以说亦真亦假,是因为听的人可以听出两种意思,如果是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对方说自己够逗那无疑是在说自己是对方的开心果,是他快乐的源泉,如果咬死对方不喜欢自己,说自己够逗听起来就像是个故作丑态供人娱乐的小丑。珠裕邻听出来的自然是第二种意思,虽然是坐在喜欢的人身边,她却是要忍不住抱怨。
而嘴上说着珠裕邻够逗的薛功灿却是把车子开到了63大厦。他先是不动声色地问珠裕邻还记不记得63大厦修学旅行,63大厦对珠裕邻来说本来就是一直未能实现的执念,之后答应带她来63大厦的薛功灿还屡次食言,所以提起来她就不高兴,气鼓鼓地说记得,还被他放了鸽子。所以她根本就对63大厦不抱希望了。其实63大厦就在那里,不动不摇的,珠裕邻在首尔住了这么久,闲着没事去真心家吃面也没想过跟真心一起去63大厦一趟,说明她原本对“去63大厦”的执念,已经变成了“跟薛功灿一起去63大厦”的执念。
薛功灿则说正好没事干不如去63大厦吧,同时示意珠裕邻看窗外。珠裕邻一看到63大厦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然而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脸上的兴奋过于明显,也许是想到第一次她跟薛功灿说想去63大厦的时候薛功灿鄙视的语气吧,她迅速又收起了笑脸,然而酷不过两秒,她看着灯光华美的63大厦的灯光,瞬间又沦陷了,就像对身边的人一样。原来刚刚说消磨时间不如去63大厦的人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自作主张就直接带她来了,她大概真是爱死了薛功灿的这种独断专行。
观光电梯上,珠裕邻一脸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激动。薛功灿为她的大惊小怪而好奇,问她怎么这么喜欢63大厦,就因为修学旅行没来所以有遗憾吗?于是珠裕邻手舞足蹈地说起自己过去多次曾经离63大厦那么近结果都各种未能如愿的往事,薛功灿说:“今天总算了结心愿了。”他的脸上是怜惜也是内疚,毕竟他也是造成珠裕邻曾经离63大厦那么之近、却未能上来观光的遗憾之一,不,是“之二”。还好,总算也算弥补她的遗憾了,差一点放她走了,差一点这个他都无法弥补了。
上到63大厦的观景窗前,看着窗外的城市流光溢彩,珠裕邻心花怒放,薛功灿惊讶于她如此的兴高采烈,问她怎么那么高兴?她眉飞色舞地对身边的人说“太高兴了!真没有想到能和薛功灿你来这里啊!谢谢你能跟我来!会万福的!”。她是高兴,但是能陪她一起来的人是薛功灿才是让她最高兴的理由。如之前所说,63大厦就在这里,珠裕邻真的想来,随时能来,其实来不来63大厦早已经并不重要,当她站在这里的时候,谁在她身边才是最重要的。薛功灿看到她这么快乐的样子,他也笑了,一定是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这个63大厦来的这么值,原来这个女孩这么容易让她知足。
(3)珠裕邻心情大好,就开始拿薛功灿寻起了开心。
珠裕邻说起小时候的一个传言,是关于超人借用63大厦拯救全国的故事,这故事太过幼稚,我认为珠裕邻本意就不是要用这个谎言骗薛功灿的,她的重点是她的谎中谎,她说这个传言是她编的,竟然就全国流行开来。这种谎言总归是有一个始作俑者,不是珠裕邻也是有个什么人,说是珠裕邻编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倒不是撒谎技术的高明,而是传播技术的高超了,薛功灿所以也只是半信半疑,结果被珠裕邻注意到了眼神,她哈哈大笑说自己是瞎编的,继而又趴在玻璃上陶醉起了窗外的波光流离。这是第一个谎言。
玩够了他们准备回去了。这里有个细节,薛功灿一直目光注视着前面蹦蹦跳跳的珠裕邻,大概他是被这样欢快牢牢吸引住了,甚至有些眩晕,在按电梯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电梯已经有人按了下行,伸手到按钮时才发现,于是又把手收了回来。而珠裕邻又开始逗他,说电梯运行过程中屏住呼吸许个愿就能愿望成真。结果薛功灿真的忍不住去尝试,又被珠裕邻抓个正着,乐的都要站不住了,笑他怎么这么单纯。她笑个不停地问他真的没喘气吗,薛功灿耿直点点头,她问为了许愿吗,他不好意思地低头说“不是,也不是非得许愿”,这里先不讨论薛功灿许的什么愿。就说薛功灿的这句不是“也不是非得许愿”,无疑是在当面撒谎了,他憋气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撒谎吗?薛功灿是真的相信珠裕邻的谎言了吗?我认为没有。不管他许的什么愿,那想必也一定是个现实中一时间很难实现的愿望,他只是寄希望于类似这种转发锦鲤的求助于神秘力量的行为,不是相信,而是给自己一个希望。这是第二个谎言。
这两个谎言在第16集他一个人故地重游时又会再次想起,这时候的他有多幸福,那时候的他就将会有多痛苦。
走到了大街上,等红绿灯的时候珠裕邻又心生一计。她叫了一声“薛功灿”,薛功灿就意识到她又要玩花样了,恼羞地问她又怎么了,珠裕邻则编出了一个走白色斑马线会走运黑色斑马线会倒霉的谎话。薛功灿一开始还表示不信,大步随便走,其实眼睛却还是盯着脚下的线。于是珠裕邻抢到了他前面走,薛功灿就情不自禁地跟着学也开始只走白线,正中珠裕邻下怀,她突然回头,当场抓住,吓得薛功灿刚伸出去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惹得珠裕邻仰面大笑而去。可是看着这样开怀大笑的珠裕邻,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就继续跟着珠裕邻走白线。这是第三个谎言。而这里,珠裕邻说了一句“薛功灿你真是深中了我的毒”,在本集开篇,珠裕邻也说了同样的话,那时候是想跟薛功灿刻意拉开距离,而这一次却是觉得特别愉悦,而薛功灿正如她所说,真的是中毒了,而且是已经快要无可救药了。说起来,珠裕邻大大小小撒过不少谎,她都不一定能记住,但是她跟薛功灿在一起撒的谎,她都牢牢铭记。比如这个过斑马线的,她甚至后来还把这个谎言发展成为了自己导游过程中的一个项目,让她带着游客们游览城市时连过马路都变得有趣。
其实前三个谎言并不高明,说是谎言,其实更像是开玩笑,这些玩笑都不伤大雅,所以薛功灿的心中就根本不设防,因此三个谎言他都被圈进去了。其实他内心深处从没有真正相信过,只是心甘情愿地让自己相信,相信了并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反而是觉得心情大好,可能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让他觉得轻松快乐过。而珠裕邻,我觉得她并不是存心整薛功灿,而是因为薛功灿陪她来63大厦了结了心愿,作为回报,为了迎合他“无聊时跟她在一起才开心”,所以编出来逗他开心的。所以在第13集的时候,珠裕邻唱当然歌之前会对薛功灿说“无聊的时候,和我在一起能逗你笑,所以累的时候,我也能逗你笑吧”。
(4)走过斑马线,珠裕邻煞有介事地说:“薛功灿,这是最后一个了。”听闻此言,薛功灿脸上竟然是微笑着的,曾经他那么讨厌这个撒谎的小骗子,这一夜却突然很享受她的谎言。
珠裕邻说:“心里想着一个人,然后数到5,如果那个人出现,你就会喜欢上她。”第四个谎言终于可以隆重登场了。前面这三个谎言,珠裕邻小时候编瞎话全国传播也好,电梯里憋气许愿也好,走黑色斑马线会倒霉也好,其实都是与感情无关的小玩笑。可是珠裕邻编出的第四个谎言为什么偏偏是关于爱情的呢?我只能是理解为与心爱的人独处一夜,情入佳境,珠裕邻多日来压抑的感情忍不住在喜欢的人面前要稍稍释放。
而薛功灿听到后却笑而置之地表示只会让他吓一跳罢了。也许是这样跟薛功灿的嬉闹从未有过,大概是这样的夜晚太让人容易忘情了,这时候珠裕邻出人意料的像个小孩恶作剧般“昂”的一声跳起来张牙舞爪地想吓薛功灿一大跳,结果却被薛功灿一下子握住了双手。两人互相对视,然后又都移开了眼神,看了看触碰到的双手,气氛一度旖旎。数了一下时间,两个人足足呆滞了10秒钟,这期间背景音乐的鼓点适时地响起,恐怕这是10秒钟里两个人各自漏拍的心跳吧。曾经壁咚都脸红心不跳的薛功灿,这一刻竟然乱了心。这里的镜头特写可以看到,当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手是轻轻的放下的,而不是紧张地突然甩开,大概这是对彼此双手温度的一点点依恋吧。
(5)珠裕邻为了缓解刚刚尴尬的气氛,以买地瓜为由,一溜烟地跑开了。因为她跑的太快,薛功灿都没有跟上,一眨眼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急忙四下寻找。薛功灿永远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找人的路上。而这一次,半晌寻不着珠裕邻踪迹的他采用了一个刚学到的特别方法。
薛功灿开始数1,数2,数3,数4,他闭上了眼睛,然后数5,他睁开了眼睛。睁眼那一刻,原本黑暗的广场,灯光突然全部亮起,虽然他被这明亮一阵炫目,可是当他定睛下来,眼中却只看见了珠裕邻的凝眸流转笑脸嫣然。他慢慢地踱着步子,像中邪了一样地走着,愣愣地看着那个正在对他露出醉人笑容的女孩,音乐声突然停滞,在他一片真空的大脑里,有个声音在跟自己说:“薛功灿,你疯了吗?”
薛功灿的心情唯有我大天朝的“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可以描绘了。其实薛功灿睁开眼睛的时候,广场上到处都是人,可正如珠裕邻后来所说的“人们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眼里只有彼此”。他是疯了,他用这个方法寻找珠裕邻明显就是疯了。因为这个方法从来就不是用来找人的,而是用来爱上一个人的,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全是陌生人,他睁开眼睛时想看到的人不是珠裕邻,难道是卖地瓜的大爷吗?他根本就是想着珠裕邻在找珠裕邻,对一向理智冷静、沉稳自若的薛功灿来说,他会做出这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当然已经不仅仅是中毒了,而是疯掉了。薛功灿第一次触及了自己的内心深处,据说好男人第一次站在真爱面前感觉到的是害怕,这正是薛功灿此时的心情,他为自己的“疯了”感到恐惧,他甚至要试图抗拒这个真相了,因为这样的感情不可能也不可以。可惜我们都知道,他所有的抗拒都只是垂死挣扎,最后只能被这种“疯狂”束手就擒。
这一集,他们终于登上了长期活在台词里的63大厦,他们一个因对方的陪伴而欢欣,一个因对方的满足而欣慰。他们得意忘形,他们如痴如疯。不经意间,他们在63大厦留下爱情的树种,从此落地生根。虽然这颗种子的成长注定要接受暴风雨的洗礼和泪水的浇灌,但它是如此生机盎然,注定将会枝叶如盖绿树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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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集薛功灿和珠裕邻准备跟家人提离开的那天早上,两个人穿的衣服都很好看。薛功灿可能还没打算出门,所以没有系衬衫扣子,丝巾或是领带是塞在西服口袋里的,薛功灿的整套衣服唯一的不太好看的,就是裤子太宽松了,可能是那个时代流行的,还是窄一点的裤子更喜欢。而珠裕邻的橙色上衣也很不错,喜欢这种袖子有点长长的衣服。两个人一起下楼的样子简直天生一对。
在黑色系的西服里,难得他穿一件有条纹的,大概是心情比较好吧,所以着装也比较活泼一点,上衣裤子都是条纹的,配的是他经常戴的那条白点黑底的丝巾。
薛功灿和徐正宇有一场打完球回来的戏,这一次徐正宇的运动服倒是平平无奇,但薛功灿的橙红色运动外套就挺不错的,通常能驾驭暖色系的男人,也都能驾驭冷色系。
这一集里,薛功灿有两套卡其色的风衣,两套是有区别的,第一套是单排扣,比较宽松一点,配黄色高领衫也挺好;第二套是双排扣,更显身材,个人比较喜欢双排扣的那套。
珠裕邻,其实那套家人精心挑选的衣服倒是很一般,虽然确实比较显腰身。但是我最喜欢的是她挽着离家出走的叔叔回来的时候穿的那套:白色毛衣加紫色披肩加牛仔裙,这样的打扮,现在看都完全不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