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拥着飘飘走出且未机场,拓吮不放心,跟了过来,各地硅谷的一些业务员也跟过来开展活动,看拓吮的意向,是要在新疆高新区再开一个主公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他听到飘飘必须到亲生父亲处报到,就紧急布置副总,要他在新疆准备开一家新公司,把业务范围伸向新疆,炊语在外面着急地等着,她以为这一次要飞去上海接他们了,没有想到细芽有这么大的能耐,把国内大牌子公司的拓吮老总给叫来送老人和飘飘过来,她自己眼珠都瞪大几回。
拓吮公司的机械制作属国内外一流,他们某某处的机械专家好是好,但是跟机械好手多的拓吮制作相比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拓吮制作面向社会。虽然拓吮制作很尖端,但是在飘飘眼中拓吮他就是一个计划玩伴,他们的游玩计划已经排到飘飘五十二岁了,而且随着变化又增进了一些临时计划。变型机器人由一只外形老实的皮箱按助理的想法变作一只抽象图形的鸟形,被助理牵着机械翅膀走出去,它是一只装行李的机器人,不用拉得这么辛苦,其实它也能自主跟着助理走,但是不知为什么,助理总喜欢在人多的机场拉着它走,不给它有讨好他人的出风头一刻。
炊语走上前笑着对飘飘说:“大闺女,这么远过来累了吧!你和爷爷他们跟我们回你爸那里吧,我们那里是郊区,还要一个小时才到。”飘飘笑着说:“妈,你这么远来接我们,等下我再好好报答你。”炊语本以为飘飘脾气不好,会把这么多年受到的委曲发到她身上,撒上一回野,让她当众难堪,下不了台,但是今天看来担心是错的,但是也不能放松,飘飘心中怎么想是她的事,其他事她不管。拓吮也猜得出她们之间互相怀疑,只是飘飘想着这个爸爸就没有狠下心刁难炊语,再说了炊语有什么错,错就错在那时细芽自己放了手,对这份感情不看好,认为今生不会有再见的一天,又或是凶多吉少,不看好沃驭驭的前途,现在又有什么好怨的,再说了,沃驭驭现在怎么比得上项然,也许当时细芽肯定是想了一想项然,就没有跟沃驭驭来这些地方,感情的事也真是复杂,也许真有困果。
老沃身体还好,这次来到这里也不怎么说话,虽然他也想留在上海,但是大儿子家人口多,年事又大,顾不上他,小儿子沃后直接住女家,日夜忙着,也顾不上他,他有了待遇令,就跟着这口饭来了,有吃有住还有工作人员陪着,别人恨都恨不来,沃驭驭熬个几年有出头日了,他们也能举家搬回上海,某某处范围很大,在几大都市都有院士站,给他们一个上升的原创力。
回到某某处基地,跟上海的大都市气派完全不一样,显得很质朴,但是来到沃驭驭居住的那里又比外面的基地不知道要好上多少,难怪那么多人背地长叹,不过比起上海的宛心又不在一个系列,一个是上海的豪门大宅,一个是塞北的小江南,不过在老沃眼中,是他梦寐以求的好日子,现在的且末比以前好很多了,弥漫扑面的风沙没有了,天蓝地绿,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老沃本想着如果很艰苦,就每年来住上一两个月,就溜回上海找细芽飘飘,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比起家里那沧桑的老宅,这里就叫豪宅了,他年事大了,也没有能力管好那老宅院了,人到了走路都老腿颤颤的老样,管得自己肚子饱都不错了,其他都是身外物,想不来也恨不来,炊语好面子,他也好。
沃驭驭坐上飞机直接返回基地,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帮某某处的工作人员,他们回去向处长申请更好的机械设备,毕竟工作完成不了,进度上不去,对他们影响也很大,流动的沙怎样稳固?说多了都是心碎。沃院士心情不受影响,他完成了项目,顺利开工就好了,项目完工后能生产他就辙了,他是院士,基础生产不属于他的后续工作范围,他扎扎实实做完这里,验收通过,按处长的原话大意就是,沃某某,你的才识渊谋远略,已不是边疆小村落能容得下你这尊大院士的,随着某某地区的叫嚣声浪逼人,战略东走,我某某处积劳成疾一批高龄院士,我们也不能老是把百岁院士叫去,要多给他们休养,现在人才紧缺,你必须在几大都市中选一个进驻基地,接换老院士手中的项目,担负起某某处的主要工作,好歹你们家都是院士,一下子就能解决很多事。
沃驭驭是远走的人,那帮是守着这个项目的人,心事不一样,大家的出发点也不一样,他们不把担忧说给沃驭驭听,沃驭驭也不大理会,别人的处境处长也要为他们落实好,驻守的人不是他,自然按长守的人的观念去弄好各个配套服务设施。下机后,走出简易跑道,家中的工作人员急忙走上前,帮他把手中的行装都小心地摆好,然后往家里走了,塞外的境色是炫彩的,既多变又善变,不过他也适应了,以后回内地不知道会不会痛心疾首地想起塞外那曾经住过的某某处。多年前他刚来到这里,也暗自想了很多次走走街,现在他还没有回内地,就情不自禁地想着这里,也许是想着那冬飘雪花的旧居吧!他被他突如其来的怀想弄笑了,有时候艰苦也是一种椎心刺骨的甜蜜。
飘飘亲自下厨,炒一桌好菜给大家吃,她现在也看开了,谁都有一些难以回首的往事,她也不认为自己以后会一帆风顺,完全没有一些人生挫败,不会为感情和家庭的事丢尽面子,伤尽心,对别人宽厚也就是对自己多留一条后路,她现在就算暴骂爸爸选择了事业不选择留下陪她,也没有用了,不如学会理解他的选择,有朝一日她也遇到一些事,她也有不得已的选择。炊语把老沃的行李放入主人房,老沃他们很满意,虽然落叶归根,老了想回家乡,但是人老了孩子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了,家乡就永远地藏在他的心间。
这人老了,容易糊涂,常常把小时候的事想起,好象孩童时代父母叫自己吃饭冼衣服睡觉一般,让他不得不服老,有时候糊涂了还会跑去胡同小巷处大骂那些已经走了很多年的小时候的玩伴,就连飘飘也去找过他几次回家,他好象变小孩一样,在那里玩得欢快,基本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了,他有时侯也会想起一些小时候的诗歌,坐在板凳上,摇头晃脑地背着,也不知道他背这些怎么背得那么纯熟,一板一眼的,又有一些起伏,好象走回了四十年代的大上海。他嘴中的那些几十年前的小伙伴,早就失去了踪影,来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走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也许有些人还一直地在那里,只是人长大了,疏远了变老了,就谁也不认得谁了,小时候的玩伴只存在于流远的时间处。
沃驭驭看着老去的父亲犹如返老还童一般的茫然,心中一阵酸楚,他的观念中他的爸爸是一个做事果敢的人,而且很精炼,他一向以父亲为主心骨,家中有爸爸撑着,他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才能在这些年里快速拿下院士头衔,比一般人快了一倍时间,他的孩子小的时候还是大伯母过来帮他带了几年孩子才回去,这些这些都是他难以忘怀的,没有家里给他的巨大帮助,他在这里也很难支撑,他都四十岁了,还靠父亲帮他撑着,现在是他撑起这个家的时候了。
他走到大厅,飘飘拿出一个袋子交给他:“爸爸,这是我妈妈叫我给你的,都是上海的一些小吃,还有你最喜欢的一些小零食,我妈妈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叫你有空多回去玩玩。”他接过后打开一看,里面有他最喜欢吃的烤牛排,是外滩一家百年老牌滩的烧卤,细芽还是一样的细心,还配了烧卤滩旁边的红葡萄酒给他,用一个个熟眼的杯子紧紧地装着,扭开就能喝到,虽然远在边疆,却立即魂归外滩。他再往下翻,鼻子嗅到一阵火腿的香味,他拿起一块,塞进嘴中,那醇厚鲜香的味混进一些葡萄酒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