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期《罗辑思维》介绍了《时代周刊》、《财富》和《生活》的创办人亨利·卢斯的故事。美国芝加哥大学校长赫金斯评价亨利·卢斯,说他办的杂志对美国人性格养成的影响,超过了整个美国教育制度的总和。这是相当高的评价,可以说,他是美国人灵魂的工程师。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其实秘密就藏在一句话里——为新兴的中产阶级办一份新闻周刊。
因为这一期的观点深得我心,我听了两遍,并做了大量的摘抄。所以本次推送就不加原创和赞赏了,但是依然非常欢迎各位留言给我,互相交流观点。
文章有点长,是我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如果真的没有时间仔细阅读,也可直接拉到文章最后看我做的总结。希望看完后对你也有所启发。共勉之。
以下内容就是我修改了小部分措辞的摘抄。
今天中国的衣、食、住、行,每个行业都面临着一个“亨利·卢斯”级别的机会,这是时代级的机会。
1920年代,也就是亨利·卢斯的那个时代,是美国社会也在剧烈变动的时代,最典型的一个变动就是城市化。那时候正好是美国城市人口占到这个国家51%,刚跨过城市化的边界点。
城市化意味着什么?它不仅意味着那些进城的人有了更丰富的生活,更好的基础设施,更光明的前景,而是每一个人的生活会面对更为激烈的挑战。
什么叫城市化?它不是指一个人从乡下来到城市这么简单,而是一个人进入城市之后他要面对大规模的、陌生人的紧密协作。
所以一个人城市化之后,马上面临两个结果:
第一,你的博弈环境变得极其复杂,每天面对大量的陌生人,有的是善意,有的是恶意。所以,你的焦虑心变得比较重。
第二,你看到的那个纸醉金迷的生活,真的就在你眼前,每一个人都想拼命地往上爬,所以欲望又被放大。
又焦虑又有欲望,这个人能不难受吗?这就叫新兴的中产阶级。
你说这些人是高端用户呢还是低端用户呢?说不好。你说他低吧,可能他的财富状况还不错,而且还见多识广;你说他高吧,他的整个脑子,甚至是见识,还留在底层人民的水平。但是他有一点——就是有强烈的上进心。这叫新兴中产阶级。
如果你想抓住新兴的中产阶级,打破原来行业的这些所谓的伦理规则的底线,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为什么?
假设一个新闻没有背景,没有偏向,只有客观事实,可不可以读?当然可以读,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读者必须是精英,必须是有大量背景知识和坚定的价值观框架的精英。一个事实,他知道怎么来解读它。如此,坚守这个底线就有用了。可是面对新兴的中产阶级,他们可能还没有形成稳定的价值观,也没有那么多背景知识,你让他面对一个枯燥的,颗粒状的事件,他怎么评价?就像在今天,要是《人民日报》突然登了一整版政府文告,你让我怎么读?我读不到任何东西。
再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
一个人从来里没有涉足过古典音乐,可能听过一些词儿。今天我给你介绍钢琴家肖邦。如果我只坚守客观事实,告诉你他是波兰人,混在法国,生卒年月,主要的作品,后世的钢琴家哪些人喜欢弹他的作品……一大堆专有名词,你说我不懂古典音乐,我怎么了解肖邦?听了这些信息跟没听是一样的。
如果我换一种方法告诉你:唉,肖邦呀,小白脸儿,在法国混,主要靠一些贵妇人养活。但是他在艺术上呢,其实就是今天的周杰伦,他充满了那种年轻的朝气,跟当时的音乐界都不一样,算是吹来了一股新风。很多粉丝跟他呀!这就是肖邦——你马上就听懂了,而且你会对肖邦有兴趣!可是你说我刚才这段描述精准吗?客观吗?公正吗?不!它充满了偏向,充满了我个人的理解。但是又怎样?如果我通过这一段话让你燃起了对肖邦的兴趣,你自己去探索古典音乐那个庞大的世界,我也是功德无量啊。
再比如说于丹,她讲论语,很多专业人员出来挑剔说这个不对,那个有偏差。那又怎样?于丹一个人对于论语的贡献,超过那些专业人员关起门来几十年的总和!很多普通人正是通过她,了解了这个精彩的世界。
一个知识分子应该干什么?难道应该整天证明自己正确,对别人有智力优越感吗?一个知识分子不管是为了出名挣钱还是贡献社会责任,他都是应该站在一个知识宝库的门口,高声地赞叹,吸引外面人的注意力。学习这事儿从来都是自己的事儿,谁都代替不了你。只要我引发你的兴趣,你进去找你自己的宝贝,我就是功德无量。亨利·卢斯当年也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说过一段话:“我办那么多杂志,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见识贫乏的上层阶级、为忙碌的商人、为那些初涉世事的富豪子女,准备一周一次的桌边谈资。”最后亨利·卢斯达成的那个工业,他的“杂志帝国”对于美国人性格的养成超过了美国教育制度的总和。这就是一个商人改变世界的方式。
今天的中国和1920年代、亨利卢斯生活时代的美国非常像。至少社会发育水平达到一个类似的阶段。这是由城市化率决定的。1920年美国是跨过51%,而2015年中国是跨过56%。说白了,美国当年那个新兴中产阶级大规模涌现的时代,将会再现在中国。
但是我们心里都得明白,这些人涌现出来,用老方法是伺候不了他们的。他们对原来的社会结构、商业结构、市场结构和价值观念都要构成冲击,而原来成形的商业体他们有创新者的窘境,所以他们会一条道奔到黑,是很难掉头的。所以就留下一个巨大的中间地带,留给这一代的创业者。
为什么说这几年是中国的创业黄金时代?除了互联网、人工智能这些技术因素之外,在中国的场景下,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原因。
那怎么伺候这帮新兴中产阶级呢?将近一百年前,亨利·卢斯给我们做出了一个几乎完整的案例。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把那些有价值的东西,以服务的心态提供给新兴中产阶级。
听上去很简单,但是实际难比登天:一方面是坚守价值,另一方面是以服务的心态传递价值。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防止两个倾向:一,学精英的调调。动不动就哀叹:浮躁、喧嚣、人文精神沦丧。那是你没本事伺候这帮新的上进的人群,你活该挣不着钱;还有一个倾向也得防止,就是过度地追逐数字,整天10万+、点击量,搞个搞笑的短视频,点击量是很高,但那不代表未来。我们要做的是:走正道,说人话,跟高人。
亨利·卢斯给我的另一个启发是他对于时间维度的把握。前面提到,他一生的事业秘密都藏在一句话里——为新兴的中产阶级办一份新闻周刊。这个“周”就是时间维度。
(笔者:亨利·卢斯为何把一份新闻期刊定为“周刊”而不是“日刊”,主要和当时新兴中产阶级的工作生活状态以及他的期刊所要传达的价值观有关,此处不展开解释。本文只摘录当今的时间观念部分,更多内容可关注原视频或音频。)
我们的时间观念在发生剧变。现在对时间的使用已经不是什么一周,也不是一天,甚至不是一小时了。我们现在使用的时间极端情况下已经是纳秒,就是十亿分之一秒。一纳秒的时间,光可以走30厘米。我们用的GPS、北斗定位系统就是通过天上那些卫星里的原子钟,和我们的联系的时间差来确定我们的位置的,这就要精确到纳秒。再比如说毫秒,你以为跟你没关系吗?要知道,美国股市里现在盛行的“高频操作”,就是利用计算机进行无风险套利,利用各个市场之间交易时那个毫秒级的误差,快速大量地进行买和卖。美国市场每年因为这种无风险的高频交易套利,已经是几百亿美金。所以你还是一个原来时间观念的散户,你在被人巧取豪夺,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说这些神乎其神的,就说我们平时在微信群里抢红包,差一秒你试试?时间观念跟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拿公司来说,现在不管是老板还是员工,心里明镜似的:我们现在还在搞八小时工作制?下班之后继续在微信群里回答老板的问题、去工作,很正常。
为什么?老板算另外一个账,就是你上班的时候一直都在工作吗?一百年前的工业社会,老板让工人到工厂来,通过一系列的管理,确实这八小时时间老板买了。可是现在,你刷一下微信,刷一下微博,干点别的,你一定在工作吗?老板也没法监控。所以现在的商业的协作关系,因为这种时间尺度的变化,其实也在发生内生性的剧变。
现在我们做媒体,做内容,版面从一个版块到一百个版块,电视频道从一个到几十个,大家都拼命想攫夺用户的时间。但问题是用户没有时间了,我们的时间彻底碎片化掉了。所以这个时代做创业,尤其是内容创业,给大家提两个醒:
第一个醒是,所有的产业都在争抢一个东西,就是时间。时间是人类社会最后的稀缺资源,而且是刚性稀缺。其他资源都可以通过知识来增长,唯独时间,绝对不会多一分一秒。而所有的产业都在这一个池子里舀水,不管你是做电影的,做出版的,做游戏的,做旅游度假的,你都在争抢国民的总时间,或者说总注意力。
你可以算一笔账:就是以有限除无限,结果几乎就是零。因为时间是有限的,而争抢时间的产业和创造是无限的,所以最后大家能够吸引到的注意力实际上是零。这是一个血红的战场。
还有第二点提醒,因为这个特征,所以帮大家省时间,就会变成一种全新而巨大的价值。
以上就是我摘录的内容。
重点思考的内容有两条:
一是城市化让当今市场衍生出了一个相当大的一个群体——新兴中产阶级。他们既没有精英阶层的知识背景和价值体系,又脱离不了底层人民的世俗现实。要想抓住这个群体,既不能太高逼格,也不能太Low。我们要做的,首先是坚持真正有价值的东西,然后再以服务的心态提供给他们。
比如本篇推送,也算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我自己摘录下来分享给大家。
身为一个老师,兼职翻译,我要做的就是把有价值的知识以更有效的方式传授给学生,课上课下都对学生的学习情况负责。最近我在做的“跟着夏目友人帐说地道的日语口语”系列其实也算是把有价值的知识以服务的心态提供给更多的人;翻译也是一样,不应付交差,反复斟酌,力求精准,传递准确的信息以及背后的文化。
二是当今时代时间观念发生了剧变——时间变成了最贵的东西。谁能帮别人省时间,客户就愿意选择谁,最后的结果是达成共赢。
比较典型的例子就是近几年风生水起的快递和外卖。
我自身有一定的吸收和整合信息的能力,这一点在旅游做攻略时表现得特别明显。身边很多朋友都爱和我一起旅游,因为什么都不用操心。至于如何利用这个能力在我的工作中发挥更大的作用,目前还在探索阶段,希望尽快找到突破口。
不知你们看完以后有什么感悟,期待各位留言与我交流。一起探讨,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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