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多,被鬼哭狼嚎的声音吵醒,李老师隔着门对我说,快起来,看杀大象了!
迷迷糊糊中我半信半疑回应一声,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八点出头正式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向几十米外的隔壁人家望去,十几个村民围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圆滚滚的大肥猪。原来哭丧的声音是在猪在做最后的挣扎。
有村民正在用一大锅开水给肥猪洗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热水澡,我远远的拍了张照片。
童老师对我说,早上就见猪脖子在不停往外冒血,可能猪是血流尽才壮烈殉家。按我自己浅薄的理解,杀猪应该用杀猪刀直奔猪心脏而去才好,速战速决能让猪少一些痛苦。
傍晚吃过饭,早上杀猪的地方搭起来一个架子,炊烟升腾起来,引得我好奇心起决定去一探究竟。
从学校里出来,穿着拖鞋沿着红土地晃悠几步就到了炊烟升腾的邻居家门外,本想在门口拍几张照片就走,热情好客的主人招呼我进去坐,本来没计划久留的我看看桌上的烤猪肉不自觉就坐了下来。
三个壮年男子正在桌前聊的火热,桌子摆着一个圓形實木砧板,砧板上放着一些已经烤熟的小块猪肉,烤猪肉呈现出金黄的颜色看着十分诱人,一个碗中放着炒熟的猪肉靡,一个盘子中也放着烤熟的小块猪肉,還有一個碗里放着柠檬汁香菜等混合而成的蘸肉调料,有杯子摆在面前,杯子里有一厘米深的“水”。
三位好客的村民用泰语问我话,我是一句也听不懂的,用面部表情加双手摊开告诉他们我的茫然无措。他们明白了我的意思,坐在左手边的村民换了一种风格的语言,虽然没听懂具体意思,但是听懂了这个是英语,我就张嘴说英语,"my English is very poor."不知是我发音不准,还是村民的英语也不好,说了几遍对方终于有所理解,冒出一个我熟悉的词,a little。我一边说着yes一边点头,对方也点点头,大概他是想表达他的英语也一般吧......
语言沟通不畅没关系,酒是一种可以联络起全世界男人的工具,一位长像很有异域风情的男人从房间里拿出来了四瓶啤酒,在一个一次性塑料杯中放入冰块后再倒入啤酒给我喝。
端起酒杯,看他们并没有给自己倒啤酒和碰杯的意思,我就自己喝了口啤酒接着聊天,用蹩脚的英语交流,告诉了他们我的名字以及来这里的目的,他们很热情地欢迎。
这里村民的喝酒习惯和四川彝族喝酒习惯类似,并不是每个人用自己的酒杯,而是大家共用同一个酒杯,a喝完后将酒杯传给b继续喝。村民询问我喝不喝他们瓶子里的酒,我拿杯子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烈性酒的味道,赶紧摆摆手说,this is 威士忌,又指了指自己喝的啤酒说,beer,很遗憾喝的英文单词已经忘记了。他们将威士忌酒中掺入冰块,轮流喝起来不亦乐乎。
三位村民嘻嘻哈哈大笑,我在旁静静听了一会儿,突然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我左手边的村民说我右手边的村民是Gay,随后左手边的村民询问我住在哪里,我用手指了指孤儿院的房子,然后他让我右手边的村民晚上和我一起回去sleep......
听他们闲聊一会儿,我将手机翻译软件打开,直接从中文翻译泰文,感谢他们盛情款待,大概他们看懂了,说我人长得很帅,并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他我叫***,他們听到以后读了一遍,我说yes yes。
烤猪肉看起来很是诱人,他们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带我去房间里,房间里还摆着两大锅猪肉,拍了照片,结果天色昏暗,村民指了指手机的闪光灯,意思让我打开闪光灯再拍摄,恭敬不如从命,我又打开闪光灯咔嚓咔嚓。
喝了一会儿眼看最后一抹夕阳也将隐去,就想撤离,做出来一个头晕晕满天都是小星星的表情,他们意思让我将瓶中剩余的啤酒喝完再撤,不胜酒力的我咕嘟咕嘟将剩下的小半瓶啤酒倒在杯中一饮而尽。
临别村民和我说,以后没事再过来玩,我就只带了一张嘴过来,往凳子上一坐吃着喝着十分不好意思,双手合十道别返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