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一叶/文
舒叶与萧瑟的故事,典型的姐弟恋、女追男。
1.
舒叶比萧瑟大两岁、早一年入职,研究生毕业。鹅蛋儿脸,棕红色柔顺的长发, 腰肢纤细, 双腿修长,全是加分项。她爱描弯睫毛,画红唇,不笑时,是妖媚;笑了,酒窝现出来,倒显清纯。原本令人嫉妒的漂亮,因着这对酒窝的可爱,便温和柔软起来。大大的双眼皮眼睛,写满了明媚和自信,顾盼神飞。
萧瑟本科毕业于一所普通的大学,篮球打的好、足球踢的好,是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穿衣风格非主流,品位不俗。他风趣幽默,所到之处都带来欢声笑语,为人处事又非常大方,有极好的人缘。
萧瑟到舒叶所在的部门报到那天,穿白T恤、牛仔裤、耐克蓝球鞋,戴着一顶NY棒球帽,背双肩包。萧瑟走过来问舒叶:“我是萧瑟,第一天来报道,请问组长在哪里?”
舒叶迟钝了一下,随即指向组长办公室。
她舒叶追求者众多,却没有如此气场的男孩。
他们部门年轻人多,下班以后,大家经常一起吃吃喝喝玩玩,萧瑟很合群,不多久便和大家打成一片。舒叶组织大家出去玩的频次明显增多了,以各种各样的由头。明眼人看出了舒叶的心思,平时也经常拿他俩打趣。
萧瑟以为舒叶只是开朗、爱玩,而且他也从没想过找比自己大的女朋友,大家只是一起玩的开心而已。
有一天,在酒吧嗨完,大家各自散去,舒叶坚持开车送萧瑟回家,已经很晚了,也不好打车,反正舒叶顺路,萧瑟就答应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有些许尴尬,还好两人都善谈,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萧瑟说“谢谢你,叶子,回去开车慢点”。
舒叶一点都不觉得累,甚至激动的有点兴奋。她回家后又给萧瑟发信息,聊了很久。
这让萧瑟隐约感觉到一点不安,他只把舒叶当成“同事级”普通朋友。
萧瑟开始避免参加集体活动,舒叶组织大家去溜冰,萧瑟借口与朋友先有约,舒叶说周末组团去打真人CS,萧瑟以家庭有聚会为由没有参加。
除了工作,舒叶找不到额外和萧瑟接触的机会。
舒叶冷静下来想了想,比起其他追求者,很难找出萧瑟有哪里格外优秀的地方,可是偏偏,他的魅力就是那么令人难以拒绝。理智里把他否定了千万次,却止不住想念,恨死了他对自己致命的吸引力。
一旦喜欢上,还有什么标准可言呢,爱情里从不信所谓的硬件条件、软件条件。
舒叶发信息给萧瑟:“我在你家楼下,想见你一面。”
萧瑟回:“太晚了,今天有点累,我都休息了。”
舒叶直入主题:“我喜欢你,你应该知道吧,我现在很想念你,你不下来,我是不会走的。”
萧瑟考职称考试,舒叶给他买教材和资料,督促他复习。
萧瑟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女孩:她漂亮大方,又如此喜欢自己,自己是不是已经有些心动了呢。
舒叶有意改变自己的打扮风格,把职业套装、裙子、高跟鞋都收了起来,走休闲、韩版风,扎起马尾。
萧瑟突然觉得,好像两岁的年龄差也不算什么。
当又一次舒叶说“我做你女朋友吧”,萧瑟答应了,虽然有诸多顾虑,还是决定试一试。
2.
确认恋爱关系后,萧瑟对舒叶的了解更深了些,原来她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女孩子,性格里有大方可爱的一面。
两人一起休假去旅行,吃遍美食,各种新奇好玩,这是萧瑟生命里没有过的际遇。
萧瑟越来越喜欢舒叶,甚至有点依赖她,工作和生活都希望有舒叶陪着他才开心、才安心。去篮球馆打球,舒叶为他递水、擦汗,兄弟们唏嘘不已的起哄,纷纷问他“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骗到手的”。萧瑟作为男人的虚荣心被填的满满。
萧瑟每天晚上临睡前与舒叶打过电话才能安然入睡,已经形成习惯。有一次电话一直占线,萧瑟拨号半小时才接通。
“你刚才跟谁打电话?!”他已经有点生气了。
“没什么,一个同学而已啦,你是不是在等我呢?”
萧瑟觉得舒叶这回答是含糊的应付。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是微信里一直要求跟你见面的那个男的吗?!”舒叶的追求者太多,对于这一点,萧瑟很介意。
“不是,你别多想,是我大学室友,她最近不太开心,我安慰安慰她。”舒叶尽力解释,“再说了,你要相信我,不能……”
萧瑟没听完就挂掉电话了,手机关机扔在一边,越想越不是滋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已经喜欢上了那么不好驾驭的女子,选择了就要承担。
好像那担子很重,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萧瑟整个人都很阴沉。他对这份感情看的越重,越觉得难以把握,他的喜怒哀乐完全被舒叶的一举一动左右着。变得占有欲很强,想要舒叶所有的精力和时间,担心失去。
“你变了,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阳光了,为什么总是发脾气?”舒叶问。
“你不是也变了吗,当初想要跟我在一起,为什么不能专一于我们的感情?”
“我没有不专一,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把所有你看不惯的人都加进了黑名单,不再联系了。”舒叶不明白为何萧瑟总这样无理取闹。
他们吵架开始变得频繁,经常吵的舒叶心口犯痛。她理解萧瑟的不安全感,对萧瑟说“我们结婚吧,我真的是爱你的”。
萧瑟愣住了,“结婚?!为什么,像这样谈恋爱也很好啊,为什么着急结婚?”
“…………”,舒叶哑然,他终归是大男孩,当初吸引自己的这种特性,如今深深的刺伤了她。
“萧瑟,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分手吧。”
“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吗?”
“你不明白吗,我们给不了对方想要的,再继续无益。”
“不要分手好不好,我可以改,你不要离开我”,萧瑟苦苦哀求着,就像当初舒叶说“我很想你,想见你一面”,就像当初舒叶一遍一遍的问萧瑟“我做你女朋友吧”。
舒叶调了部门,避免两个人再见面。
付出很多、受伤很多,等两个人恢复到还未见彼此那时的状态,可能才算真正放下。在此之前,都会因为失去而痛苦。
3.
舒叶想要婚姻了,萧瑟刚毕业不到一年,很多方面不够成熟,还不想结婚。舒叶爱萧瑟,可她爱着的人,对她的感情,刚到达喜欢的层次。
萧瑟想要对他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的女朋友,而舒叶有很强的社会性,不可能只围着萧瑟一个人转。
于是,舒叶最美的年纪,萧瑟却还在成长的路上。舒叶多希望她的时间停止、萧瑟的时间继续,等着他成为最好的他。
萧瑟当然能成长为最好的萧瑟,优秀、稳重、宽容,可是,不会再遇见舒叶了。
爱情来过,又走了。演绎一场错过,要花费多少青春?而我们,还剩多少青春,可以肆意挥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