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中午,我和陈主任、陈老师一同去了水美村,皆因闲来无事,天气又大好,三人携伴同游也是美事一桩。
我自支教以来,中午这顿饭便与二位老师同吃,算来都快两年了,竟然生出依稀的不舍,又甚觉时光飞逝,流年似水。
我们三人从正在修建的高速下面,走过黄土飞扬的土地,便依着弯斜的道路,寻人家处走去。水美村并不大,屋舍都是潮汕地区特有的四四方方建筑,高高低低的绿树长在路边,道路干净整洁,村舍安静平和,乍看令人不免想往里走去,探一探究竟。
屋舍相对青山,青山上结了杨桃与杨梅。村口处有一古树,主任和陈老师告诉我,这是槐树,还是松树,许是我记不清楚了,就大致叫他古树吧。粗壮的枝干,密密的枝叶,皮皱巴巴的,枝条从井口粗的枝干处往外延伸,笨重而坚实,需得村人垒起石块才能接住。
两位老师告诉我,每个村子都约莫有像这样的一棵古树,一来可作迎客,二来潮汕地区多台风,村口又处在风口浪尖的地方,若有古树这样的屏障,村里的人家就多了一份太平的心安。
这棵古树,看着真让人亲切。我老家也有一棵,我记得他的名字,他叫黄果树,树下有个土地庙,庙里住了个土地公公。黄果树上也住着一个神仙,名字叫黄果大仙。听村里的老人说,土地公公和黄果大仙,没事儿总爱凑热闹,端午中秋,捡了人间的供奉,俩人相约到村口喝口小酒,守村人夜夜的平安。
你说水美村亦或是其他村里的古树,是否也住着个老神仙,没事儿总爱兜里揣着小酒,颠颠站在村口把酒言欢?
此刻正在看贾平凹的《自在独行》,正巧读到这篇《静虚村记》,便依样画葫芦,也写了这篇《静虚杂记》,里面的村子名叫静虚村,这里这个村子叫水美村,而我正在水头村支教,离归去不足数月之时。取“静虚”,有缘由之出处;取“杂”,有琐事之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