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关注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通常往年在十月第一周公布,今年推迟一周,知道延后的消息时有点失望,作为一个老文科生,我甚少关注自然科学奖项,只对这个文学奖情有独钟。当年我的老师们口头是常挂着中国没有诺奖获得者的,后来莫言获奖语文老师是讲了一堂课的,数学老师却贬低文学奖价值,言自然科学领域的诺奖才最有值得骄傲的价值,去年屠呦呦女士获奖又不知其感受,竟是如愿了。但凡此种种,足以体现国人的诺奖情节,将诺奖和奥运金牌一样当作民族复兴标志,可惜缺了奥斯卡,这也是国人最想骄傲一把的奖项。从小受这种熏陶,就像知道清华北大,我也知道诺奖。不管说着有多戏谑,我是真有诺奖情结的,特别是文学奖。对其中一些获奖得主作品我是拜读过的,也是对他们很亲切的。
为了收集材料,临时看了历届诺奖文学奖得主及作品。才疏学浅,有一半得主作品我是未曾看过的,另一半分为极端熟悉和略微读过其书的。惭愧说,此篇是写鲍勃·迪伦诺奖追忆的闲来之笔。写文,宜开门见山,首段是最近一些感受,原本打算接着写关于对鲍勃的认识,可行文明显偏于诺奖情结,索性就率性而为。应了骑驴找驴说法,反正我读的书都是在找某本书中途中读到的那些其他的书,这也是我至今爱在图书馆看书原因,能在找一本书过程中翻到其他书。目标太准确,就失却了随意的乐趣。
我很随意,但我也有核心,不能踏过圆的半径。说回诺奖,按获奖先后,拣我熟悉的说,第一位是1911年获得者梅克林克,那本《青鸟》,无意间粗读,仅仅因为“青鸟殷勤为探看”一句,读后傻傻以为东西方有相同价值的意向,即报信的吉祥使者,反念现在想来是翻译的妙,原译者没查到。说到译者,既有想到傅雷、朱生豪、柳鸣九和林少华,有让我想起王小波文章,讲最欣赏作家即翻译家,在《我的精神家园》里,王小波说从不看当代文学的(打了我脸,我在另一文集中谈的就是当代文学),师承和文学启蒙自查良铮先生译的《青铜骑士》和王道乾先生译的《情人》,这些先生对中国语言才真正纯熟。这《青鸟》一译,妙在书之内容契合,中国古代神话西王母通过青鸟送信汉武帝诉衷情,一说有长生药方,反正为了帮助青鸟的受方。梅特里克,《青鸟》一样创造青鸟救人的神话,不过那两兄弟为救亲人跋山涉水,历尽艰险找青鸟救人的过程,又颇似中国古代的沉香救母了。虽说大致剧情发展类似,可细节理念有天壤之别,《青鸟》大体是个戏剧,牵扯西方戏剧历史,场景设置奇幻,对话语言更多。这部剧虽以神话的面貌出现,处处却体现深刻的启示。
梅克林克不只局限于《青鸟》,我最近也在读其剧作《盲人》,除此他也是散文家、诗人,毕竟写西方戏剧,不能像莎士比亚一样成为十三行诗创始人,也大致成为诗人吧,有一首《最后的话》,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我对他说些什么?--告诉他:我整个一生,都在等待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