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碎在笔尖的光阴 寂静欢喜(下)

文/桥泊kubert

2015年国庆 银川


过度清醒到底也是重症一种,于人,少了纯挚可爱,于已,也寡了许多快乐。

想起了高原上的公众花朵们,就明白了它们的孤独和荒凉,如同你这个女子的命运一样。

盼渐升暖阳,忘却炎日,望日月风雨,流经不返,愿岁月安然,暖馨无声。

大多时候,定给自己一个又一个远方,带自己去旅行,独自一步一步走过去,无奈地却把自己扔在人堆死去活来地被屈辱,你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常常坐在窗前独自发呆眺望远方。这些感觉确实很失落,但更多的,却是内心的强大和日积月累的丰盈,一颗倔强的心变得坚硬。

踏足那一片辽阔的腾格里沙漠上,站在清海湖边上的呐喊,走过茶卡盐湖,你能做得最好的事,就是能理直气壮地带着绚烂的梦做一个心无畏惧的人。

从西宁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到了清海。

对清海你们一点都不熟悉,网上订的青旅是在清海湖边上。临去前一天晚上,给青旅老板打了个电话了解地理位置,在哈图下了车。

一下车那阵阵风才真是吹得跟捎骨的寒冷。继续迷路。哈图下车后,偶遇到西宁一起吃饭和住在桑珠的小伙伴们,才彼此留下了微信。实在找不到了方向,前面一辆交警车,五六个交警叔叔,有的在指挥着交通,有的在值班车上吃中午饭了,你去问警察叔叔,他们竟然帮你用手机导航查找路线,还跟你们要了客栈的电话打通给老板说两位小姑娘找不着地方,就在警车边上等着你来接。你真他妈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未。。。必定是蠢死、傻死、二死,神经错乱而死。突然感觉这股寒气袭击也是温柔的,晴风荡漾落叶飞,脆薄的生活有了荡漾的水深,清海湖边的空气很灵动,也灵动了心情。

老板来接到你们回到了青旅,是一家平房民宿改造而的,在清海湖边上,叫依青家园。四周围绕着,中间有一个露天的院子,有一把秋千木椅子,还有一个小停子,可以晒太阳看书喝茶,老板的一家老少都住在青旅,青旅的整体装修很简单朴实,就如他们一家大小,都是很善良老实的人。你舍不得花费他们家的一滴水,高原的水过于宝贵,舍不得洗过多的脏衣物,连洗澡都省了。

网上订的是四人女生间,但老板偏让你们住进三个人间,到了最后,成了你们的包间,老板没有安排任何人进入去,你叫老板安排安排一个人女生住进房子里,旅游旺季,别浪费那个床位,甚至你帮老板照顾起其他客人,带他们看房间。

中午住进依青家园,捣腾捣腾着衣装向清海湖边上走,经过一遍油菜花,人影儿都没见着,以为可以逃票进去,草原边上半躺着几个本地人牵着牦牛,休闲地晒着太阳,全都是一脸上的高原红,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年龄,见着都管叫叔。一位带墨镜的叔向你们喊着交门票了喂,逃票失败,默默递上五元一人门票,还喊着姑娘要不要骑牦牛拍照,你大声地回了一句:没钱呀叔。。见着你站在牦牛边上拍照,叔又故意来哄着姑娘怎么美,要骑着拍照更好看。不受忽悠的你们最终还是没有给钱骑上牦牛,叔并没有给脸色你们看,也没有表示不爽,似乎一点都不在乎那几个铜钱,悠哉悠哉地牵着他的牦牛。你们在油菜花中狂拍照片,拍着拍着,竟然把自己的包包都拍丢了,半跑着找回到原处,一位丑帅哥开着一辆装满了一车的美女在拍摄,一美女学着你和朋友对话的粤语,你走过她的身边对她说:学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哦!她好像没有听懂你的广普,却听懂你的粤语,你带着一口广普,别人听不懂,怪我咯。装着一车的美女车飞驰而过,那一阵阵尘土简直了。还是叔好啊,问你找啥呀?急到尿都急了说:包包丢了,里在有iphone、钱包、身份证、银行卡、啥啥卡全没有了,这会回不了广东了,叔也跟着着急说:不会有人捡到的,因为都没有人来过,再找找。一遍遍地回忆经过的地方,运气真好,没有人捡走,一脸灿烂的笑容高举着包包对叔喊着我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可以回广东了可以回家了,回想当初的傻样子,暖阳照射打在像个小孩子的脸上,一脸灿漫无悠的欢乐。叔牵着他的牦牛到湖边去了,你们还留在湖畔那边苍茫的草原上游逛着,站在草原上,似乎申手就能触摸到的天空,远看着湖水浩瀚无边又蔚蓝空灵。一步步向湖边逼近,终于忍不住用手去抚摸着湖水,冰凉冰凉的。

清海湖边上的游客很多,石卑上拍摄要交钱要排队,你们只想自由的闲游着,在湖边又遇上了那个带墨镜牵着牦牛的叔向你们打招呼。

坐在湖边的草原上,脑袋里漂浮着两个字:流年。时间是残忍还是恩慈?在所有时间向你投下毒的时候,就已经给好了解药,一切的发生都是必然。听微风吹拂湖面的声音,每一次微风轻柔地摸向你温暖的脸庞时,吸着鼻涕,把阴霾不悦的部分洒向清海湖,把温暖与美好的存留,才得以成为一个暖阳般柔暖的人。

从湖边回青旅的路上,看到一群年轻活力的几个骑单车的小伙子,在摸不着脑袋地找客栈留宿,看着他们一脸的困惑,你忍不住问他们是不是在找青旅,没找到住处?那就跟我走。就这三句话,当时你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么直接干巴的语言从一个女孩子口中说出来,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个小伙子。给老板带来了客人,老板感激万分,说好请你吃晚饭。到了晚上真正吃饭时,连一同来的朋友晚餐都包了,还请你吃烤羊肉串。

你会记得这一家大小,老板、阿姨、BB、姐姐、哥哥、还有上小学的弟弟跟你讲上学学习的藏语课。

哈图这个地方,像是散落在高原的游牧定居所处一样,全国中,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小城,没有灯红火绿、甚至有些寂寥,但有了这些纯朴的村民,它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人间的善良,如同大迁世纪屋顶的那一片旧瓦,它渐渐消失成为牢固的钢根水泥,人性能保留这一点善意与纯粹是多么难得的事。也许避于偏远与贫穷,这片土地才能历尽岁月的沧桑,犹能庇护这片人民舒缓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尽管多少人告诉过你,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复杂与肮脏,但你仍旧坚持相信,用你最强的意念去告诉自己它依然会有光明和善与慈悲。

道别时抱着阿姨和姐姐说会再来,其实现实当中有太多的变幻,也许在这个瞬间,你们就成了永远告别彼此,再也没有来日。

你带走了他们的慈善与温和,带走了他们的欢乐与安然,你带不走的,是他们的艰难与贫穷。但是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从心向他们靠近过,信任彼此,你拥抱过这些平凡而坚忍的生命,不带任何矫饰地温和相处,这些简单的、纯粹的、没有任何坏心思的、再普通不过的小人物。

就算矫情,无所谓对错,你只想把这些感受存留心中。也许他们无法感受你的感受,但这份情谊珍贵,永不褪色。

你踏上了开往西宁火车站的大巴上,坐上了前往宁夏银川的火车。

火车上的一位姐姐银川本地人,问你是否肯换床铺到另一个车箱里的,你看到他们又是一家老少,热闹哄哄的,以为是那位老爷爷要和你换铺,你毫不犹豫爽直就答应该了。

也许生命中那些得到与失去,那些善意与丑恶,就像一只不断被注满又不断被清空的玻璃水杯,这过程,看似没有任何改变,其实所有的都在发生中。

选择善活着,就是选择了向阳;你若友善待人,他人必以诚相待。

也许感动只需要一句话,姐姐见着你万水千山踏往银川,一个小姑娘(其实你已经很老了)留下了她的电话,怕你迷路会被人坑。由于时间较短,又要返西宁坐火车回广东,姐姐吃惊地说傻呀为何不在银川坐火车回去,还要折腾到西宁。其实你是不太清楚地以为银川没有车回去,为了少走点弯路,整个车箱都在帮你查机票、火车票,最后把几点在下火车站时去换票,重新买银川到广州的火车票,把去往沙坡头、腾格里沙莫、通湖草原、金沙岛、银川影视基地、沙湖、西夏王陵等各地的旅游景点的路线图一一用笔纸画下。姐姐嘱附她同乡与你同一站下车时把你们带上,因为是零晨四点多到站,火车站人多杂乱,在火车站什么地方等天亮最安全。

到了中卫站后换好火车票走出门口,一位开的士的大姐,很客气地问你们要不要坐她的车去沙莫边上看日出,这位大姐跟你遇到其他拉客的人不一样,她很客气很尊重不死缠对方硬拉别人行李的人,可能是你的条件反射,这样的人就值得信任。

吃了个早餐后坐了一会儿,到了5点多,大姐载上你们两个人还找到了两个男生一起拼车,说带你们去离内蒙最近的沙莫里看日出。

又多认识两位在校读研的朋友,只是至今你却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模样也开始慢慢含糊。

因为来了姨妈,加上本身的感冒,一把哑嗓了从西安带到宁夏,寒冷入袭,两条裤子,毛衫外套围巾冒子穿着庸肿,在腾可格里爆晒了一上午,渗出微汗,一阵阵冷风刮过,忽冷忽热,感觉体力透支,感冒加重,心情极其低落,不想出声说话。

看着周围一家老小,男男女女,情侣,闺蜜,那一刻你突然明白家人为何逼着你去相亲,明白别人曾经问你为什么不去谈恋爱。

你也曾经试图去爱别人,却失望地发现其实大多数人都差不多,离心离德。

用舟舟说过的话:被爱的感觉,不知道啊,因为~~~没有人爱过我。

爱情,所谓的唯一,不过只是人们在沉迷时给自己下的毒摆了。

站在这片沙漠里,眺望着渐出渐淡的红日,你如其中的一粒沙子,日月伴陪着日出日落,却没有像这样安安静静地期待那一抹红。它映照出心中的浮躁,活在吵杂与喧哗奢靡的声色世界上,被社会染出一颗彩绘的心,用尽最强的意念用这一抹红来刻印入世,仍可要还原出本来的洁白,不因宿命而忘却初衷。

舟车劳顿,饥肠辘辘,沧白无力,蓬头垢面,这些都算什么。当你站在寂静旷野之上,人生之所有的不如意,皆如微沙。当你横跨过天下黄河第一索的沙坡头黄河滑索,圆满你心心念念的“大莫孤因直,长河落日圆”。

旁晚大姐送你们到中卫火车站的路上,大姐很豪气地说:姐今天赚钱了,请你们吃宁夏最好吃的西瓜。

一天时间接送你们,20元一个人,四个人就80元,中间你们不用车时,她会拉别的客人,就算能拉,也拉不了多少趟,除去油费什么的,你心痛心酸她的劳累,这些都是血汗钱,能赚上多少?

随着这里的旅游业越来越火旺,依旧保存着淳朴的本土人民,身上没有只仅的铜嗅味儿。

真的,太难得。

大姐硬给你们买了一个很大很大很重很重的西瓜,送你们到火车站,说在车站里可以吃,但他们都说要去吃饭了,你自告奋勇地说守着行李与西瓜留下来,在火车站广场啃着冰冷的曼头等待着。西瓜跟着你们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到了银川,让青旅的工作人员收放到冰箱,最终还是不知道流放何处。

这时候妈妈的电话打来,严逼着这把沙哑声音的原由,在担心你的同时少不了责骂,这就是家人从来对你爱的方式。

最后一站到达银川,住进浮游国际青旅。最后一站就是影视基地,星爷在那儿取过景,拍大话西游,还有很多很多著名的电影,电视剧都在这里拍成,那儿保留着很淳朴古味的建筑,世界各地

的游客慕名而来。

生活多数是习惯俯瞰摩登大楼的都市,感觉着逼人的繁华,而环视黑瓦泥屋的小城时,虽然被无数次的人工修补,还是阻挡不了扑面而来的亲近。

下午回到了浮游,收拾行李退了床位。吃着哈密瓜,跟工作人员说起不知去向的西瓜。也是时候跟小伙伴们道别了。

你坐在浮游的阳台上,边写着明信片明说:你们走吧,不要跟我说再见了。

也许并不是不舍得他们,而是那些擦肩的人,下一瞬间将会成为彼此的永别,没有来日,这些感觉很伤感。

可不是,人每天都会跟很多很多的人说再见,却再也不见。

在阳台上写着寄回深圳的、香港的、杭州的明信片,浮游的老板特意跑出来喊你去坐火车了。

再见了银川。

你在赶火车的路上时,因为打不到的士,眼看着上车的时间就快到了,拖着小黄箱子走走停停的,站在这条街道上迷惘地瞭望,着急得不知所错,问着走过身边的路人,两位高高瘦瘦的帅哥和一位美过网红的美女,帮你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叨念着下班高峰其打的不好打,就送你到公交站坐车快过打的。公交没等到了,还是等到了一辆士的,帅哥帮你把行李搬上车后箱,另一个人打开车门让你上车,叮嘱师父往火车站走,挥着手对你说路上小心。回想这一幕,他们就像你认识已久的朋友来送行,但事实上,你们彼此只是擦肩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你坐上了车,倚靠在车的玻璃窗上,抑望着这座没有一个朋友的西北之城时,试问着自己是何等勇气,可以一个人游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妥协与被屈服。这个世界,唯一能比时间强大的事情,就是人内心的执着,所做的选择,最终都是对得起自己的心。

一个千方百计躲避孤独的人,最后往往陷入最深的孤独。

时常郁郁寡欢,言谈里流露着是一个人生活的寂寞和对爱情的怀疑与心灰。

成为一个矛盾的人,一面拒绝爱情。一面等待爱情。

这类的人,在你生活中在你身边其实很多。包括自己,只是庆幸你变得清醒了,可以抽离。

喜欢廖一梅的一段话:“大多数人疼一下就缩起来了,像海葵一样,再也不张开了,那最后只有变成一块石头。要是一直张着就会有不断的伤害,不断的疼痛,但你还是像花一样地开着。”

你是想做朵像花一样一直绽放的人。

人们存活的每一个下一秒,都无从预计。无论是爱情或是友情,谁也无法知晓在下一秒要和谁告别,活在时间轴上,每分每秒都是奇迹。

历经两天两夜的火车,在差不多进入广东时,由于南方爆雨,火车在铁路上堵了6个小时,到达广州火车站时,对面刚进入一辆开往深圳的动车,想都不想,同班返回深圳的小伙伴们都一拥而入冲进动车箱。漫长的火车日记,火车停在路上6小时,所有的心酸,以下为省略号,省略一万字

。。。

感谢一路同行的朋友。

西安的梦梦,summer,秦城青旅,西宁上认识的北京小伙伴、清海的依青家园的老板一家,中卫的大姐、两位在校读研的小伙伴,去银川火车上帮助过你的姐姐叔叔大伯阿姨,浮游青旅的老板,最后在帮你拦的士的两位帅哥美女,因为你们,才有这些感人的故事,动人的剧目,因为有你们,阳光才照进了我的生命,我拥有了一颗能聆听到阳光的心,总能听到温暖。

你在南方,微风吹落花飞,黑夜藏起方向,夜行与逆行的人都一样,心安是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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