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中大体分成两类,说话的和不说话的,这是笼统的说法,或许划分为发声的和不发声的最为合适。而我将自己放在后者,尽管我现在会写文字,但基于其影响力并不大且又表达不出些个什么东西,所以我依旧是个沉默者。
大体上说,具有说话的权力即象征着一定的权力,政府当官的,公司领导者,那些在普通群众看来肚子里有墨水的有文章的人常常说话,写文章,人们愿意听,读,会受其意识形态影响又或者被洗脑。但我及其厌恶体制内的这类人,他们的言语是受困的,也许表面上看起来侃侃而谈,实际在说每一句话的似乎内心深受煎熬,害怕触及到禁忌,利益,导致之后永久丧失说话的权力。在这种位置上的大肚子官员或许他们的衬衫时时刻刻都是被汗水浸透的,哪怕在和老友的饭局上喝个几杯聊个几句,也要小心地提防小人录像然后传到互联网上。我应该停止这方面更多的说法,若是继续写下去便要被和谐了。
我是个沉默者,如同开头所说的。并不是我机能上不能说话,而是相比说话我更愿意在沉默中倾听与思考。我听到最多说话的人是老师,那些是带说教性质的文字,由不得我喜欢或者不喜欢。中国的人民教师大多数不喜欢和学生争论,对于这种行为有一个很不适宜的词叫做顶撞老师,有种下级顶撞上级的意思,又像是奴隶抵抗主人(这么说可能严重了)。而大多数情况下只是一种学术的讨论,而在老师眼中则升级成了纪律问题。大多数学生在“顶撞”后数次后便学会了沉默,变成了只接受指令的钢铁人。现在会想起初高中时期的自己,时常愤怒,希望抵抗,但又拗不过 更不甘于成为钢铁人,于是学会了沉默的思考。
这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自己的思想在自己独立的思考中成形,不被别人所制定的框架束缚住。
在和任何人的相处中我都乐于成为倾听者,看着他们的眼睛听他们“扔垃圾”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只是久而久之渐渐发现,大部分人所烦恼的事情无非那几件。当酒瓶又空了一部分或许我会打开我的话匣子,说着大家爱听的事,我很知道大家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只是说久了自己便会觉得毫无意义。我亦可和年长我很多岁的人说一些看似高谈阔论的话题,但我是恐慌的,害怕被人看来我是幼稚的(于是乎最近开始读书为了下次自己的内心能够平和一点)。经历过这些后才发现沉默这个庇护所,让我保持清醒的思考,保持理智,不会像其他人为了和朋友争论一个无对错的话题而弄得扯红脖子喊哑嗓子,我可以体会他们对自己立场的坚定,但这太不美观,我不喜欢。
从不同角度来观察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是很艺术的一件事情,也很小众,我时常分享给同路的朋友一些感想,他们会笑,我也以笑回应。我想把观察和沉默结合在一起成为一个说法,但我遇到了一些问题。不管了,改天想到了再写吧。
刚刚读了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引发了我一些自己对于沉默的思考,我们的所处年代不一样,但我在他的文章中也有感受到不多的共鸣(或许有些地方我理解错了,他的文章让我有点摸不到脑袋)。沉默的力量,又可理解为无声的力量,但我更想说是每次沉默时内心深处的思考的力量,那是灵魂和身体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