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终有痊愈的一天,时间它是很好的止疼药。这样的话在一些评分很高的电影里也大概出现过。如此一来,说明阿明他的手指会痊愈的!这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啊!
剩下的十七盒药吃完了,阿明整整胖了五斤三两,在医院里的称上,阿明称着自己的体重。
果然,那种药还是很有效果的。
阿明开心极了。因为这样,他完全可以通过欣赏自己重了五斤之后的快乐,欣赏自己别样的美丽。他总能通过自己漂亮的外表,来将内心深处的悲痛减少,啊,多么美妙的感觉,多么美妙的美妙!
右手有两根手指不能用了,但是,阿明还是想要工作。比如可以在工地上开一些电闸的开关,收拾收拾掉在地上的工具之类的。吴斌没有同意。因为阿明受的是工伤,赔了三十万了。而,没有空余的位子给他。
阿明当然也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有了三十万之后还工作做什么呢?他想要拿着三十万搞研究,做出两只手指装在手上,好继续弹奏吉他。
一路车程,阿明和送行他的人都到了火车站。阿明依然拿着他的吉他和他的行李,钱呢,哦,那三十万已经打到家里了。他让他的爸爸取出来藏在一个地方,也许是大衣柜里,谁也不知道。阿明要做研究的,研究出两只手指安在自己的残肢上,以便在未来把它们练习地很灵活,继续弹吉他。
因为阿明明白,歌曲是他和欧优秀的鹊桥,那一个个音符正如喜鹊般搭建了他和欧优秀相见的鹊桥。阿明太懂得音乐的意义了,若非如此,他只能自己孤独地不得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独自等待归家的列车,去往我那生养我的家乡。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托人捎些土豆、白菜、萝卜等土特产给你们。或者,我痛过邮递的方式给你们寄过来。”阿明痛快地说。
“那么,捎个千把斤的,咱们工地需要的多呢!”吴斌天真烂漫地说。
“那么,土豆市场价是五块钱一斤、白菜是六块、而萝卜是二十块钱五斤。如果加上运费,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阿明意气风发地说。
“算了算了,超过一块钱一斤的蔬菜我通常会认为那种菜是供远小于求的,所以,你们留着过冬吧。再见。”吴斌因为一种买不起蔬菜的自卑感而愤怒,他开着车子到了马路的对面说:“你们作简短的交流即可,请尽快上车,因为我们下午还要去工作。”
有两声“哦,知道了。”传到吴斌的耳朵,吴斌当然知道这两声“哦,知道了。”,一声“哦,知道了。”是琣珠喊的,另一声“哦,知道了。”是大铮喊的。还别说,两种音色混合在一起的那种味道亦男亦女、非男非女的感觉真的令人陶醉。吴斌方才所买不起蔬菜产生的自卑感有了那么一点减少。
“阿明,你回到家以后多多保重身体。别再想着那个欧优秀了,你有了三十万之后,可以娶别的女人呀!”琣珠关切地说。
“保重身体是肯定的,但是要我不思念我的优秀,这又是完全不可以的呀!她是我的唯一爱过的姑娘,她是我唯一想要的地久天长,她啊,我呀就是做梦哟也会把她想,把她想那个把她想!”阿明信口雌黄地说。
“唉,你刚才那些话好像歌词哟!”琣珠惊喜若狂地说,并且拍手称快。
“是嘛,那么,回家以后,我会把它谱成曲子。取名叫《优秀,有人让我不再想念你,可是我做不到》。”阿明露出矫揉造作的表情说道。
“可是,你还能弹吉他吗?”大铮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
“不能啊,可是,我可以让我的故人,胡闻喜先生去帮我完成我的想法啊。”阿明不屑一顾地说。
“胡闻喜先生有吉他吗?”大铮不怀好意地说。
“啊!你不怀好意!胡闻喜先生当然有吉他了,他有很多种吉他,例如古典吉他、爵士吉他、电吉他、布鲁斯吉他等等等等,然而,我的这把吉他,我就是把他剁碎了喂狗,我也不会给你的,嘻嘻嘻。”阿明神气十足地说。
“好啦,大铮,你就不能攒钱买一个吗?”琣珠安慰着。
“好开心啊,琣珠跟我说话了。”大铮心里头说着。
“快点咯!一会儿还要吃饭呢。”吴斌还在马路对面说着,并按了四下喇叭。其实,他真是多此一举,因为即便他按三声也是可以起到一种提醒的作用,可能是他有一种等待人时间太长而产生了种戾气,那多余的一声就算是表达他的愤怒吧。
“你们回去吧,我可以的。”阿明说道。
“那好,我们走了。”琣珠和阿明异口同声地说。
汽车哐当当,火车嗡嗡嗡,他们几个人去往各自的方向。在回去月亮沟的路上,大铮无意中瞥到一个吉他店,他暗下决心要买个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