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颢不明所以的看向离送,发现她正皱着眉,于是也带上耳机。
那头传来刘华有些哑的声音:“这件事你可要帮我保密啊,万一传出去不要说现在的一切了,可能连我的命都不保。”
一个女人笑着回道:“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不过这个段义确实好骗,你都拿着那东西三番五次骗他了,他还不是照样给你钱,我看啊,那东西只要一天在我们手里,段义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可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段义这个人不好惹,不过这些年他也赚了不少,只要我们的要求不过分他到还不会和我撕破脸。”
“你可真厉害,不过话说回来那东西放那里安全吗?”
“安全,那地方没什么人会去,估计段义他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我把东西放在那里。”
“你说他要是知道还不得气死。”
“那就只能怪他太笨了,我们只要做好这些,就等着钱找上门来好了。”
“哎呀……不要了啦……你轻点……讨厌……”
听到这里两人再也听不下去了,纷纷摘下耳机,辰颢满脸震惊地看着离送:“我靠,你刚刚不会一直戴着耳机吧,这东西你也听得下去,真是佩服。”
离送叹了口气,这些年比这更辣耳朵的她都听过,就这根本不算什么:“去查查他这个情妇,还有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辰颢比了个OK的手势:“保证完成任务,嘶,不过你说他俩为什么要约在夜总会那啥,酒店多的是,难道他还缺这点房钱。”
离送冷笑着:“房钱他倒是不缺,估计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这个情妇的身份,现在很多酒店都是要实名登记的,一旦两个人把身份证往那一摆,不就等于把自己的把柄给放到桌面上了,刘华不会这么傻。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侦查方向,他这个情妇要么是夜总会的常客,要么就是坐台的小姐,当然我更偏向于后者,不过无论是哪种,她都肯定和这家夜总会脱不了关系。”
辰颢听完离送的长篇大论,表示非常赞同:“说的好,我明天就去夜总会走一趟。”
“要不是老大给我安排的这个身份不好办事,我就自己去了,也用不着麻烦你,到时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保护好自己。”
“收到,放心好了,我还不至于这么弱鸡。”
深夜,某居民楼。
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男人看着屋内一个年轻男人问道:“情况查的怎么样?”
年轻男人咬了一口苹果,然后摇了摇头:“不怎么样,这个段义藏得很深,而且他警惕性很高,他的办公室我到现在都还没进去过。”
年长的男人轻笑道:“要是有这么容易,局里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放蛇出去啊,不过我相信再怎么天衣无缝,始终逃不过法网恢恢。”
“呵,法网恢恢,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自从师父走后,我再也不信了。”
“不,你从没有忘记过,要不然你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之所以会在这里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年轻男人说完就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年长的男人看着洞开的大门,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看着窗外那抹被月光拉长,在浓重的夜色下显得有些荒凉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原来在回忆的漩涡里时间是那么的不堪,无论多久,那深深的伤痕终究无法被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