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计了许多飞行
你用心挑选纪念品
你搜集了地图上每一次的风和日丽
你拥抱热情的岛屿
你埋葬记忆的土尔其
你流连电影里美丽的不真实的场景
却说不出你爱我的原因
却说不出你欣赏我哪一种表情
却说不出在什么场合我曾让你分心
说不出旅行的意义
《旅行的意义》这首歌中,罗列了许多世界级的旅行圣地,但即便如此,即便去到过很多地方,歌词依然无奈的写出,找不到旅行的意义。
我没有那么多造访世界各地名胜的经历,仅算是到过一些地方,看过一些风景,当经历渐渐变多,我也会开始思考,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是像有的人所说,从自己生活腻了的地方,去到别人生活腻了的地方?是见识不一样的景色和人事?是领略不同滋味的美食和人生?旅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大四上学期,我们专业有一个外出考察的课程,其实是学校给钱出去嗨的美差,但那时候,几乎所有同学都在忙着出国和考研,没有几个人真的有心思放下一切出去嗨。当不得不拿出时间,做一场为期10天的旅行时,这项美差就变成了鸡肋。出发前,怨声载道,每个人又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每个人都有许多心事需要考虑。我没有对这趟旅行抱有任何的期待,只希望早点结束,可以早点回去。但是,当我们去往那个每晚平均只要30元的正定县城的小旅馆,吃到1元钱一个、简陋到让人难以接受却好吃到不可思议的烧饼时,3个姑娘在太原一家火锅店把6人份套餐吃的干干净净、一边窝在床上背单词、一边看综艺时,我开始觉着,这趟旅行还是有意思的。
大二那年,我在从北京前往敦煌的火车刚发车不久,发现自己生理期了,接下来等着我的,是一整夜的硬卧和近30小时的硬座。当我坐到三分之一时,就已生无可恋,不断后悔为什么要选这个时间出发。可是,当我第一次在戈壁滩上看到太阳从地平线的下面,一点一点冒出来,染红东方的大半天空时,我忽然觉着之前钻心的疼和无眠的夜和肿胀的双腿都不算什么。
今天,我徒步8公里,各种跋山涉水,终于抵达心心念念很久的篱苑书屋,却被告知不可以进入的时候,我又一次开始思考旅行的意义。
站在悠长的队伍尾,我开始回想这趟旅行中遇到的美好的事情。从出发到抵达,在徒步过程中,我遇见了陪着妈妈一起旅行的可爱姑娘,遇见了带着两条狗狗和两个孩子在山间散步的夫妇,偷偷摘了树上的野生青枣,还被村里的阿姨发现。再回想一下,早上出门时怎么也找不到唇膏,害的我一整天都不想拍照。那时候我觉着任何一个小的因素,都有可能将一趟旅行的体验降低到极致。
幸运的是,遇到了将书屋入场券送给我们的善良妹子,在书屋外排了好久的队,终于进入,那时的期待已经没有那么多。在这座被誉为京城最美图书馆的书屋里,听鲁迅先生满怀深情的回忆他的童年,我突然意识到,旅行的意义。
不是从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不是看看以前没有见过的人和事,而是在出发时付出一些什么,或是精心的准备,或是不愉快的开始,或是艰辛的过程,然后去到目的地,在那里收获和自己预期中一样或不一样的景色。
这便是旅行的意义,和人生的意义一样:抵达的美好,总与过程的艰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