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我像期待遇见真爱一样期待着一夜成名。
翘课睡觉,熬夜看书,看奇葩说练嘴炮……
也会对着镜子里的梨形身材无奈地丑丑地一笑,把额头前的碎发拢到耳后露出数不清的痘疤,在天台盘腿而坐顶着风吃辣条,看到橱窗里精致美丽的衣饰盘算着兜里的银两,羡慕来自大城市的舍友又不甘心,凭着自以为是的自由不羁与所有人日渐疏离。
有人找我要画,我回了个“没”他说你这样是不会有人喜欢你的,我咬着嘴巴想了会,从联系人里搜了一个名字,我说帮我个忙一会不管我问什么,你都说喜欢,然后我问他你喜欢我吗,他回喜欢,我立马截了图发回。
那个人可能有些蒙圈,说我能问为什么吗?
没有,有个人说没有男生会喜欢我。
哦。
那时我意识到我有自尊,我的自尊告诉我,我其实一直是那个童年故事里穿着白裙子笑起来像天使的女孩。
摊开手,我的三根线都长得异常好看。
我三年级开始暗恋,六年级开始早恋,六年级被劈腿分了手……十九年,说喜欢我的数不过来,我是很多人青春里不可替代的那个人。
成绩优异,老师的眼中宝,高考发挥失常进了如普通985,不用费劲全系第二,参加辩论赛拿亚军。
身体强健,从来没痛过经,不熬夜开始锻炼后心肺功能逐渐恢复。
我一直在别人的生命中努力地扮演主角啊。
可是我自己的生活却空空如也。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学校的庆典后台出了乱子,混乱中我被逼登台献唱,千万萤火棒为我摇曳,铺成一片星空。
第二天,我照例翘了课,躺在床上。
遥远地方,一个人,一夜成名,被写成传奇,被千万人诉说,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