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安以轩宣布结婚了,《斗鱼》里的小燕子穿上白婚纱真漂亮。我心里感慨她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又想想90后的自己也拖家带口的,80年的安以轩已37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印象里她永远是《斗鱼》里17岁少女小燕子,穿着一袭白裙,戴着斯文的发箍,一头温柔的黑直长发称得她清纯可人。小燕子身家清白,谈得一手好钢琴,却在一次路上和高大帅气的小混混于皓碰上,与之谈恋爱,从单纯的高中生活堕入复杂的黑道世界,于皓终究不能维持小燕子的纯白,小燕子成为黑道的一份子,打架,抽烟,喝酒,堕胎,最终以于皓的死亡结束,一个有血有泪有痛的青春故事。
那时候少女们渴望成为小燕子,渴望如此轰轰烈烈的恋爱。那时候女生爱上看青春疼痛小说:姚雪曼的《左耳》,《沙漏》,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等,小说里面的男生高大帅气、颓废、酷劲十足:学习不好,染发,飙车,抽烟,喝酒,打架,爆粗口,刺青,涉黑,穿校服不扣前两个纽扣,潇洒不羁。情节涉及早恋,辍学,堕胎,死亡,这些禁忌般词汇给我们两点一线的校园生活增添许多旖旎的梦。
少女小心机地将宽大的校服腰线收窄,在禁止女生染发烫发的校规下将头发染成在阳光底下才有的深紫色,在平凡的白布鞋涂鸦,指甲抹上很淡的颜色,不吃晚餐想饿出小说里女主角同样的胃病,渴望那般苍白病态的脸色…用这些隐秘的“小叛逆”自以为是地和严肃的校规做对抗。在没有人知道的小角落里释放多余的青春。
女生们都知道几年几班的“大哥”,在宿舍夜谈会上叽叽喳喳地交流他“光辉”的传说,某年某月打群架,上课和老师吵起来了,出入夜总会,和某某谈了两个月又和某某纠缠不清…少年越坏少女越喜欢,将他和小说里的他们给对上号。少女情怀总是诗,一首渴望不羁叛逆的诗,一首渴望一场飞蛾扑火的恋爱诗。偷偷在宿舍窗口看他打球,几个小姑娘讨论他汗津津的球衣,不羁的长刘海,高大的身材。想啊想啊和他谈恋爱。
一位闺蜜真的成了那叛逆的少女,长留海染上一缕帅气的白头发,发型两周换一次,抹上唇蜜,红红的嘴唇十分性感。瘦而高,瘦削的蝴蝶骨在白色校服下凸出来,在无人的角落里抽烟,与不同的男生谈恋爱,是当时校园的一道风景,我羡慕不已的对象,喜欢听她说恋爱史,给自己苍白的青春添加一抹色彩。
但看过那么多青春疼痛小说,YY过那么多小混混,我们大部分人终究循规蹈矩地埋头做完一套套的考卷,和无数人挤过那根独木桥高考,上了个无拘无束的大学,做着不喜欢也不讨厌的工作,和同样循规蹈矩身家清白的普通人结婚,生子,少女的幻想与理想被平凡的现实给一点点抹去。现在再让我那些“疼痛”的小说和电视剧,我的脑袋才真的疼痛呢。我们终于从一味渴望长大的17岁成长为那时候自己都不屑一顾的大人了。而那个潇洒不羁的小混混也成了一名最普通的青年,那个叛逆的少女出国留学定居去了,成了一名衣着光鲜亮丽的职业白领。
青春里那些躁动不安,那些想与全世界为敌的叛逆终究随时间消逝,曾经想和小混混谈恋爱的我们已为人妻为人母了。
我们终于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