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雨夜让我成长

        每个人生命曲线的形成,我想都是纷繁复杂的过程,是多方面持续作用力累积的结果。郭敬明小说中,在青春中跌跌撞撞的几个人,最后总结出来了“那些男孩教会我成长,那些女孩教会我爱”的故事;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电影版里,有一段陈末说“人的转变往往一夜之间”,这句话预示了幺鸡的之后的变化;而真正让我成长的正是在老家狂风暴雨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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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生在豫西南的一个小山村,老家三面环山,一条三米见宽的泥泞的乡村公路通往老家所在的村庄,从家里到当地的镇上必须经过一条大河,这条河有几十米宽,夏天还特别容易涨水,也就严重制约了本地人的出行,而我的家就住在这个村子的后边。我六岁的时候,爸妈看邻居都盖起来了新房子,也有点忍不住,盘算着经过结婚这几年的小积累,略有积蓄,其实也就是三千多块钱。在2000年的春天拆了老的土坯房,盖起了砖房,可是由于经费不足,房子盖到一半钱就不够了,一直借钱,至到新房子完工封顶。房子封顶之后,恰逢赶上了2000年的地震,邻居都从前边往村庄后边走来,以为是我家房子塌了,不过所幸,刚盖好一周的房子还算结实,并无大碍。房子粉刷过后已是盛夏,忍着酷暑我爸还是不得不背井离乡,走上打工赚钱还债的路,剩下我和妈妈,家里当时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出生前一天已经和爷爷奶奶分家了,当时妹妹还没有出生)当时,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去请木匠来做门和窗户,尽管现在看来,已经不能再便宜的几百块,可是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已经是不能承受之重,所以我爸出门打工的时候窗户也没有装起来,远远看起来像房子上的有几个大窟窿。因为没有门,所以每天晚上妈妈都把家里俗称“老板椅”的几个凳子堆放在客厅的门口防止有贼出没,以给人一个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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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走的当天夜里,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时间风雨大作。我依旧深刻的记得,当天的雷响彻天地,闪电也呈白炽化亮到刺眼,仿佛就在房顶上发生的雷电,震耳欲聋。我不知道是当时的胆子太小,还是当天晚上的雷的声音太大,我都被吓哭了,妈妈一只手紧紧的搂着我,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有规律的拍打着我,渐渐的我冷静下来。关键是,在一阵电闪雷鸣之后,一场倾盆大雨就接踵而至,再加上风力的助推作用,雨水从那个大窟窿里倒灌进房间里,刚开始是后墙的地面上,由于雨水很大,很快就汇成一股水,流到了前墙,整个屋子的地面就像是一个水潭。当时幼小的我只有六岁,极有可能对“贫穷”二字还没有太清楚的概念,但是我内心深处决定了我这辈子一定要发奋努力,改变现在的处境,不要再过这种让我恐惧受怕的生活。所以,这是我从小到大一直认真努力学习的原动力,远远比同辈人受到“知识改变命运”这个概念启蒙的时间早的多,也彻底的多。所以一路走来,我成绩基本上都是名列前茅,今年大学刚毕业,也找到了一份基本满意的工作,并且还准备再考研深造。不过还没等到我开始赚钱,家里就通过老爸的奋斗,在城镇也买了房子,该有的家电也一应俱全,24小时的热水,新型的厨具,稳定的wifi都安排妥当,年底准备换车,家里也基本上在当地实现了小康。虽然依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没给国家拖后腿。我想这离不开“奋斗”二字,早年的领悟我相信会让我受益终生。

        当年远在几公里外的外婆,当晚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因为她的内心深处也在深深的担心这她的女儿和外孙的安危,第二天天刚刚亮,就踩着泥泞过来看我们。帮着妈妈整理家里,尽管她也不富裕,可是她还是在准备回家的时候给妈妈留了钱,让人安排测量数据,开始准备做门窗,装玻璃。反观当时的爷爷奶奶,因为当年的大伯由于结婚早,新过门的大妈特别不懂事,没两年就离婚了。爷爷奶奶当时特别疼当时的大妈,毕竟第一次做公婆,没想到却惨淡收场,心理上受到打击,所以在妈妈过门后就冷眼相待,再加上我们当时的条件在爸爸三兄弟中算是最差的,爸爸又不在家,所以他们一直不怎么关心我们娘俩。那次雨后没两天,爷爷叫人在帮大伯家装雨搭(防止雨水飘进屋里的雨棚,定在外边窗户上边的装置),妈妈让他也帮我们装两个,可是工人装好我大伯的雨搭之后就走了,我妈妈等了一上午再也没有去我家。当时的妈妈虽然非常生气,但是也没有去跟他们争论什么,毕竟我们当时过的不怎么样,农村的父母思想上的狭隘实属正常。当时,她内心深处想“人不可能穷一辈子,毕竟我们还年轻,我们不行还有孩子”,事后,妈妈把这一切全部都讲给了我,劝我不要记恨他们,要努力,而这一切无不加深了我早期的信仰,催我努力继续前行。年少的我,可能无法做到对他们没有一点恨意,因为我深知全然做不到,能做的只是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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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在岁月的刻刀之下十几年之后,他宠爱的两个孙子,也就是大伯的两个儿子,我的一个哥哥和弟弟。一个不务正业,打架斗殴进少管所了两年,后来终于迷途知返,经过多年摸爬滚打,扎根基层,成了某五星级酒店的部门经理,买了房扎根城市;另外一个,上小学就偷挖别人黄姜寄存同学家去集市上变卖上网,上初中后变本加厉,翻墙跃院,甚至集结一群纨绔子弟,整天招摇过市,穿着奇装异服,很早辍学后出去工作从来都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朝令夕改,至今仍是如此。他的爸爸都是一副放弃的态度,不怎么爱搭理他。我妹妹出生后,家里境况渐好,她在学习上表现的也很不错,阶段十几名(600人左右,一个年级)慢慢的有超越我的趋势,再加上我的悉心指导,越来越优秀。爷爷爱赶集,上次经过妹妹学校门口,在光荣榜上看到了成绩靠前的妹妹,回到老家告诉奶奶,紧接着妹妹回老家时候他们态度就截然不同,显得久违的亲切。再加上奶奶动肾结石手术时候,妹妹去医院探望贴心的安慰,一时之间,他们对我们的态度可以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籍着多年的努力,我们终于也算扳回一成,为自己赢得了应有的尊严。我们也不愿意去追究他们往日的过错,他们现在也看到了谁好谁歹,慢慢的开始默默弥补我们,这些我都是看的到的,不过我不愿意再去深究这些,我只坚信,凡事事出自愿,事过无悔,他们对后辈人的疼爱和后辈人对他们的孝道实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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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的暴风雨只是一阵子不是一辈子,大雨过后就是彩虹。我想是我们一家人坚定不易的信仰,才促使我们坚持不懈的去努力,持之以恒的去奋斗,最终让我们获得了个人成长,赢得了他人尊重!我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是我想用我的偶像王凯颁奖典礼上那句“最后,谢谢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付出的自己!”来催我一直奋进,激励我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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