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听过一个言简意赅的故事,说是某同学在三里屯夜间步行回家,偶遇一大姐,大姐媚笑攀其肩:“小哥,陪我出出汗切?” 。
这个故事在一段时间内经常被我想起,因为没见过该大姐,心中就编造了无数个大姐,在黄昏在树的斑驳的影子里,在清晨在早晨羞涩开放的小黄花边,大姐眉目传情忽然就攀上肩膀:“小哥,陪我出出汗切?”
我本是纯情的男子,我心里所想的永远就在攀肩后的一瞬间结束,久久不能忘怀是因为对该大姐的职业充满了好奇,如同小牧童想见到大灰狼,于是每次路过灯光为粉色的发廊都会不经意的往里瞟,那些女子永远化着浓妆穿黑的丝袜坐在沙发上发呆,甚至隔着玻璃也能闻到淡淡的脂粉气。
偶尔她们也会抽烟,吞吐之间眼神迷离,有些颓废的美感。在烟雾中甚至我的幻想也会迷失方向,在想象中我成了拿着黑胶棒子的警察,每看到穿着丝袜挑衅和谐社会的美丽女子就上前把她拷走回去劳教,我想象的手铐是三环的,中间一环拷在我的右手上,这样我在前边疾行身后的女子就只能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的跟着。
偶尔我会忽然停下,她就会高耸着乳房不小心撞到我,她会惊慌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而我则用黑胶棒子轻轻打她的屁股“不乖就要打屁股。”该女子与我就在奇怪的氛围中达成某种共识,在后来的行走中,犯错误与打屁股就不时的出现,她偷偷的撇嘴在心里想:“其实就是想打我屁股,因为乖也打了。”
今天气温让我的脑浆都快烧熟了,我路过三里屯被炙烤的大街,忽然想起那句“小哥,陪我出出汗切?”四下张望,整个街道都弥漫着浮躁的气氛,戴着宽延帽的女生走的像架小型战斗机,男子则一脸正义的匆匆经过,而我的汗水浸透了衬衫,我感到悲从中来,还未被攀肩膀就已经出汗了,那位躲在街角的大姐不会来与我说那句话了吧。那这条传奇般的街道从此就平凡无奇成了我的伤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