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的那一天下着雪,一个人从郑州火车站拖着行李箱走到临近街道铭功路的七天快捷酒店,穿过寒冷的风雪和凄迷的夜色,在服务员讶异的目光中抖动身子晃晃长发,落一地白雪,然后开了一间房间,掏出手机拨打我的号码。
你不知道的是,我已经离开了。
永恒的,安静的,静悄悄的,孤独的,淹没在人群注视的目光里的。
不知道你走出火车站,经过天桥的时候,有没有看一眼人群环绕的那个圈子,在肯德基的门口。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的性子不会叫你扭头看上一眼。
如果你知道,我就在那儿,躺在地上,猩红的鲜血从胸口的口子开始,流淌血肉之间,湿透了衣衫,滴落到地上,扩散开去,就像躺在一朵红得过分的玫瑰花一样。
你坐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手机里传来动听悦耳的却不是你想要听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眉头皱起,刚刚从漫天风雪的天里侵袭的寒冷还没散去,伸手拉拉被子盖在身上,想着我的声音去了哪里。
你随身的包包里有一封信,你将它拿出来在手中张开,白纸黑字一字一句的看着,用我深植于你脑海的声音响起,嘴角扬起漂亮的微笑。
这是你第几次看了呢,看着看着,眉目间挂上了哀思换了微笑,它是我们之间长长的故事,是我用尽全力让白纸黑字展现出一副好看的,随时光变换的,悲伤的,风景画,画里面有我们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分手的过程,有的地方,比起外头的漫天风雪要寒冷得多。
我便是用它,让已经离开的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展信安好,让你知道我很不好,因为身边缺了你的身影。】
【三年前的时候身边没有你这么个人,我骑着单车穿梭于宿舍教室之间,天天想着哪一天能够遇见一个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美人儿,来到我的身边,牵起我的手,我们一起走一直到黄昏的尽头,日复一日的做着春梦。
某一天,你踩着溜冰鞋,溜着花式游荡在人群里,像一道风一样自由,三五成群的路人没能让你的步伐有丝毫的滞留,拐一个弯,左脚向前滑去右脚反滑加速,那时候,你的身影和我的距离只有一厘米,让人惊心肉跳的一厘米,害得我从单车上面摔下来,手肘着地,划破了白色衬衫,留下的伤口愈合之后是一道疤,到现在还在呢。
我们便是这么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真没用。”
你扭头不屑的说。
一扭头的功夫我们对视了短短的一秒,一块不识趣的小石头出现在合适的地方,你的脚下一个不稳如我一般摔在地上,但是你是个擅长溜冰的家伙,学习的时候肯定摔了许多摔出了经验,身子一扭双手撑地坐在地上,若无其事的。
“活该。”
对你的不屑有了反击的机会,怎么能放弃呢,即使人摔坐在地上,手肘处流着鲜血,单车在身边轮子不停的打转,链条还断了。
“都是你。”
“我怎么了我。”
“不是你我怎么会摔倒。”
“你,,,,,,,,
好吧,我真的不适合争吵和反驳。
越来越多的目光从周遭的路人眼里投射过来,这可叫向来安静的我怎么承受,匆匆忙忙起身扶起单车推着走远,像是一个落荒而逃的败军之将一般。
后来你说,见到我离开的身影心头的火气一下子消失无踪,想来这便是你不顾旁人目光毅然追赶的理由吧,我的速度很慢,手肘很疼,膝盖的位置也被摔着走路一拐一拐的,单车断了的链条拉在地上铿锵作响,听起来真的恼人,恼着恼着便停下来蹲下身子将之抽出来,扔入车篮子里面。
这时候,你追了上来,一个优雅的转身停在我的去路上。
“干吗。”
我在想,怎么会有你这么无理刁蛮的人呢,明明有错在先还能理直气壮的职责人家的不是,现在竟然还追上来,怎么,是想要嘲笑一番吗?
想到这里,说出口的话语冷冰冰的,貌似很久很久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说话了呢。
“你狠奇怪,刚刚错的明明是我,你为什么连反驳也不反驳就这么走了。”
你才奇怪好不好。我心里默默说着。
“你才奇怪好不好,明知道错的是自己还那般姿态,现在又追上来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难道你刚刚的都是靠着惯性前进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习惯了遇见事情本能反应,也就是你说的惯性前进。”
“有病。”
那时候的我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应该是压低了声音,不想叫你听见免得生出更多的麻烦来,想着赶紧走开离你这个神经病远远的,去美美的吃上一顿中午饭,忘记今天的倒霉事情,不想你这个家伙的耳朵比狗的鼻子还灵,于是麻烦便来了。
“你说什么。”
你拉大了嗓门。
“我说你有病,神经病,出了校门往左拐一百米,坐45路公交车过两站下车有一个医院,你还是趁早去那儿的神经科看看,免得发起病来到处咬人。”
实在是忍无可忍,你晓得我是斯斯文文的一个人。
我们便是这么认识的。
从那一天开始,身边有了你,生活里有了你,现在没了你失去你,真的好难受。
爱情总是以我们料想不到的方式来到,它或蛮横,或温柔,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融入我们的生活当中,和路上的一片片被路人们摘下洒落在地的落叶一样,横在你我身前,打打闹闹,嬉嬉戏戏,带着欢笑和悲伤,青涩和懵懂,催促着我们的成长,校园里处处留下我们的身影,课堂,食堂,图书馆,溜冰地儿,小卖部,文学社,羽毛球社。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我们是怎么迎接爱情到来的。
那时候和现在一样是冬天,下着小雪,两个穿着溜冰鞋的家伙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玩耍,学校放假大部分的学生都回家过年,我们约好来校园里走走玩玩,四周安安静静的,雪白的操场,雪白的篮球架,两边的白色石椅,石椅后面穿戴白色裙子衣裳的树木,以及,白花花的两个人。
我们开始聊天,不约而同的提起相识到现在跨越了半年的时间里的故事。
溜冰鞋和单车,它们像是我们,常常在一块儿玩耍。
从夏天的炙热到秋日的荒凉意,从操场到食堂的短短路程。
说说你的梦,谈谈我的想法,茫然和未知抵不住一腔热情,落荒而逃。
我们总是热情满腔的,认为世界应该是在脚下随着脚步前进的。
我们以为我们是走在时光的前头,可以把一首歌唱出不平凡的味道来。
你说你毕业之后想要离开这座城市去走走,问我要不要一起。
离开,好遥远的一个词呢,我在这座城从小到大,尚未体会它所有的精彩。
你说你要带上你的溜冰鞋,到一个地方溜一段儿,随身带着摄像机记录过程中急速转变的风景,刻录那些来不及多给一秒目光的风景,说着说着你便拿起相机把焦距对准身边的我,按下快门然后放在石椅上,拉着我走到场间溜冰。
你说,“你说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
“应该很难,我们会长大,脑子里面会多出很多很多的东西,身上会多出许多让我们喘息的重量,脚步会不由自主的缓慢下来,哪里能像现在这样子。”我说。
你说,“我不要那样子。”
“你啊,总是任性,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但是总有一天会撞得头破血流的。”我说。
你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一副成熟的模样,明明是一张娃娃脸非要加上沉重。”
“我这叫做理智好不好。”我说。
你说,“你真该去读理科,而不是文科。”
“时间又不能往回走,文科也挺不错的。”我说。
你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想要出去走走,要不要一起来。”
那不是你随口说说的吗,我以为是这样子的,可是扭过头见到你脸上认真的表情,才意识到完全不是想象中的场景,你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的双眼,看得我心虚,看得我心跳加速,看得我红了脸,老半天挤不出一句合适的话语来。
你也不说话,死死盯着。
我不晓得怎么说话。
既然话语不语,行动便是最佳的表达方式,现在想来想不出你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勇气,左手搭上我的间蛮横的无理的拉向你,根本不给我抗拒的权力,右手按住我的脑袋压向你的脸,你的唇便凑了上来,唇与唇的接触是寒冷风雪里的温暖,夹杂的风雪化作丝丝流水从你我磨蹭的脸颊上滑落,你探开了我紧闭的牙关,进一步攻城略地,将我占据在你的怀抱里。
我怎么就一动不动的任你非礼呢,大抵是我身在福中吧。
“好啦,现在你不要也得要啦。”
怎么会有这么无礼刁蛮加任性的人呢,这样的人还成为了我的女朋友。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我们毕业,我们一同前往早早计划好的下一个城市,在你的计划中还有好多好多个城市,那是一张大大的蓝图,那是你心中向往已久的自由和自在,但是计划再好也赶不上现实的变化,我们没钱了,花掉身上仅有的一百多块钱开一间房间,买两包泡面,在宾馆房间里透过玻璃窗户看着外头的人来人往,眉目间是应有的烦恼。
没钱便去挣钱,“我们现在这儿带下来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儿就去找工作。”
找工作是件麻烦事儿,我们不可能在这座城市停留太多的时间,意味着我们在大学里学到的东西派不上用场,只能寻求一份临时的,包吃包住的活计。
寻来寻去,你和我便成为了一家西餐厅的服务员。
一个月后拿到工资,当我满是欢喜的走到你面前,说可以继续完成版图的时候你垂头丧气一张脸,“我们回去吧。”
怎么这小小的现实就将你打败了呢。
你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没去想想风雨之后的彩虹。
“嗯,我们回去吧。”我不晓得怎么提出拒绝和反对的言语。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之间似乎有了距离,小小的,窄窄的,因为生活而存在的距离。
回到原来的地方,回到应该有的轨迹上面,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太长时间,工作什么的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于是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前往各自奋斗的地儿,然后在夜间相会于狭窄的,不足二十平方,租金一个月一千块钱的小房间里面,一张双人床,一张书桌,一台二手电脑,一个铁架和帆布搭建的简易衣柜,一个煤气炉子,简单的餐具厨具,这便是我们的小窝。
你开始抱怨生活,抱怨种种不好,我只能站在你的身边听着你的抱怨。
这时候,你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了呢。
“那个天杀的主任,明明是我的构思非要说成别人的,然后在我提上去的文件改上别人的署名,当我大声说出那是我的成绩的时候,你知道吗,满满一个办公室的人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跳梁的小丑一样,好像盗窃别人构思成果的是我一样。”
有一天,你沉着一张脸回来,也不吃我为你下好的面,便是一通抱怨。
“我辞职了。”然后,你继续说。
你对那个办公室有太多意见和反感,我对你却有太多言语。
“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聊什么。”
“聊一聊你,你这样子不行的,你太任性了太以自我为中心了,这样下去你就算再换一份工作也是一样的结局,也许你应该试着把性子收一收,或许会收获更好的生活。”
“没什么好聊的,我就是我,我就是这样。”
丢下一句话,你丢下我,丢下没吃的面,摔门而出。
本来,今晚我是想和你庆祝庆祝的,庆祝一下我升职了。
爱情和生活是水火不容的双方,好好相爱好好生活需要分开对待,当我向你提出有关生活的问题的时候你却以为我在和你说爱情,看着一晃一晃的木门,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吃掉那一锅面,给你时间和空间让你好好思考思考自己的对和错,让你乖乖回来认错,然后我再为你下厨做面,做一碗热乎乎的香喷喷的鸡蛋面。
我在想,那时候的我是不是过于理智了些,才让距离化作一道缝隙,让缝隙成为一条河流,让河流化作大江,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拿起你的相机连接电脑,翻看其中于大学时候的记录,真的好怀念那个时候的我们,是青春的,是阳光明媚的,是没有忧愁烦恼的,是一路向前无所畏惧的,那在操场雪中的纪录片,那一句句简单却生动的话语,已经有多久没从你我的嘴里说出口,我们有多久没来一个简单幸福的拥抱,没来一个温润彼此的长长的吻,突然很想抱抱你,吻一吻你,可是你却不在我的身边,不知这时候的你去了哪里,举杯消愁不是你的风格,疯狂购物不是你的风格,你这会儿应该是穿着溜冰鞋在某一个溜冰场里面肆意游走,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奔驰,也不知道也不管会不会一个不下心撞上什么东西。
我等了很久,准备好的鸡蛋和面安静呆在那儿。
它们在那儿呆呆的,等着我去打开煤气,点燃焰火,烧开水,然后把它们一一投入其中,加上油盐酱醋,接着被你吃入腹中。
但是你没有回来,敲门声或是转动锁芯的声音没有响起。
你为什么不回来呢,外头的天空压下一层黑幕。
你为什么不回来呢,我准备好的拥抱没了对象。
你在哪里呢,你有没有在想我。
你在溜冰场里,足下的直排轮在用尽力气的滑动下呲呲作响,带着你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今天的溜冰场很热闹,人很多,你用尽最大的力气也必须在一些地方不得已的减速或者急转弯,做不到横冲直撞,那样子会撞得头破血流的。
但是你不相信,在急转弯的时候悍然加速,在你的溜冰历史里面是罕见的事情,那是必然会摔倒的,所以你摔倒在地膝盖重重砸在地上,身后的人儿反应不及撞在你身上,摔了个狗吃屎。
如此的,你便认识了他。
他是一个任性的人,他是一个想着什么便是什么的人,他是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这是你曾告诉我的,我始终成不了他那样,和你一样的人。
所以你和我的缝隙越来越大,慢慢的,慢慢的,不知不觉的,已是大江。
现在想来,他来的时间真的很合适,就在你事业失意且被我打击,得不到安慰的时候,他身上有我这般理智的人所不具备的温度,他像是冬天里熊熊燃烧的一把火,更加重要的是他的语言风格和你相似,不像我俩,截然不同的,分化两极的。
你遇见他,我遇见她,是不是刚刚好而且非常合适呢。
在等不到你的夜晚里头,我一个人走到楼下买了几瓶酒,尝试那苦涩的味道,像是把夜色撕扯一块下来在嘴巴里咀嚼的味道,一股寒气从嘴巴到喉咙,到腹间,冷冷的,和这会儿的心情搭配刚刚好,我看见马路对面走过来一个人,长长的头发,有着和你一般干净漂亮的面孔,我对她露出微笑,举起手中的啤酒向她示意。
这是一个第一次喝酒的人第一次酒后失态吧。
结果她还真的回应了我,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一声不吭的开了我身边未启的酒,“请我喝吧。”
你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呢,坐在一个陌生人身边,和他的酒然后说‘请我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那一刻我想到的是你,你不总是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吗,你们两个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我开始和她聊天,聊着聊着晓得她为什么在夜里一个人走在夜色弥漫的街头,她不是为了品尝孤独之类的感觉,她是为了寻找灵感,她说她正在写一篇小说,卡在一个重要的情节上面,来来回回写了七八遍却不满意,于是出来走走,看看夜色吹吹冷风,正好看见了有点儿醉意的我拿着酒瓶向她致意,于是走过来,坐下来,和我一起喝酒。
我们聊了很多东西,我向她聊起你。
而你,这会儿也正在向他聊起我,走在回来的路上。
你,我,他,她,就在楼下的马路边相遇了。
你两并肩走着,我两并肩坐着。
我向你挥挥手,“过来一起吧。”说着,还摇摇手中的酒瓶,她和我一起露出微笑一起举起瓶子欢迎你,她并不知道你便是我口中的那个你,谁叫你身边跟着一个男人,而且面有笑容相谈甚欢,看着就像一对。
“不了,你们慢慢喝吧。”
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呢,那时候的我晕乎乎的不晓得反应,不晓得当下的一幕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是明白的才对,你却平静的撂下一句话然后扭头对身边的男子说了一句话,在他点点头的动作下两人齐齐转身,像是经过千百次的排练,整齐而标准,把背影留给我。
你怎么能这么理智呢,你不是应该冲动的,愤恨的吗?
看着你们慢慢消失在尽头的身影我呆呆的,傻傻的。
继续喝酒,喝完了再买,买了再喝。
最后是她把我拖回家的,拖回她的家。
一觉到天明,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头痛欲裂,仿佛脑子里面有一根高速旋转的电钻钻头,要在脑袋上面开一个口子一般,她端了一杯水走过来,坐在边上的沙发上,原来我是睡在沙发上的,来不及思考多余的东西接过水咕噜噜的往嘴里倾倒。
然后问了一句,“你是谁。”
在她的协助下我将夜里的一幕幕拉到脑海里,拼凑起来,组成一幅幅支离破碎的画面。
那时候我便明白,你要离开了。
有液体在身体中翻滚,沸腾,蒸发。
有液体从眼角落下。
她问,“怎么了你。”
我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吧。
回到家,你的东西消失不见,仿佛你从来不曾在此生活过,房间里整齐叠好的被子,衣柜里整齐叠好的衣服,干净的地面,黑幕的电脑,相机不在,煤气炉上的鸡蛋和面还在,锅中的水还没有煮沸,还没有下蛋下面,煮一碗热乎乎的,香喷喷的鸡蛋面。
她在一旁看着,沉默不语。
“你坐,我做碗面给你吃。”
你不在了,面还是要做,生活要过,饭要吃,旁边不是还有一张嘴吗。
我是不是太理智了,理智到平静面对,没有崩溃没有哭泣,没有掏出手机拨打你的电话,没有试图去挽回你,没有到处找你把你拉回怀中,没有给你一个长长的吻,没有叫你回来让之前的生活继续,没有寻你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没有给自己没有给你机会,没有给我们的爱情机会,没有去问问你你身边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从那一天开始,生活便没了你的消息,多了她的信息。
没过多久,她便搬过来与我同住,她成为了我的女朋友。
而你呢,现在在哪里呢。
我和她的爱情不长,她是一个文艺青年,她是一个拥有大梦想的年轻女子,我们之间有着很深很深的代沟,不像和你,从大学时候开始认识,为爱情的到来打了整整半年的基础,所以不久之后我便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房间,一个人吃面,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发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在。
我开始搜寻你的消息,晓得你在另一座城的某处,于是有了这一封信。
回来吧,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
换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把被子放在身后靠上去,软软的,身在宾馆的你在想再见我的时候我的怀抱是不是也这般柔软,这般舒服,能叫你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