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姜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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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兴致勃勃地讲开了:“就是矿务局矿上的事,一个矿,尽是单身矿工,老婆都在农村老家了。单身矿工都倒班,有的夜班有的二班。一个单身宿舍里住着四个人。每个房间床放的位置都一样。一次,一个矿工的老婆来了。这个矿工那天一看,嗨,宿舍里其他三个人正好都上夜班,就,嗨,正好,老婆来了还正发愁在那和老婆拉拉二套了,嘿嘿嘿嘿,”笨蛋说着,别人还没笑,他自己到先笑了。大头说:“嗨操,都老婆老汉了,还拉二套了?拉二套还是挎阔子。应该是真疙捣了。”
“真饸烙了?哈哈,你们看把饸烙听得高兴的,都忘了水杯子了,看看,水都洒了,哈哈。”
松井笑话饸烙。饸烙急了,笑着说:“去你的哇,你小子才高兴了,哈哈哈。”
初中生这个年龄段,得确是个模糊敏感的年龄。对有些事情,尤其是老婆老汉话题,说不来的矛盾。无论是好学生还是捣蛋学生,都一样,区别可能只在于,有的羞于言表,有的毫不掩饰。但感兴趣的程度差不多。饸烙唯有笑,没别的解释,仿佛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快点说哇,后来了?松井问。嘿嘿,看把你小子急的。饸烙乘机也刺松井。
笨蛋又说:“后来,那天晚上,那个矿工家老婆就住求的矿工单身宿舍了。到了半夜,他老婆想上厕所,黑不隆咚,也不开灯。他老婆上完厕所回来,嗨,找不见房子咧。哈哈哈。”
笨蛋说到这儿,实在憋不住,笑得说不下去了。
“快说呀!后来了?”松井着急得要命。其实大家都挺想知道后来咋回事了。
“后来?哈哈哈……”笨蛋想说,但一张口就忍不住想笑。大头就说:“算求了哇,俄替你说哇。”
“去你求的哇,用求你说了?又不是矿务局俱乐部收票家的事,轮不到你说。”
“那你快点么。”大头需要笨蛋,尤其是一提矿务局俱乐部收票的,他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关键时刻需要笨蛋的一臂之力的。
笨蛋静了静接着说:“后来,矿工的老婆从厕所往回走,咋也找不见他老汉的房间。单身宿舍都一样,门上没有门牌号。他老婆农村人,又不敢喊叫,就傻逼的挨着找,觉得一个查不多,就进去了。进去黑迷窊眼的,直不愣瞪的朝他老汉的拐角的床过去了。上了床就睡下了。嘿嘿嘿嘿,哈哈哈。”笨蛋说到这儿又笑得不行了。
咋又不说了?后来呢?大家纷纷问。看得出,大家都有点急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走错门了。”滚刀肉反映就是快。
“是的了,傻逼农村老婆走错了。”
大家都开始哈哈哈大笑。同时也急着想知道后来咋样了。
“后来,他老婆睡下后,旁边那个男的,不是他老汉么。那男的也是个矿工。突然醒了,一摸,我操,咋睡的睡的跑出来个女的?”笨蛋又查点笑得不行了。“咋跑出来个女的?想了想,管求他狗的了,不闹白不闹……”
笨蛋刚说到这里,老汉和二鬼,还有钱广七八个一下都进来了。嘻嘻哈哈,边说边笑,一看笨蛋正说故事呢,就大呼小叫。大嫂和滚刀肉,以及饸烙,老蔫,不知怎么,一下都站起来,说吃饭吃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