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又一次的垂挂在西边的天空,草原上的夕阳别有一番色彩,广阔的草地,洁白的羊群,蜿蜒的小溪伸出长长的身躯。我就喜欢这样的天空、白云、夕阳、绿草、溪水、羊群和身后的大山。
我是草原上的姑娘,骑马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任风声佛面耳边,喜欢奔波着冲向未来的天空,喜欢走向草原的边界,而我终究没有走出这样的草原,扎索却带着他的梦想在那个夕阳高挂的时刻和我道别,也许他已经走出草原,也许他已经……,不,他不会的,那个夕阳下他说过他会回来的。
夕阳,还是喜欢那暖暖的的感觉,秋天,给我的是茁壮的羊群已不再会矫健的奔跑,遍地的枯草已没有青春的娇翠。我喜欢这片草原,不论它的什么时候。躺在那厚厚的枯草上绵绵的,静下来的天空是那么的蔚蓝,蓝的似乎有些像传说中的大海,远处的山脉依旧那么的清晰,身边的扎索却还是与我头对头的躺着。静静的听风吹过的声音,听羊群“咩……咩……”的唤着母亲,看鹰飞过天空,口含一根枯草,有一种干干的苦涩。
“丫头,想什么呢?”
我喜欢别人叫我丫头,尤其是扎索,我看着扎索高高的鼻梁,黝黑的脸,悄悄的用枯草佛过他的脸庞。“没看什么,看大雁,看老鹰。”
“鹰,好看吗?”
“好看,它总能飞到它想去的地方。”
“丫头,我要走了。”
“你要去那里?”
“不知道。”
夕阳落山,有一丝凉意。羊群咩咩的叫着,我没在问,因为阿爸说过,男人都有一个伟大的梦想。我只是我扎索静静的躺着谁也没动。
天黑了,羊群扎墩的取暖。,马儿也闭上双眼,扎索坐起来说:“丫头,我送你一把刀吧,拿着它你就可以想起我了。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我静静的抱着那把藏刀,看扎索远去的身影,泪无声的落下,天空中忽然空了、静了,没有草原,没有羊群,没有马儿,没有山群,只有远去的扎索和身后的我,还有我们中间的距离。这一年我十九岁。
二十岁的我依旧还是放羊。还是骑马赶着羊群,任羊儿静静的吃着,我骑马奔驰。这时的我缺少了十九之前拥有的扎索,却多了一条阿爸送我小狗金巴,我总是骑着叫小黑的马儿喊着:“金巴,快点。”却无法让金巴看到扎索的身影,我会静静的抱着金巴站在那座草原的小山丘上看远方,那草儿青翠的铺满大地,延绵到遥远的地方,在那些扎索出现过的地方,再也找不到扎索的身影,我会坐在马儿上问马儿:“小黑,你说扎索还会骑着小白来吗?”小黑长啸着,似乎在思念它和小白一起的日子。我轻轻的佛着金巴告诉它:“金巴,扎索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看我的。”
草儿,青了又黄,黄了又青。扎索的影子始终没有出现。金巴已经长大了,再也不能卧在我的怀里了,却总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伸出舌头轻吻我的脸庞。小黑也老了,偶尔驰骋也会使他气喘吁吁的。我也不愿意再去骑着这个老朋友驰骋。夕阳西下的时候,总会有一个腰中挂着藏刀牵着黑马,身后是金色的狗,面前是一群洁白的羊群,远方是那可爱温馨的蒙古包。
远处高山已经有月亮挂起,静谧的黑夜习惯了安宁,当日出日落,草青草黄,换来换去的却是小溪不尽的溪水。习惯了小黑的长啸,看惯了金巴的欢快,时而也会去试擦几下那把久违的藏刀,却再也唤不起那往日的记忆。静谧的夜,安宁的蒙古包,我也变成了一个安静的娘.
那夜,在金巴的叫声中打破了这个草原的安宁,他还是回来了。一切似乎都是在沧海桑田中变化着,他又一次搅乱了我的心,但我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单纯的女孩,看阿爸静静的跟交流着,他又黑了。眼光中已经没有单纯的草原气息,眼神更加精明。
他是回来带我走的,走向那里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阿爸厉声的争吵着,只是听他痛苦的阐述着,是,阿爸说的对,我对他付出的太多了,多到现在的我只会听从而不会去争辨。
他还是走了,走之前我们又一次到那个最后夕阳下我们躺过的地方。我静静的看着他那发光的眼神,我知道他变了。因为阿爸说过一个的眼神变了人就也变了。他静静的说:“丫头,我是回来带你走的,我们去我们向往的地方,过着鹰一般飞翔的生活。”我没有回答,只是带着他的声音飘向远方,飘向那个我们永远也不知道的地方。
他走了,没有小白的驰骋,只是缓步走向远方,踩在那干枯的草原上,发出吱吱的声音。我静静的望着那宽阔的背影,手中捏着他留下的联系方式,似乎空中还飘荡着他的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那里等着你。”夜静静的,泪却无声的落下静静的。雪花似乎总能覆盖着这个草原上所有的肮脏。草原的冬天似乎夜总是那么干净纯洁安宁。远处的马儿拉着雪橇,带着两位穿制服的公安人员。我和我阿爸并肩看着他们远处的身影,他们的手中现在一定还捏着那个带着我体温的纸条,上面却清楚的记着扎索等我的地址。风吹过,扬起阵阵风雪,却终究免不了露出那草地上干枯的粪便。草又青了,金巴又大,大黑又老。天依旧蓝蓝的,我还是依旧每天在那草原上看羊群静静的吃着草儿,远处的青山青翠,身后的蒙古包依旧温馨,身旁的金巴依旧活波,旁边的小黑却静闭眼默默的,天空中的鹰飞过,它回去它去的地方,但是不会走错方向。。。。。。
爱情的终点只是伤心,婚姻与爱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