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教师，都有遇到过问题生的经历。遇到这种情况，多数时候，我们都会或多或少地感慨自己运气不好，然而，换个视角想一想，你会发现，其实，问题生正是上帝派给作为教师的你我的贵人。今天，无意中查阅了2014年与宁波一位老师的交流案例，让我再次感慨这样一个师生可以互为贵人的真理。现在，我就将这个案例呈现给大家，希望大家能从中得到一些启示，希望更多的师生能成为相互的贵人。

                        *丁老师与我交流的案例

小可和小冬——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引起的思考

浙江    丁旭琴

案例呈现

      今年（2014年，笔者加注）的8月20日我新接手一个初一班级，我发现里面有两个特殊的孩子，一个是男生，叫小冬，一个是女生，叫小可。第一天军训报到，小冬就跟我说：“丁老师，你不要把我跟小可安排坐一起，她是个神经病！”我很惊讶他会这么说新同学，因为那个叫小可的女生还没来报到，这几天军训她父母替她请假了，因为身体原因。当听说小冬和小可是小学同班同学，于是我趁机向小冬打听小可的情况。通过小冬口述，我基本上了解小可是个与别人不一样的孩子，可以说属于弱智这一类。小冬说小可经常拿他东西，经常骚扰他，明明自己脑子有问题，还说别人欺负她。我听了有点将信将疑，因为看小冬的外形，怎么看都不是属于那种被人欺负的人。我先安抚了一下他，说不会把你们安排在同桌的。我心里想着，就算你们坐同桌，我还怕你欺负她呢！

      25日，也就是军训第五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小可由父母陪着在校门口和我见了一面。初见面，她给我的印象是，这是一个长相清秀，眼神胆怯的女孩。于是我先跟她打了一个招呼“小可你好啊！”在别人的教导下，她怯怯地冲我喊了一声：“丁老师好！”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摸了摸她的白净的脸，想到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竟然是那个被上帝咬了一口的苹果，顿时心生无限的可惜和怜爱。与小可父母聊天的过程中，他们竟然提到了小冬，说小学时被他欺负得够呛，初中却还要在同一个班，真是造孽。从他们的言语中，我可以听出，这不仅仅是同学之间的简单的欺负，已经是造成过严重后果的。由于时间仓促，不能聊得太久，我就带着小可去参观了我们的新教室。不巧，恰好碰见在教室里休息的小冬，两人不约而同地叫出了对方名字，然后小冬就向我告状，说小可以前总是欺负自己。小可呵呵傻笑着，重复说“欺负他，欺负他”。此时我知道小可确实脑子有一些问题。我一直拉着小可的手，把她送到校门口，交给她父母。小可父母临走前反复对我说“给您添麻烦了”“给您添麻烦了”，我答应他们，会好好照顾小可。我对小可说：“小可，再见哦！开学再见！”小可这次主动回答“丁老师，再见！”。她母亲扶着她钻进了车子……

      他们离开后，我一直在想：小学里小冬和小可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两家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小冬是怎样的一个男孩子？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实情况？小可的弱智程度到底到了哪个地步……有太多的疑团等着我去一一揭开。我决定在最快的时间内对这两户家庭进行家访，走进他们的家，去了解真相。

      当天晚上我立即跟小可母亲打电话说晚饭后过来家访，因为根据资料显示，他们家就在不远处，走路大概20分钟就可以。没想到打通电话才知道他们搬家了，搬到了江北，开车要20分钟。于是约好第二天下午4点进行家访，因为白天我要校本培训。

      26日，由于专家拖堂，校本培训结束已经快下午五点，天下着瓢泼大雨，我咬咬牙，一人开车前往陌生的江北，一路问过去，30分钟后终于找到了小可的家。小可一家热情接待了我，我刚进门，小可就大声地喊我“丁老师好！”她家人说，小可听说丁老师要来家访，开心了一天。因为读了六年小学，没有一个老师到家里来过。听了这些话，我感到一阵心酸。她爸爸也特地从公司赶过来见我。坐下后，我问了小可平时在家的一些情况。她的外婆忽然激动地对我诉起苦来。说小可从小是她带大的，因为不爱读书，（在小可家，我听到的是他们家人一直强调小可不喜欢读书，而没有承认小可弱智这一点）总是被别人欺负。尤其是一个叫小冬的男孩。说四年级的时候，把小可的肋骨踢断，肺踢伤，住院住了九个月。我听到此事心里暗暗大吃一惊。外婆说得声泪俱下，说得我眼眶也湿润了。我问小可，家里喜欢做点什么事。小可只是呵呵地看着我笑。我问你喜欢看电视吗？她不语，只呵呵笑。我说你帮妈妈做家务吗?她还是不语，接着笑。她母亲在一旁有点尴尬了，对她说，你别一直傻笑，回答老师的话啊！她还是一直笑。我说，你有哪些兴趣爱好？你喜欢画画吗？她忽然一个箭步窜到房间里，拿来一本绘画本。我以为她会画一些简单的图画，打开一看，却是两三岁小孩练习涂鸦的书，而且上色也不是很正确，她是乱涂几笔的。我顿时心凉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会画画”。我想再试试她的文字表达能力。我说，小可，你写一句话给我看看，就写：今天丁老师来家访，我很开心。她呆了半天，在外婆和妈妈的催促下，终于拿起笔来写了。我看到纸上只写了两个字：我、心。我在纸上写了“老师”两个字，教她，并叫她抄写一遍。她写了半天，写了一个师字，还少了两笔。我总算弄清楚了小可的智力情况，她属于弱智，而且情况比较糟糕。我心里很沉重，耳边都是外婆在说小可如何如何地聪明，一点都不笨。比如说小可知道火龙果比苹果贵等等。我可以理解外婆的心情，她明知道小可是傻子，但是她却不敢面对。在我们聊天的时候，小可一直静静地坐着，时不时呵呵地笑着，看着我们。我突然发现，小可的手腕上有一个热水瓶口大小的颇似烫伤的疤，两只手腕处都有。我问，这是怎么弄的，小可立即回答“烫的”，而且说这话时，她的神色是出奇地平静。看到我吃惊的样子，她妈妈赶忙解释道：“她自己咬的。因为我有时候对她生气，她就这样自虐。”我听完心里真不是滋味。眼前的这个文静的女孩，她的心理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从小可家出来已是6点半了，天上的雨还在肆意地下着。我困难地辨识着来时的方向，一路驱车回家。一路上，雨滴打在车玻璃上，“蓬蓬”作响，同时也重重地敲打在我的心上。我的心里也下起了大雨。好几次，想起小可那无辜的眼神，我都鼻子一阵酸。在漫长的人生之路上，我们相遇在此时此刻，也是一种注定。一想到我要陪伴她保护她走过这不可预测的三年，心里顿时泛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我知道，那是心痛和心疼。我同时又想起小冬，那个与小可的名字总是联系在一起的男孩，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到底会怎样发展呢？为了弄清楚这两家之间的恩怨，更好地了解小冬，我决定明天家访小冬家。

      27日上午，我趁讲座期间给小冬的父亲发了短信，没回。就给他的母亲又发了短信，说中午去家访的事，问他们有没有空在家。他母亲回了，说白天没空，只有晚上在家。于是我约了晚饭后6点半家访。我早早吃完饭等着，准备一到点就出发。谁知5点多开始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夹杂着闪电，同时又打雷，天空一片狼藉。我焦急地看着窗外的世界，担心今晚要爽约了。后来等到6点20分，闪电轻了，雷声也小了。我秉着一贯答应过的事必须做到的原则，打着伞出了门。蹚着水洼，走了20多分钟的路程，也许是老天被我的诚心打动，雨越下越小，等我走到小冬的家，雨几乎停了。小冬的外婆和妈妈接待了我。小冬的妈妈轻轻告诉我，小冬是单亲家庭，以后不要发信息给他爸爸了。因为他爸爸另外又成了一个家。我表示理解，心里也明白了今天他爸爸没有回信息的原因。还没等我坐下，小冬就主动起身给我去倒水。当时我心里就想，真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坐下后，我问了小冬这几天在家里做了哪些事。一旁的外婆忙不迭地抢着回答“做作业呢”。听口气，外婆对这个外孙是很溺爱的。我笑着表扬了他，并让他把作业拿来让我看看。我看到作业里面有不同的笔迹，心里就有了想法。外婆述说着小冬的优点，怎么怎么乖，怎么怎么好，好像这是一个没有缺点的外孙。我听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反感。因为我早就在小冬的小学档案资料上看到过他小学老师对他的评价，那真是没有一句客气的话，都是缺点的罗列，诸如不学习，不做作业，与同学关系不友好，听不进老师的教导，总是扰乱纪律，随意拿别人的东西等等。我想，任何一个老师，当学生要毕业时，就算再坏的学生，总会给他一点面子吧？不至于把他评价得如此糟糕，除非这个学生在这六年里面给老师造成了多大的困扰，或者这个学生的行为品质是多么的恶劣，以至于不可饶恕。我一直听着外婆对外孙的溢美之词，心想会不会说小可的事呢？果然，外婆郑重其事地说到了小可的事情。我很希望她能客观公正地告诉我这件事的过程。然而，从外婆的嘴里，事情是这样的。小可总是缠着小冬，而且就记住小冬的名字。所以四年级那次，早上有个男生踢了她的腰，小冬下午踢了她的腿，然后小可被带到医院检查结果是肺被踢伤。小可只知道小冬的名字，而不知道另外一个男生的名字。另外一个男生后来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小冬成了替罪羔羊，赔了6000元医药费。小可一家看病不用医保，故意敲竹杠，还损坏了小冬的名誉。外婆尽管说得振振有词，但是我还是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安，有时候还躲避我的目光。我也明白了一些什么。相反小冬妈妈没怎么为儿子辩解，一直听着母亲在说。小冬的情绪被外婆煽动起来，主动爆料小可的一些不雅举动，说小可会主动把自己衣服扒掉，露出胸部和下身让他看。我听了心里暗暗担忧。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属于小可的无意识举动，这样看来，小可的神经方面存在很大问题。如果这是假的，那么面前的小冬就是一个已经习惯污蔑别人人格的人，而且我可以想象，小冬的思想行为和外婆的教育有很大关系。这样的家庭教育，对小冬以后的成长会造成很大影响。我故意扯开话题，不希望把问题都纠结在小可身上。我问了小冬的一些生活方面的事情，外婆又滔滔不绝地说，小冬会帮社区里干一点志愿者服务工作，会修电脑，不挑食，但是不爱运动。总的来说，除了胖和不爱运动，其他方面都是很好的。

      从小冬家出来，我一直在思考，小冬在家里的表现和在学校里完全不一样，小冬小学班主任对他的评价和外婆对他的评价也完全不一样，关于小可和小冬的事情，小可家和小冬家两家的表述也完全不一样，双方对对方的描述也完全不一样。我可以理解他们任何一方的心情，因为他们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为自己说话。我一时难以判断到底谁说的是客观的。我决定要找他们的小学同班同学小楠进行全方位的客观地了解。

      28日下午，我约他们的小学同班同学小楠出来，在超市里见了一面。我们一边购物一边闲聊，慢慢地，我基本上了解了他们小学6年班级里关于小冬和小可之间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小冬把小可肺踢伤的事情。小楠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小冬是一个品行恶劣的男生，总是找小可的麻烦，我问起小可脱衣服的事情，小楠说，很多次都是小冬指使的。因为小冬总是说脏话，行为举止下流，班里没有人理睬小冬，于是小冬总是要制造一些事端来引起老师和同学们的注意。小学6年，小冬多次伤害小可，几次都进医院。

案例分析：

      案例中的小冬是一个品行恶劣的男生，经常对同学说黄色段子，骚扰女同学，所以同学们都不理他，他就找小可麻烦，以引起大家对他的注意。

      小可是一个弱智的女生，平时不善言语，但自己会做一些反常的举动，比如用嘴撕书等。她经常会在小冬的唆使下做出一些惊人的事情，比如脱衣服等，引起全班同学和老师的恐慌。而小冬就以此来取乐，所以班里经常是非不断。小楠说，当小学班主任毛老师听说他们初中又分在一个班时，感到实在是太不可思议，甚至隐隐为初中的这个班主任——我担忧。   

      小冬的家长明显是在隐瞒事实，不但没有认识到自己孩子的问题所在，反而是怪小可骚扰小冬，小冬的外婆甚至还怀疑小可的母亲也是一个神经病。

      而小可的家长因为自己女儿的情况，所以总是觉得低人一等，平时忍气吞声，除非小可受到严重伤害，才会据理力争。

      经过两次家访，我已经基本认识到两个家庭家长的特点，小冬的父母虽然离婚，但是外婆很强势，讲话咄咄逼人；而小可一家相对来说比较软弱一些，很多时候因为怕有个弱智的女儿丢人，所以不敢大声说话。

我的构想措施：

         座位安排。小学里他们两人都是单个坐，中间隔了一排，但是因为都坐在后面，这给小冬骚扰小可制造了机会。所以初中我决定把他们调开，一个坐最前面，一个坐最后面。但是班里一共43个孩子，男生21个，女生22个。我让小冬一个人坐后面。因为他总是要影响别人，一旦有人和他坐同桌，他就会一直动手骚扰。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谁和小可坐同桌呢？没人喜欢自己的同桌是个弱智。让小可也一个人坐还是物色一个懂事的女生和她坐，这个问题还得好好考虑一下，因为这涉及到另一个女生的利益。

       针对小可的情况开一次班会，教育孩子们怎样营造和谐的班级氛围，怎样和小可这样的同学友好相处，平时要怎么关心她，帮助她。

      多给小冬一些正确的引导，多给他一些展示的平台，让他把注意力从小可身上转移过来，把精力和时间多花在其他事上，比如说让他参加打篮球等活动。

      评选“幸福八班绅士淑女”的活动，积极引导孩子们言行举止文明。 （主要是针对小冬不文明的言行）

      举行一次主题为“你若盛开，蝴蝶自来”的演讲比赛，主要针对小冬的不受欢迎的情况，同时也是一个教育其他孩子不断修炼自己内心的很好的契机。

      徐老师，我非常需要您的指点和帮助，因为小冬和小可这个历史遗留问题能不能得妥善解决，关系到接下来三年班集体建设的成败。热切希望能得到您的指教。谢谢。徐老师，感谢您百忙之中阅读案例，期待您的点石成金！谢谢！

                            *我给丁老师的回信

丁老师好！

      您对学生的了解很具体，很好。

      有几点与你交流：

      1.女生小可的确可能有智力问题，这个应该与她父母好好沟通，从关心的角度和专业的角度上讲，都应要提醒家长不要回避这个问题，一定要劝他们带孩子去正规医院进行检测，这样对父母如何与孩子进行沟通，如何引导和关爱孩子很有必要，这孩子若的确是低智商孩子，她的成长就要有专业医生进行家长和孩子的指导，这是我们普通老师不能完成的工作。但是，这不是说我们就没有作用。其实，就教育而言，我们现在提倡特教学生回归普通学校学习，就是为了就特殊儿童能更好地回归到社会。所以，我们的教育会对这样的孩子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的。同时，这个孩子的情况应向学校领导反应，一方面让领导对以后的工作可能出现的问题有所了解，另一方面请他们提出些教育建议，这样可让他们具体感受到工作的难度，从而对您以后的付出更加的理解。

      2.男生小冬的外婆是不易沟通的，但他的母亲可能是你的教育抓手，特别是请她评价下自己的孩子，让她分析下外婆和小学老师和同学的评价为什么完全不同。母亲如何对待这样的不同评价？如果真关爱孩子，母亲会希望对孩子有理性的评价并愿意同老师一起帮助孩子改变现状的。

      3.班级力量是无穷的。针对班上有这样一个“上帝咬了她一口”的女孩，我们班可不可以以“仁慈善良”作为班级的目标，让孩子们成为善良的人，让班级成为慈善的班？我们不要以施舍的心去对待这个孩子，要以平等而关爱的心去帮助小可，让小可成为我们变成善良的人的“重要他人”或者说让我们能拥有美德的“贵人”，当“仁慈善良”作为班级风尚形成以后，小冬这样的孩子在这样的班级氛围里，也不敢冒然“撒野”并会逐步被感化！

      请思考，有疑问再交流！

                               * 我与丁老师的进一步交流

浙江丁旭琴2014-8-2918:22:21

谢谢徐老师，我今天刚向领导反映了情况。领导说叫我多辛苦一点。我想接下来我要做的工作会很多。

浙江丁旭琴2014-8-2918:27:44

我决定像您说的那样，把班级文化往感恩互助的方向建设，让小可成为使我们都变成善良之人的那一个重要他人。谢谢徐老师!我会牢牢记住这句话。

宜宾徐卫2014-8-3017:40:19

我空间的关于教育发烧友的观点，对你应该有启示！

17:52:01

浙江丁旭琴2014-8-3017:52:01

好的，我一定会去看。徐老师您这么忙，还不忘隔空指导我班级德育，真的太感动了!谢谢徐老师。

宜宾徐卫2014-8-3021:07:14

应该的。既然你找到了我，对我这么信任，我就希望能与你一起把这两个孩子作为上帝派来考验和提升我们的“贵人”，让我们一起努力也成为他们的贵人！注意，不要只把他们当成问题学生，一定要看他们的长处。有的所谓弱智，可能在某方面还有她的优势。上帝在关上某人的一扇门时，总会为他或她打开一扇窗！找找他俩的窗吧，先学会真心地接纳他们，无论是好的还是歹的。

其实，看他们的心态（同情还是厌恶）会决定我们遇到他们后的心情：是平和地去看待人生与命运对人的捉弄，不断感悟教育的力量，并让我们学会感恩，让我们感悟善良，让我们在关爱和帮助弱势人群的过程中体验所能收获的幸福和人生意义，还是怨天犹人，抱怨自己运气不好。

四年后与丁老师的再次交流

宜宾徐卫 2018/5/24 9:35:15

丁老师好。很久没联系过了。今天翻阅旧材料，读到了14年您与我交流的一个案例《小可和小冬——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引起的思考》，以及我们之间的一些交流。突然特别想了解下，后来小可和小冬以及您的那个班级的发展是怎么样的？可以聊聊吗？这个班的孩子们应该也毕业近两年了吧。我是四川宜宾徐卫老师。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36:26

徐老师您好！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38:03

这个班级毕业一年了。在您的指导下，我用爱心耐心和细心去教育这两个孩子，也是用您的思想去指导培育这个班级，这个班级年年都被评为先进班级。

宜宾徐卫 2018/5/24 9:38:35

两个孩子的情况呢？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39:27

您说：把他们当作是我生命里的贵人。因为他们，我带好了一个班级。他们也顺利进入各自的高一级学校继续读书。

9:40:54

宜宾徐卫 2018/5/24 9:40:54

两个孩子都能进入高中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41:02

这个班级让我引以为豪，中考考出了好成绩，我们班成绩最差的孩子出去都成了各自班级的班长，因为人品好。也许这是我初中三年在他们心里播下了爱的种子。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41:12

都进入了职高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42:25

我们班的孩子人品是一流的，男生君子，女生淑女。行为习惯都很好。而且很有爱心。

宜宾徐卫 2018/5/24 9:44:00

真心祝贺您，您不仅帮助了一个“上帝咬了一口”的女孩和男孩，也真正得到了这两个教育人生中的贵人。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45:28

初一我没有抓成绩，重在心灵培育。初二初三就顺利了，学习劲头足，班风好，各项比赛都能获团体一等奖，班级团结，在学校里也出名了，我们班成了学校开公开课的指定班级。我也因此赢得了学校和家长的口碑。

宜宾徐卫 2018/5/24 9:45:39

这样的孩子也是上帝送给我们成长的礼物，很多都却只当是包袱。谢谢您把他们当作了礼物。

宜宾徐卫 2018/5/24 9:46:02

很多老师都却只当是包袱。谢谢您把他们当作了礼物。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46:32

感谢徐老师，教会让我用另一种角度去看特殊的孩子，也让我自己内心成长。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47:25

所有的班级荣誉都是副产品，最重要的是每个孩子的心灵都得到了成长，我也是！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50:00

真心感谢徐老师，我在毕业总结工作报告里多次提到了您，因为是您的一句话改变了我的心态，您也是我生命里的贵人。感谢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54:55

去年新接了一个班，班里的男生特别顽皮，多动，任课老师天天告状，每天状况百出，我前段日子快崩溃了，真不想当班主任了。今天收到您的关心，我一下子又来了信心，想起您的话，他们又是来修炼我的。呵呵，我得继续修炼自己。

宜宾徐卫 2018/5/24 9:55:28

其实，因为您的信任，您愿意把您这样有挑战性的困扰与我分享，而您与我分享的案例也是给了我思考的样本，其实也是在促进我专业成长。很多像您这样的老师，就成了我专业成长的一个个贵人。所以，也谢谢您。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9:57:29

遇到您是我的幸运

宜宾徐卫 2018/5/24 9:59:43

祝愿您从“前段日子快崩溃”到明年这个班的孩子毕业时变成 为孩子们的变化“太开心”！

宜宾徐卫 2018/5/24 10:01:35

如果您真的在孩子们毕业是收获“太开心”，请告诉我一声，我希望与您再次分享教育的幸福！

浙江丁旭琴 2018/5/24 10:02:56

一定，我也相信结局一定会很开心，崩溃的日子多想想您的话就可以得到力量。

                                  *再次交流后的反思

      陶行知先生认为教育者应该是“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丁旭琴老师正是这样做的。而让她心甘情愿地想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她认同了这样一个观念：“问题学生是我专业成长中的贵人”。这个贵人，磨练了她克服困难的意志，激发了她专业探究的激情，引导她一次次发掘科学有效的班级经营策略，从而培育了一群心地善良的孩子，一个团结友爱的班级，丁老师也因此赢得了学校和家长的口碑。丁老师真正演绎了师生互为人生贵人的教育传奇。

      其实，教研员与一线老师也是互为贵人的。作为教研员，我们应该是教育研究的专业人员，相对于整天忙于上课改作业帮助学生解决纠纷的一线老师，更多了些能静下心来研究教育教学规律的时间，面对老师们的一些教育教学中的困惑，我们理应承担起帮助他们分析问题所在，尽力提供可能的操作策略的责任，而不能做一个“只会看病，不会医病”一味地指责老师的不是的“砖家”！我们要的是同老师对待学生那样，带着一颗善意的心，去与一线老师们交流，主动思考并与他们一起探究他们出现的教育教学问题或提出的教育教学困扰。这样，我们既助了一线老师一臂之力，也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又一个的专业提升的思考点，从而也促进了自己的专业成长。这不正是教研员与一线老师也互为贵人的有力证据吗？所以，我的专业成长，也多亏了丁老师这样的对我充满信任的老师们，不断为我提供着教育思考的案例，他们，也正是我专业成长过程中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