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起源   5.7

很长一段时间都受这一问题的困扰,看到这一书名,我带着极大的热情读了一章,明天接着读。我喜欢看各个学科,各个性格的,有不同三观的人对同一事物的看法,他们的观点是如此不同,有时我还会回过头来看看他们说的是不是一回事,本书作者以他那从事科学研究的严谨来研究爱情这一课题,本书有事实数据,引经据典,其优美文雅的风格也为我们写情书提供了众多的素材(尽管情书现在没什么人写了)。

一个单细胞,变成由上万亿个细胞组成的消化系统、神经系统、呼吸系统、循环系统、运动系统、内分泌系统、生殖系统和泌尿系统等系统协同运作的联合体,这当中包括一颗要持续跳动几十年的心脏,加起来长达十万千米的血管,一个会思考观察、具有语言能力、能产生各种情绪的大脑,需要的总时间为40周,或者35亿年。

地球上的人类,或者更准确来说,智人(Homo sapiens)就是这么一种看似颇费周折、事实上也的确是费尽了周折才生产出来的事物。

有一位叫做刘易斯·(托马斯(Lewis Thomas)的,为“人的目的是什么?”提供了其中较为详实、听上去还像那么回事的一则——“我们(人)的处境或许和巨蛤差不多,只是规模大些。大概事情无非如此:在地球形态发生的某一具体阶段,需要有我们这样的生物,至少有一段时间,需要我们获取并输送能量,照着新的共生系统,为将来的某一时期积累信息,做一定量的装饰,甚至把种子向太阳系里传播。就是这么回事,地球算是找着干活儿的了。”

我也曾爱过得到过,也曾爱过失去过,当然也遍历浪漫爱情中的欢乐与烦忧。不仅如此,我还确信这份激情是人类社会生活的基石,几乎每一位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人都感受过浪漫爱情的狂喜和绝望。或许最重要的一点是,对这犹如漩涡一般的事物做个更为清晰的了解,可能有助于人们寻找并存留这份灿烂激情。

浪漫愛情,我相信,属于三大原始大脑神经网络之一,它被演化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指引我们的交配和繁殖。性欲,寻求性满足的渴望,它的出现是为了激发我们的袓先最大化地寻找性结合对象。浪漫爱情,那份“爱着”的狂喜和着魔,则使得他们把一个特定发情期的注意力只投注在一个个体身上,因此可以节约珍贵的交配时间与精力。而男女之间的依恋,那种针对一个长期伴侣产生的平静、平和与安全的感觉,它被演化出来是为了激发我们的祖先去长时间爱这位伴侣,久得足够用来共同抚育他们的下一代。

简而言之,浪漫爱情深深根植于人类大脑的结构组成和化学机制之中。

我们的结论改变了我对于浪漫爱情的根本看法。我开始将这种热情视作为一种基本的人类驱动,就像对于食物、对于水的渴望和母爱冲动一样,这是一种生理需要,一种深切的渴望,一种寻求和赢得一位特定交配伴侣的天性。

这种堕入爱河的驱动产生了人类最引人入胜的歌剧、话剧和小说,最感人的诗篇和难以忘怀的歌词,世界上最杰出的雕塑和油画,最多姿多彩的节日、神话和传奇。浪漫爱情装点了这个世界,为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欢乐。但是,一旦爱遭到拒绝,就会带来剧烈的伤痛。尾随纠缠、谋杀、自杀,深重的抑郁,全世界各种社会形态中高离婚率和高通奸率都非常普遍。是时候了,让我们严肃地思考莎士比亚的问题:“什么是爱?”

本书在写作过程中对我有很大帮助,也希望它在我们与某种巨大的力量做无休止缠斗的过程中对你是有帮助的,这力量叫做:堕入爱的天性。

这个世界,把我,以及所有可以拥入怀中的世界

都置于你双臂环抱,对我来说那儿

在你双眼的亮光与阴影之下

有着唯一一位永不老去的美人

——詹姆斯·瓦尔登·约翰逊《永不老去的美人》

在你我来到世上之前的漫长岁月中,有多少男人和女人曾彼此爱过?他们中多少人的梦曾被填满过?他们中多少人的热情曾被挥霍?每当我在路上或坐下来开始深思之时。我常常惊叹于这个星球上发生过的所有令人悲伤欲绝的爱情事件。

这种反复无常的、通常难以控制的、会挾持我们大脑的、此一刻带来狂喜而下一刻带来失望的感情,它,到底是什么?

浪漫的爱、执著的爱、激烈的爱、迷恋,随便你怎么叫。任何时代任何文化中的男性和女性都曾被这种不可抵抗的力量“迷醉过、烦扰过、困惑过”。对于人类来说,“爱着”是普遍存在的,此乃人类天性的一部分。

甚而,这种魔法来拜访我们每个人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你堕入情网时,发生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要经历一次戏剧件的意识转换:你的“爱恋对象”呈现出心理学家所称的“特殊含义”,你的心上人变得新奇、独一无二且至关重要。有位被此情形击中的男人曾如此描述:“我整个世界都被改换了。它有了新的中心,那个中心就是玛丽莲。”10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则更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这种感觉,描述倾慕的那一位:“朱丽叶是太阳。”

在关系发展为恋爱之前·你可能会被好几个不同的个体吸引,把注意力投向其中一个,然后又换做另外一个。但最终你将开始把热情贯注到唯一一个的身上,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1830?1886,美国隐士女诗人)把这个私密世界叫做“你的国度”。

被爱占领的个体把他或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心上人身上,甚至不惜损害身边的任何事任何人,包括工作、家庭和朋友。欧德加·依·加塞特(José Ortegay Gasset,1883?1955,西班牙哲学家、评论家)把这叫“发生在正常人身上的不正常注意力状态”。

“所以恋人们总能操纵热情的来由/爱他们的女人甚至连缺点也一起。”莫里哀(Molière,1622?1673.法国喜剧作家)戏谑道。

而且恋人们会更加过分地溺爱心上人的正面品质,明目张胆地置现实于不顾。这就是攻瑰色眼镜后的生活了,心理学家把这个叫做“粉红滤镜效应”。弗吉尼亚·伍尔芙(Virginia Woolf,1882?1941,英国女作家)栩栩如生地描述过这种“近视”,她说道:“但爱……它仅仅是幻象。一个某人在脑中编造的另一个人的故事,无时不刻他都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显然他明白:为何要小心翼翼不去破坏这个幻象。”

言及恋爱的时候我们是如何欺骗自己的,乔叟(Chaucer,1340?1400,英国诗人)说得好:爱是瞎子。

浪漫爱情的一个初兆就是心上人萦绕于心挥之不去。对心理学家来说叫做”侵入性思维”你就是没法让那个人走出自己的头脑。

世界各地的文学中这种例子比比皆是。公元前4世纪的中国诗人屈原写到:“哀见君而不再得。”公元8世纪一位日本无名诗人哀叹道:“我的渴望没有停止的一刻。”12世纪法国行吟诗人吉罗特·德·博内尔(Giraut de Borneil,1138?1215)唱道:“因为太多的爱……我的想法在如此严酷地折磨着我。而一位新西兰的毛利土著以如下言辞表达了他的痛苦:“我躺在一生那么漫长的夜里无法睡去/因为爱偷偷地将我掠夺。”

弥尔顿(John Milton,1608?1671,英国诗人、政论家)在《失乐园》里形容得恰到好处,夏娃对亚当说:“和你说话时,我忘掉了所有时间。”

古罗马诗人卡图卢斯(Gaius Valerius Catullus,公元前87年?前54年)显然已情难自禁,他在写给情人的信中说道:“你叫我疯狂,/看见你时,我的莱斯比亚,我就会呼吸困难。我说不出话,我已经/被火烧遍了全身。”小野小町(Ono K omachi,825?900,日本平安时代的女诗人)写道:“我寝而不能眠,发着热/激情火势蔓延/爆裂逬发于心。”而公元前900?前300年间出现的希伯来情诗《雅歌》(Song of Songs)中,曾哀叹:“爱令我昏厥。”美国诗人沃尔特·惠特曼更把这份情致描写到了登峰造极:“猛烈的风暴急速穿过我——令我激动颤抖。”

恋人们被拴在了一只兴高采烈的风筝上飘得如此之快,他们中很多人发现自己已经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民谣歌者、游吟诗人、抒情诗人、剧作家、小说家:一个个世纪以来,男人和女人们为这激励人心的化学反应而歌唱,与浪漫之爱伴生的还有令人局促的说不出话、心枰怦跳、呼吸不能,等等。在所有关于这超乎心神于生理之骚动的论述中,没人可以比安德列斯·凯培拉涅斯(Amlrcas Capcllanus,12世纪的教士与学者)写得更生动,这位有学问的法国人,穿行于高级宫廷社交圈,并留下了《宫廷式爱情艺术》(The Art of Courtly Love),一部那个时代的文学经典。

“恋人在做的每一件事都以想起心上人而终止”。以及“一位真正的恋人会持续地不间断地被心上人的形象所充盈”。

爱给人带来的感觉总是跌宕起伏。如果心上人对恋人们投以专注,经常打打电话,写写关怀备至的问候邮件,下午或晩间与对方一起亨受美食和欢闹,这样世界也好似会发光。但如果爱幕的那位表现并非如此,而总是慢半拍或显得毫不在意,不回电邮,不回电话,不回信件,或表现出其他一些消极的信号,恋人们就会感到失望。无精打采,愁眉苦脸,这样的求爱一方简直失魂落魄,除非得到对方给予的解释,方能消解揉碎的心情,重新开始下一轮进攻。

浪漫激情能产生一大堆缭乱的情绪,从欣喜到焦虑、失望,甚至当爱慕遭到漠视或拒绝之时会有愤怒。如瑞士作家亨利·弗雷德里克·安米尔(Henri-Frédéric Amiel,1821?1881)写道:“一个人爱得越多,他受的苦难越多。”印度南部的泰米尔人对这种不安情绪有一个特别的叫法:mayakkam,这个词语有陶醉、眩晕和妄想之意。

“来我的梦里,然后/天明时我将再次安好/如此夜晩便能得到补偿/补偿白天的无望等待。”27恋爱中的人都对心仪对象有一种心意相通的热切祈求,诗人马修·阿诺德(Mathew Arnold,1822?1888,英国人)正明白这一点。没有这种联结的话他们会强烈地感到缺失或空虚,就好像身上的某个重要部件丢失一般。

言及爱神,她曾告诉苏格位底:“他一直处于一个被需要的状态里。”

“被需要的状态”,也许在所有的文学中都找不比这简单的短语可以去形容浪漫激情的根本了:需要。

公元6世纪的罗马诗人保罗斯·西伦提阿尼斯(Paulus Silentiarms)写道:“情人们躺在那儿,嘴唇紧闭//每个人都渴望完整地进入对方。”伊沃尔·温特斯(Yvor Winters,1900?1968),这位20世纪的美诗人写道:“愿后人将我们封入一个骨灰瓷/成为一个灵魂,永不复返。”在《失乐园》里弥尔顿则更加完美地描述了这番情景,亚当对夏娃说:“我们是一体的/一个身躯,失去你就是失去我。”

哲学家罗伯特·所罗门(Robert Solomon,1942?2007)相信这种强烈的愿望正是恋人们口中最初的理由,“我爱你”。这不是一个关于事实的声明而是一种希望得到确认的要求。恋人们渴望听到那些强有力的回应:“我也爱你。”想要寻求心意相通的愿望是那么深切,心理学家们甚至认为恋人们和心上人在一起时自我感觉也是模糊的,如弗洛伊徳所说:“在最巅峰时,爱着的状态会产生威胁,破坏本我和对象之间的界限。”

小说家乔伊斯·卡罗尔·欧茨(Joyce Carol Oates,美国作家)生动地捕捉到了这种让人感觉幸福到极点的联结,她写道:“如果他们突然朝我们转过身来,我们将向后退缩/皮肤骤然轻微出汗/我们是否会被撕裂为两个人?”

恋人们尚不知自己的爱是否会被珍惜和得到回报之时,他们会对对方给出的暗示有些神经过敏。就像罗伯特·格雷弗斯(Robert Graves,1895?1985,英国诗人)写下的那样:“听取一记敲门,等待一个手势。”在我的调查中,79%的男性和83%的女性报告说,当他们被某个人所强烈吸引时,就会去分析对方的动作,寻找和他或她对自己的感觉有关的线索(附件问题21)。62%的男性和51%的女性都承认他们有时候会捜索心上人言辞或手势中的“话外音”

12世纪的宫廷爱情之王安德列斯·凯培拉涅斯总结了这种冲动之举,写出如下句子:“爱会否认对爱来说无用之物。一个被爱搅昏了的美国男人坦言:“她喜欢的任何东西,我都喜欢。”

恋人们也会变得依赖这种关系,十分之依赖,就像莎士比亚笔下的安东尼对克菜奥帕持拉所宣称的那样:“我的心被绳索绑在了你的舵上。”一首古埃及的象形文字诗也描述了同一依赖,说:“我的心会是一个奴隶/如果她抱着我。”12世纪的游吟诗人阿诺特·丹尼尔(Arnaut Daniel,生卒不详)写下了:“我从头到脚都是她的。”而诗人约翰·济慈(John Keats,1795?1821,英国人)是其中最富有激情的,他写道:“仍将,仍将听着她呵护备至的呼吸/如此一直活着,或昏迷至死去。”

因为恋人们是如此依赖一个爱恋对象,当不能接近对方时,他们都深受可怕的“分离焦虑”之折磨。一首大约写于10世纪的匿名日文诗痛陈这份失望:“晨曦渐开/于微光中/第一缕,悲伤袭来/我助你着衣。”

恋人们就像被另一位的心弦所操纵的木偶。

诗人康明斯(E.E.Cummings,1894?1962,美国人)用非常迷人的语句描写了这种情形:“她笑他的欢乐、泣他的悲伤。”许多恋人甚至愿意为了心爱的人去牺牲。也许在西方文学中,亚当为夏娃所作出的牺牲是最为戏剧性的付出了,就像弥尔顿描述的那样,当发现夏娃吃下了禁果之后,亚当的选择是自己也吞下禁果——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是被驱逐出伊甸园,但亚当说:“为了和你在一起/显然我的决定是愿意去死。”

就像动荡海面上的一艘划艇,男人和女人们都在爱情的痛苦和喜悦交替之中上下颠簸,而障碍却加固矜这些感情。如果你心爱的人和其他人结婚了·如果他或她住在大洋彼岸,如果你们语言不通,从不同的种族而来,或者仅仅是来自城镇的不同区域,这样的障碍都会加强浪漫激情。狄更斯(Charles IMckens,1812?1870,英国人)如此描述道:“爱常在隔离和最似难的环境中绚烂生长。”天呐,他说得对。

对希望的追求世代以来就深植于人类的大脑,因此祖先们会紧紧追随潜在的配偶直至最后一点摇曳的可能性都消失为止。

“无法与你甜蜜地做爱我宁愿死去一百次。我爱你。不顾一切地爱你。我爱你就像爱自己的灵魂。”44在公元2世纪阿普列尤斯(Apuleius,124?170,古罗马作家)撰写的《金驴记》(T he Golden Ass)中,赛琪对她丈夫伊洛斯这般宣称“被欲望炙烧着,”故事接着写道,“她倚靠过去冲动地、猛烈地吻他,一个个雨点般的吻,生怕他在她结束之前就会醒来。”

在《宫廷式爱情艺术》中,安德列斯·凯培拉涅斯写道:“感觉不到嫉妒的人是没有能力去爱的。”他把嫉妒称为“爱的护士”,因相信它可以滋养浪漫之火。

三人行,则损一人。

然而,对于情人们来说,性交的欲望和对性忠诚的渴望比起在情感上和对方融为一体的追求来说还是更不足道一点。被爱击中的男人和女人期盼着心上人会召唤自己并说出:“我崇拜你。”期盼他们带着鲜花或其他礼物到来,邀请自己去看体育比赛或观赏戏剧,或大笑或拥抱,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情人们渴望赢回对方的爱。这份对于情感交融的向往胜过了对于仅仅是性释放的向往。

“瞧那一位比我强大的女神,走过来,自此以后她就将统治我,爱完全控制了我的灵魂。”5213世纪的诗人但丁(Dante Alighieri,1265?1321,意大利人)如此描述第一次见到比阿特丽斯时的心情。他明白浪漫爱情那不可抵挡的支配力。事实上,这份困惑的核心也正是它的影响力所在:浪漫爱情是无法计划的、无意识的,旦看起来无法自控。

但即便爱乃是不请自来,它也能很快被偷走。在威尔第(Giuseppe Fortunino Francesco Verdi.1813?1901,意大利剧作家)的歌剧《茶花女》中,维莱塔唱道:“让我们为欢乐而独自活着,既然爱,就像花儿一样,转瞬凋落。”

柏拉图洞悉爱神的这一面,他说:“从天性而言,他既不会不朽也不会腐烂。有些时候,就在某天,他进入生命……然后死去,再然后……再一次起死回生。”57爱是无常的、易变的、不守恒的,它可以期满终止,复燃,并再次熄灭。

爱的魔力将维持到几时?

没人知道。最近有一个神经科学家研究团队得出结论说,浪漫爱情一般只会持续12?18个月。58就像你将会在本书第三章看到的那样,我们的大脑研究认为爱至少可以维持17个月。但我可以打赌爱的周期会戏剧般地波动,这完全取决于投身于其中的角色是谁。大多数人都体会过热恋般的激情只持续几天或几星期:但如你所知,当一段关系有障碍存在时,这火焰能熊熊燃烧好几年。逆境反倒刺激了浪漫灼烧。

但这种心中的火,等到情人们开始安定下來享受在一起的日常之趣时,便会有消减之势,它常会被大脑中一种更优雅的回路所取代:依恋——即那种安宁的、与心爱之人结合带來的感觉。

当然,浪漫之爱可以呈现为很多种形式。你会独自一个人午夜梦回,感到被抛弃和绝斟。然后在清晨却收到情人的一通电话或一封电邮,希望重新开始爆涨。接下去和心爱的人约会就餐,谈笑风生。狂喜之情变作安全与平和。晚餐后你们一起爬到床上读读书,对彼此身体的欲念也充分释放。而在第二个清晨,你心爱之人匆匆离去,忘了说一声再见,甚至解除了接下来的见面日期,或者把你叫做另一个名字——你又一次,跌入了低谷。

“狂追不舍为哪般?拼命逃离咋回事?笛鼓奏出啥音乐?心醉神迷怎解释?”(选自《咏希腊古瓶》,王道余译)约翰·济慈清楚浪漫爱情是各种不同动机、情绪混合交杂的骚动,形成了大脑中无数的状态。同情、着迷、渴望、恐惧、怀疑、嫉妒、犹豫、尴尬、窘迫,在任何时刻这种感觉的万花筒都可能发生变换,然后再次变换。

“激情犹如洪水与潮流,”沃尔特·雷利爵士(Sir Walter Raleigh,1552?1618,英国冒险家、作家、诗人)如是写道。我们在这些潮水中游弋,但是心理学家通常会将两种浪漫之爱的基木形态区分开来:有偿之爱——和满足感以及喜悦感相关;无偿之爱——与空虚、焦虑和懊悔相关。几乎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爱的苦痛,也明白爱的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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