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尔睁开黑色眼睛,看到一丝白雾,他知道自己还没睡够。但边上红色苹果型闹钟正肆意跳动着。
“吵死人了,真的是烦。”
反正吵醒了,干脆就刷刷朋友圈,看看有什么新的短消息没有。他顺手拍停闹钟,随手捉起在脚边充了一晚上的白色手机。
嘿,好家伙。王德尔看到李连在线,可现在还是早上五点钟,这家伙那么早起来在干嘛?不会又是在熬夜写书吧。
早些时间王德尔就听说李连准备写小说出书,但毕竟写作成为作家这件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坚持对于王德尔来说不是大问题,可是遇到写作,他可没有那么多耐心,李连也是如此吧。
"李连,你的书籍出版了没有?"
“额,哪有那么快,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着急出书这事?”
“这不关心你,等你新书问世嘛。”
“哦,这样啊。昨天晚上写了一晚上对话体小说,都快赶上剧本了。”
王德尔睁大了双眼,什么鬼?对话体小说?就是你说句,我回句那种。像镜头来回切换,和剧本写作差不了多少。
“这个是简书最近的活动吗?”
“是的,就是那个简书一万五百字对话体征文。”
“祝你成功。”
“谢谢,纯对话小说,比起普通类型小说来说难得多。”
毕竟纯对话小说,去掉了场景、动作、情节、神态、物品细节等描写,王德尔自然是知道的。
王德尔说:“那你写作的灵感来自哪里呢?”
“太可怕了,第一次觉得这一万五百字不是小数目,自己写得都快发懵了。不过,好在冲突和戏剧化成分还在,这是比较欣慰的。如果我现在赶赶稿,指不定今天就能出一万五百字的对话体小说了。”
王德尔推开黑白色相间的被单,挺直腰杆,向空中伸了个懒腰。这家伙速度够快的。创作那么辛苦的事情,还在写到底为了啥。
李连说:“我的灵感,随处迸发。这样说不知道会不会有点猖狂,但真的是,看着些征文,就迸发出来了。虽然还不是一个作家。不过也要像个作家一样生活嘛。创作当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好多作家都说,写作是一份最辛苦的职业。”
“厉害,是啊。需要点新鲜思想,但人可不是每天都有灵感的呢。”
“你指的是灵感枯竭吧。作家最怕的就是灵感枯竭了,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光自己的经历就足够写上一辈子的了。况且,现在是信息时代。”
信息时代,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才对。毕竟现在科技发展,人手一台手机、电脑,有时候甚至更多,人们随便就能接收,查阅到什么。但一个人的灵感也是需要时机的,自己的经历真的能写上一辈子吗?
“自己的经历能写那么多?”
“书籍繁多,吸收和积累沉淀到一定时机自然会迸发出灵感。有时候我们看书是找寻灵感的一部分,但更多时候,看书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作品沦为二次出现,避免类型重复。”
这一点王德尔举双手的认同,很多东西自己想的以为是先进,提前批了,殊不知人家在书里早已介绍,而且比自己的理论知识和传递的深度广度都要强。
“但是文学著作太多了,也看不完啊。”
“哈哈,没必要看完,写我们自己的东西,没有一本书是一模一样,除非你一字不漏的照搬。不过那在文学上就算是剽窃了。”
剽窃这个词,用得很好。早些时间,王德尔听过关于剽窃的说法,剽窃和盗取差不多,但文学上剽窃,有分创意剽窃、内容剽窃、情节剽窃等等。或许李连说的是统称意义上的文学剽窃吧。
李连接着说:“斯蒂芬·金和一些作家会告诉我们,有想法的时候,关上门窗就开始写吧。别问那么多为什么。”
嗯,这一点王德尔还是很同意李连的说词。毕竟,行动最重要。我们也有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当我们做了某件事,事后发现我们到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对于经典,你怎么选择。经典可是分很多种的哦。比如说你偏重于某些人的作品,还是?”
“我偏向于感觉,大众的感觉。类似于福楼拜《包法利夫人》、海明威《老人与海》、《追风筝的人》、《偷影子的人》、《百年孤独》、《尤利西斯》等等。”
很多优秀小说都能给我们带来身临其境的感觉。看经典小说就像听作家分享故事。看哲学书籍,就相当于和作家谈话一样。那李连这家伙,会学习作家的手法吗?或者说他们对于李连来说会有什么样的启发呢。
王德尔站在窗前,举着黑色的杯子,太阳已经从东边开始徐徐上升。光束透过窗台照射到他的眼里。是一种温暖的光,清新的光束。这光就像李连的话语一般温暖光亮。
“我想你需要把更多的元素柔和到你的小说中,然后表达出来。这样会更有思想和深度。”
李连说:“嗯,对,有可能我会寄于小说人物、事件、情感、物品等将某种思想传达进来。”
哦对,就是这样。迎着光束的追风少年。王德尔看了看手里的黑色怀表,时针已经停留在八点的位置。到了上班时间了,虽然聊天很愉快,但还是要说上一句离开。
“跟你探讨很有趣,先上班,下次聊。”
“好的,聊天可以丰富彼此,回聊。”
王德尔穿上黑色西装,擦亮了他的皮鞋,推开棕色大门。开始迎接崭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