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萧默》中何以琛说过:“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我不愿意将就。”这样的感情,让我们深以为然。然而,现实生活中却有很多很多无奈。并不是每个姑娘都可以找得到像何以琛这样的男子,也不是每个姑娘都会象赵默笙那样可以以另一种方式“不将就”。
所以,有很多的姑娘或者被爱情伤害,或者被亲人逼烦,于是她们会选择一直追逐在她们身边的某某人。而这选择,并不缘于某人的其他方面,只是因为对自己有多“好”。经常听到某位姑娘在结婚前说,他对我很好,这辈子没有人会比他对我更好,不嫁他,我还能嫁谁呢?
听了这句话,我们往往都是心酸的?姑娘,难道出嫁不是要嫁给爱情吗?如果有一天,你的他,不再对你好了,你还有什么呢?
小A的故事
小A是985大学的系花,身材高挑,眉眼既有古典气息,又不乏现代感。虽是来自北方,却拥有北方女孩少有的白皙。从小钢琴、舞蹈、油画,无一不精。上苍似是把所有的爱怜全放在了她的身上,一袭长发,巧笑盼兮,似乎每次见到她,都能看到她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象个天使。自身条件优越的她,家庭条件也颇让人羡慕。爸爸是他们那个城市的正厅干部,妈妈是市医院副院长,有一个双胞哥哥,学习虽没她那么优秀,却也在另一个城市的211大学就学。
这样的女孩子,身边注定了有许多的追求者,小A也不例外,她的追求者让我们看的眼花缭乱,各种追逐花样层出不穷。虽说小A见谁都是一副温婉贤良,娇笑可人的样子,是绝称不上冷美人的。可一直到大四,小A也没有一个男朋友。大家都很奇怪,以为她在老家有男友,可后来发生的事情,着实让我们大吃一惊。
在大四那年,小A没有听从家里人的安排回原城市实习,而是执著地选择了去广州的一家自己联系的公司实习。这原本没什么稀奇的,但凡名校毕业有些傲骨的必是想脱离家庭的束缚,希望自己能闯出一片天地来。但让大家稀奇的是,同她一起去的,竟然是另一个系的男生,一个同样来自北方小城,除了长得颇有几分宋仲基的模样,其他方面都是毫不起眼。我们暂且叫他B君吧!B君父母都是工人,家里比较拮据。因为父亲长年生病,很是欠了些债,所以这几年,从来都是两件衣裳倒着穿,去食堂吃饭也经常都是两个馒头一盘素菜,有时连菜也不买。而且他自尊心很强,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帮助,甚至同寝室同学好心让他写个助学金申请还被他打了一顿。对于大家来说,B君是个怪物,从而,也就没有什么人跟他来往了。
说来也怪,就是这样一个怪人,对小A倒是出奇地好。会在小A来大姨妈时准时托人送上药物和红枣粥;会在课前或图书馆、自习室给小A占座位,等小A来了,只喊她来坐,然后不多说一句就自己走开;会在小A生日时送上自己亲手雕刻的如同女神般小A的木雕;会在小A跟其他人有小摩擦时不分对错,帮小A出头。就是这样默默地一桩桩一件件地做下来,也丝毫没见小A有什么感动。可不知怎么,小A却在最后的关头,放弃了那一班条件家势都很好的,追逐已久、花样叠出的男孩子们,跟了这样一个男孩走了。
再后来,毕业时小A和B君都没回来,因为毕业在即,也没人去关注这个事情,后来大家各奔东西。两年后,同学小聚,小A和B君还是没有来。不免有人问起情况,几个在广州发展的同学,说B君做了牢,出来没多久,跟一个当地富商女儿结婚了,还请了他们几个。但小A没来,不知道是不是回北方去发展了。
又过了一年,我去上海出差,晚上贪看夜景迷了路,不小心走到一个小弄堂。不想,迎面遇上了小A,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样子,打扮暴露。之所以能认出她来,是因为我脚扭了一下,她好心上来扶我,离得近,我一眼认出这个同寝室的系花,那个天使般的系花。她还是那么善良,见我伤了脚,也就不顾自己的尴尬,带我去了她的出租屋给我上药。
虽说很不礼貌,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她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犹豫了很久,她还是说了。
原来,当初追求她的男孩那么多,她却没看到一个真正从心里疼惜她的人。物质上,她什么也不缺,从小到大,父母把她的一切早已安排妥当。不出意料,大学毕业后就会和哥哥一起出国留学。如果不愿回国,就留在国外;如果回来,就会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工作,嫁个门当户对的家庭,让她优渥一生。小A是有才情的,也自然有自己的抱负,不想听家里的安排,那段时间她一直在矛盾和纠结中徘徊。直到一天,B君来找她,给她描述了一个未来——两个名校毕业生,一起闯出了一片天下,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小A信了,因为一直以来B君对她的好,她不是不感动,只是没表现出来罢了。她认为B君虽说家庭不宽裕,但胜在人好,是真心地对她好,可以信赖一生。于是,小A冲着这份好和那个虚无的未来,跟着B君走了,义无反顾。
但现实是残酷的,到了实习的公司。那家公司规模不小,名校毕业生比比皆是,他们两个小角色没有工作经验,没有关系,在那家公司生存的很是艰难,完全看人脸色过活。原本,小A想坚持过这阵子,好歹弄个好些的单位实习评价回学校,也不至于让家人和同学们嘲笑。结果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B君父亲的病严重了,要一大笔手术费,小A和B君拿出了全部的钱,还是不够。B君为了给父亲凑钱,把公司的标的卖给了竞争对手。钱还没来得及打到家里的帐户,就被公司发现报警,入了狱。小A去看他,他求小A想办法弄钱,救救他爸爸。
没有别的办法,小A只好求助父母,父母本就对她不按家中的安排私自跟B君跑去广州很是不满,恨不得马上让她跟B君分手,怎么可能会给她钱。万般无奈,小A只得找了个赚钱最快的法子,放弃了实习,去酒吧陪酒。后来,钱是凑够寄给了B君家,救了B君的爸爸,自己却被几个不轨之徒盯上,失了清白。没脸回校,没脸回家的她,只能边打临工、偶尔陪酒地等着B君出狱再想办法。这中间,父母哥哥都来找过她,甚至强迫她回了家,可她却从家里逃了出来回到广州,继续等待B君,等着他出来好一起开创他们的未来,让亲友们看看,她没有选错。因为陪酒认识了一些人,有了门路,有了钱,B君被减刑释放了。
可小A却没等来她美好的未来,出狱后的B君无比暴躁,甚至酗酒。喝多了便打骂小A,用尽了侮辱的言辞,等酒醒了,就跪在小A面前忏悔。没钱花了,就逼迫小A去陪酒,说反正又不是没做过。再后来,B君不知怎么认识了一个富商的叛逆女儿,那女孩看上了B君那张宋仲基的脸,于是,B君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候的小A,才知道,这份她以为一生一世的“好”,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伤心之下回了家,却不知家也早已不是那个家了。原来,爸爸的一个同事,因为以前犯过错误被爸爸处理过,一直怀恨在心。有次去广州出差无聊去酒吧喝酒,正巧遇到小A在陪酒,这人回去后就到处宣传。那个骄傲的父亲,终于顶不住舆论的压力,脑溢血突发救治不及去世了。
也许是觉得小A自甘堕落,令家人蒙羞;也许是爸爸的去世,让妈妈和哥哥无法接受;妈妈和哥哥无情地将回到家的小A赶了出去,并说跟她脱离母女和兄妹关系。小A说她一点也不恨妈妈和哥哥,是她自己的错, 是她毁了这个家和她最爱的爸爸。
听完了这个故事,不知如何是好的我,苍白地一遍遍安慰之后,最终还是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那个出租屋。沿着那条弄堂,远处是并不明亮的路灯。静谧的苍穹中,繁星点点。耀着光,闪着亮,一熄一熄。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小A与B君的相遇,难道是前世五百次回眸的债?此时的小A,为了一份自以为的“好”,失去了所有。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不管是因为自甘堕落还是想要把自己打入地狱,她一如游魂般游荡,把上苍给的全部好运气通通用光的她是看不到未来的。
所以,亲爱的姑娘们,选择的十字路口,请慎重。别只是为了某某人对你的好而飞蛾般地投入一切。往往当你执著地放弃了自己时,上苍也会毫不留情地放弃你,不在这处,便在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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