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凉了。最后的一焰火落在我写了密密麻麻的批注的纸页间。茶也凉了。肖邦的夜曲仍旧是不温不火的奏着。那样的温度,才是永恒,永恒吧?
上午从凯里到西江的路上,苗寨错落在山间,有一缕炊烟升起,蒸腾而上,与云雾汇合…
我千里迢迢,来寻一处人间烟火呀…
隐在西江望山客栈,窗外面有高高低低吊脚楼,有山、有水。
洗好澡,坐在窗前喝茶。
那年行走印度,半年时间里,习惯了一件事,无论多么短暂的旅途,都当做家,都努力过的精致,比如,每日打扫,买一个喜欢的水杯,走的时候,若是嫌沉,就送给客栈的老板。
日子,总是这样过的。无论走过多少山河,历经多少世故,颠簸也好、平静也好、出走也好、回归也好,说到底,都是一样的:一日三餐、早上瑜伽、白日饮茶、偶尔喝酒、看路上的风景,遇见一同看风景的人。
都是一样的。
禅宗说,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再看,山仍是山。
如此,才使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