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和张宝琛一生相守,他的心里只住着她,听着宸冰述说着他们的动人故事,感动得好几次哽咽......
他们是一对长辈包办的婚姻。
有人说,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就是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对了那个爱的人,不用去将就自己的人生,并且可以更好的去拥抱一场属于自己的婚姻。在现实生活里,有这样一位国学大师,他年轻时接纳了母亲的包办婚姻,被迫取了一位大他三岁的女子,他在结婚那天便称她为“姐姐”。
启功(1912-2005)是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他很小时父亲与祖父都相继离世,家中也慢慢中落,母亲含辛茹苦带着他。他自小酷爱诗文字画,长大后是文学青年一枚。张宝琛是典型的传统女子,她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继母待她特别苛刻,因此她从小就学会了隐忍。
开始的婚姻生活,启功觉得此女子与自己毫无兴致,索然无味。但张宝琛的脾气特别好,启功的母亲与姑姑稍有不顺心就对她发脾气,而启功有时在外面不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回来也会对张宝琛发火,这时的张宝琛,总会微微一笑,低头不语。
启功朋友多,家中总是有客人来访,张宝琛忙里忙外后也默默守在启功旁,为他们添茶倒水,从不多说一句。
慢慢的启功觉得有些对不起妻子......
有天晚上启功看到张宝琛在补一双有很多破洞的袜子,便下决心,去卖字画。第二天清晨,启功捧着自己的字画在门口徘徊,张宝琛理解自己的丈夫拿不下脸面去卖,对他说,你有卖字画的想法很不错啦,以后你尽管写,我出去卖。
有天傍晚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雪,启功在家看到张宝琛出去卖字画还没回来,就上街去找,远远看到妻子弯曲着身子在吆喝着卖字画,心中很是感动,当妻子看到他时,对他说,你快回去,外面冷,还有两副就卖完了......
写到这里想谈下自己的感想,这个故事是晨练时边走边听的,听了两遍,每每听到这里我都会感动的泪水涌出,多么感动的场面。
一个人的包容理解与另一个人的适可而止,慢慢的孕育出一段好的婚姻生活,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们相濡以沫,萌发了细水长流的相守一生的爱情故事。
张宝琛为照顾家庭身体日渐消瘦,启功是疼在心里。当启功母亲与姑姑寿终正寝,张宝琛操持完这一切时,启动将宝琛拉入椅子上坐着,亲亲在她耳旁唤了一声“姐姐”,并给她磕了一个响头,这一声姐姐如此深情,也成了这个女人一辈子的爱称。
婚姻在看似不般配的世事里却暗藏着别人无法看懂的深情。
张宝琛操劳着一生,慢慢的卧床不起了,她告诉启功一件事。启功来到房屋后面,沿着拐角处下挖,挖出了一个坛子,里面用纸布裹了好几层,自己的手稿,字画保存得完美无缺,启动看到这里,蹲在墙角嚎啕大哭起来......
张宝琛这样一位不懂字画的女人,她心里懂启功,她用自己的生命在十年动乱之际保存了启功的心血,感人肺腑......
张宝琛在病床上,对着启功说,一辈子都是住在别人家,想住在自己的家里,这时启功的一位朋友知道了,就送给启动一间房,当启功将房间收拾好,赶到病床前来接张宝琛时,此时张宝琛已经离开了......
两个月后,启功正试办到他们自己的家中,他怕张宝琛找不到回家的路,到她的坟头接她回家,并炒了好几个菜,一点点将菜夹到妻子的晚中,直到妻子碗中放不下......
十年动乱后,启功平反,条件好了起来,他将自己的利益让给了别人,平时总是吃面条与黄瓜蘸酱,他对旁人说,这种日子都是原来宝琛没有过过的,他与张宝琛只共了患难。
启功一个人孤苦伶仃过了三十多年的日子,他的心里只住着张宝琛一个人,他写下了《痛心篇二十首》:
结婚四十年,从来无吵闹。
白头老夫妻,相爱如年少。
相依四十年,半贫半多病。
虽然两个人,只有一条命。
……
我饭美且精,你衣缝又补。
我剩钱买书,你甘心吃苦。
今日你先死,此事坏亦好。
免得我死时,把你急坏了。
枯骨八宝山,孤魂小乘巷。
你再待两年,咱们一处葬。
……
虽然诗名叫《痛心篇》,但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全是平淡的幸福,即便面对死亡,启功的心里也很平静。
宝琛陪他吃了那么多苦,他为宝琛做过的事情却很少,在孤身一人的日子里,启功最后的心愿就只剩下“生同衾,死同穴,他死后,一定要把和宝琛合葬在一起。
2005年,在一间十几平米的陋室里,启功离开了人世。这时离宝琛去世已经整整三十年,那段阳间未完的缘,他们在阴间再次相续。
很喜欢他俩这种相濡以沫的生活,张宝琛脾气好,启功本是心地善良,慢慢被宝琛感化,他心里决定此生此世,心中只有这个女人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