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
一年前的今天,是以一种怎样的巧合来遇见你,就这样未及想象,甚至不曾考虑,理所当然地,在情节中发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黄浦江的东岸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拆迁、建设、人口导入、国际学校、高端社区、央企入驻,让曾经这片市井的乡下土地瞬间赚走了全世界的羡慕眼光,尽管也可能是嫉妒更多一些。
几年前这里成了世博会的主要片区,那时我还在上大学,课余时间被各种考试考证与兼职填满。我曾经是演艺中心的一名服务生,为几乎每一场演出的vip包厢提供餐饮服务,时薪制。这只是我所有兼职中的其中一份工作,虽然演员安可能为我赚来更多的时间,但是那也意味着我会赶不上末班的地铁,所以我并不喜欢演员返场。
之后展会结束,这里开始改造成商业经济文化区域,除了饭点和双休日,人远没有世博期间密集,但恰好这里在公司和家的中间,在下了班无所事事的途中,或是没有晚饭的夜里,我会想来这边走走。
新的一年总是来得很快。元旦的出游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只是想趁着人少,出去一趟。工作如往常一样忙碌而琐碎,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整理好包,拿起外套,打卡,下班。我总是不记得把车钥匙提前从包里拿出来,这样一来,我就必须站在车前,被风吹透毛衣,把包翻个底朝天。这确实是个坏习惯,就跟倔强到死也不肯穿上大衣一样,或者说我的大衣只是拿来陪我上个班而已。
车开到回家方向的隧道口,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或许今天有些特别,我想去江边吃个饭。
小周末的傍晚六点,路灯早已和江上的大桥融为一体。这里除了赶地铁的精英们,就是想吃完饭再赶地铁的精英们。似乎我的情况还没那么糟,至少还能在等红灯的间隙欣赏满街的归心和路上的霓虹。
我忘了应该右转。
我在前一个路口掉头,转进了博成路。这条路上车不多,但往前开过左转便是停车场。
在转进路口的时候,我确切地看到了前面的那辆车,它的车牌。数字2397。按理来说,这四个数字没什么特别的,既不会是生日,也不是吉利数。但对于我来说是熟悉的,就跟把自己的车牌数字打乱后重新组合似的。
9237。
四位数能有多少种排列组合?当然我是算不清楚。可是接下来的一秒,我的惊喜伴随着突然出现的红色灯光和糟心的碰撞声,瞬间变为惊讶。
我追尾了。撞上了2397。
“童话的缺憾不在于它太美,而在于它必然要走进一个更为纷繁复杂而且严酷的世界,那时只怕它太娇嫩。” -- 史铁生|行魂不灭在地坛
我曾经问过天体物理的老师,有什么可以把整片星空撼动?我以为我会得到一个听不懂的最终答案,但我的老师告诉我,是那些可以撼动你心的人和事,我依然记得这位老师的姓名,她叫王玉。
小时候并不懂自己有多喜欢一样事物,三年级的时候我还可以考全满分,初三还能拿全区英语第一名,但是,什么时候我不再喜欢去和别人争抢这些东西,我喜欢某个人,但是他却仰望着我。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我需要的是一个我能够崇拜与敬重的人,是让我抬头看着他宠溺而温暖的笑脸,从天空的方向飘落的爱抚,渐平我刺人的棱角与锋芒,拥抱我的乖戾与顿重。
是韶光不再,还是斑斓依旧。
我想我很清楚,我要的并不是整片星空,而是那个和我一样,抬头看这片星空的人。
“我拥有快乐的童年。我很孤独,但从未体会过贫穷和饥饿。我看到周围的穷人,还有那些穿不起鞋的孩子们,我希望他们拥有更好的东西。我是个天生的理想主义者,我经常忧心忡忡,总是不假思索就行动,但我相信只有三件事值得一说:爱、恨与沟通。其实只有说还不够,要去行动。”
——鲍依评价为他带来突破的《奇异空间》,《唱片》形容他是“鲍勃·迪伦、多诺万(Donovan)与90%纯鲍依的混合体。”
《唱片》(Disco)1969年11月10日
“如果鲍勃·迪伦出生在英国,也会做这样一张专辑。”
2016.1.18
21:42:32
Alyssa.You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