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复工,和狗狗分开了半个月的时间,师兄说它不太喜欢吃东西了,纵然是以前最喜欢吃的各种肉,也不喜欢出去玩了,整天闷闷的呆在窝里,师兄天天变个法逗它,总是爱搭不理。我们在想是不是它感觉自己被遗弃了,哪怕天天锦衣玉食,它也不感兴趣。用这种自我折磨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抑郁的情绪。当我出现在它面前时,也没有往昔的欢腾,一天后,有点活力,感觉有点开始蹦蹦跳跳,但是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又开始拒食,本来就小小的它慢慢虚弱起来,走路都开始打颤。去看医生,被通知必须马上手术,否则只能虚弱到耗尽生命,但是手术也有可能出现术后并发症,和我说起两例没有挺过来的先例,突然感觉有点晕,它不会说话,难受了那么久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想着那个两斤不到的小小的身体里竟在承受那么多的痛,心疼。
早已习惯了每天下班时 ,它欢蹦乱跳的围过来;习惯了它每天出门时抢着奔到门口,生怕你不带它走的紧张;习惯了鞋子里有它各种藏的美食,习惯了它每天早上叫你一起去溜弯,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从暖暖的被窝里出来,看着它蹦蹦跳跳的急吼吼的冲出家门。
现在它只能虚弱的看着你,黑溜溜的眼睛里泛着泪光,我不想让它这么不吃不喝耗尽生命,于是在补充了必要的营养液后,小小的它被推上了手术室。当我心不焉拨弄手机之时,看到有白衣小姐姐从手术室里出来,我问她,是准备开始了吗?
小姐姐说,已经好了。
顺利吗?
顺利的,你可以进去看一下它。
正在麻醉清醒当中,映入眼帘的是它小小的身体仰躺着,应该是保持手术中的姿势,因为麻醉,它的小舌头伸在外面,两只小脚就在空中不停的发抖,肚子下面是长长的一道缝线的刀口。
忍不住去握紧它发抖的双脚,医生说这是麻醉苏醒中的正常现象,慢慢的,它开始睁开一条缝,听着我唤它的名字,吃力的拚命睁开眼睛,在它看清我的时候,应该有一点安慰吧,这个世上最舍不得它的主人在旁边。
于是搬回病房开始挂水消炎,它显然不习惯自己的脚上有那么一个东西牵着,想要挣脱,但是又力不从心,咧咀着,有些心痛。然后开始觉得肚子上有异样,伸头去舔,于是被套上了叫着很洋气的伊里莎白圈,就是围脖,让它无法回头,这样的不自由估计又让它大大的不习惯,但是它不能说出来。
只是明显的想要扑开围栏,冲到我身上来,于是抱着它挂水,开始安静下来。刚做完手术,只能留在医院,当我再次把它放回围着栏杆的笼子时,我感觉它活过来了,眼神里带着渴望,不再是原来的漠然。
“你看家家,妈妈要出去了,明天来看你”,我对它说。
它直立起来,两只手搭着笼子,眼巴巴的看着我,心里有不舍,但是工作人员要下班,只能让它呆在那个铁栏围着的病床上,这个对于自小就没在笼子里呆过的它来讲,该是怎样的无助,且是在刚刚动了个大手术的情况下,医生说一个两斤不到的身体里竟然拿出了四两的东西,它平时该是怎样的沉重。
不知道小家伙是怎样挺过了这样的一晚,第二天可以进食的时候,就看到了狼吞虎咽的干饭人,它又活过来了,比我们预期的都要好,经历了这么一劫,突然觉得心里好爱它,我要帮它买个小桌子,以后吃饭也得有仪式感。
很多时候,我们习惯了狗狗的陪伴,我们不曾想,假如有一天这样的围绕没有了,世界会显得多么的冷清,于我意识到,我不能没有它。
曾经有人说,不要给小动物起名字,一旦有了名字,它就变成了朋友,家人。朝夕相伴的日子里,是我们更需要它的守候,那就象家人一样待它,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