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本家哥哥,名叫付九龙,近年来,我们常在一起骑行,常在一起做户外运动。他在随州户外老虎队群里的网名叫“金枪鱼”,一个很儒雅的谦谦君子。
哥哥生于一九六0年,一九七九入伍,在西北某空军部队当兵,这一去就是十几年。
这些天,他在QQ空间发文,回忆那青春飞扬激情燃烧的岁月,让人好生羡慕,亦让人顿生颇多感慨。受他的热情感染,我把他的文章依样抄录,发上平台和大家分享。
图一,样子的确丑;丑样儿,的确是我。 图一照片,大概是1983或84年照的。那年,我23、4岁。
图二三,是1987年拍下的。
在写下这几格文字时,我的同事对我说,你年轻时,就老成持重。
1979年10月22号,从省城武汉开来一列军列。“闷罐”车厢里,坐着7个武汉籍新兵,在随县(老随县,现在的随州)火车站停下后,我和环潭、三里岗30个新兵一起,跟随部队接兵的领导,上了这趟火车。
之后,经襄樊、河南邓县、三门峡开始进入陕西省境内。
吃在车里,橘子十几筐,面包十几箱。哐当哐当,慢的还不如我在老家开手扶拖拉机快。
进入陕西华阴县前后,不知道穿越了多少个隧道。好像第3天或4天,到了宝鸡市和西安市。
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到达西安市以前,感触最深的有两个:一是温度变化大;二是叫花子多。
10月21号从家里走的那天,早上还没穿军装;早上洗脸时,我记得还打着赤膊。可过了三门峡时,就开始穿部队发的绒衣绒裤了。
襄樊过去一点点儿,有个襄北兵站;那儿是部队的补给站。在那里,接兵的部队领导在抬面包时,面包几乎被叫花子抢光。
那时,从没有出过远门,分不清叫花子说的是襄樊话还是河南话;反正都是河南侉子。
西安过后,就是甘肃省了。在天水,天气更加寒冷,叫花子成群结队。
这里,着重说一说甘肃天水以前、陕西岐山县蔡家坡那段路时的一件事儿。
记得那是一个早晨,睡意惺忪中,听到火车外面有人喊:“柿子哦,买柿子,两分钱一个,两分钱一个。”
很多新兵,都扒在车厢窗口。卖柿子的人,把篮子顶在头上。
柿子,很快就“卖”完了;老汉拿下托起的竹篮一看,零零散散却没有几角钱。
老汉嚷嚷着,接兵的部队干部又补了两块钱才作罢。
说实在的,的确有人拿了柿子没给钱。
1979年的物价,1979年的物产,搁在今天来说柿子的确不值几个钱;现在两分钱掉地上肯定没人捡。
虽说宝鸡一带盛产柿子,虽说那时小商小贩还是受打击的对象。但是,百姓人家,挣点钱毕竟不容易。
投机取巧。让第一次有过如此行为的人,甚是蒙羞。
好在,这些刚刚穿上戎装的人,还没有佩戴帽徽领章,还称不上为真正的军人,因此,“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纪律约束,还不够格。但,挨批评是少不了的。
......
(文 付九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