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除了发展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时,留下的是一个天才的梦和怪癖缺点。
她八岁时背诵唐诗,摇摇摆摆地立在满清遗老的藤椅前吟“人生若只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七岁时写了第一部小说,却执着于西湖诗意的背景;八岁时虚构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大家庭——《快乐村》。
她不会削苹果,不会补袜子,不会织绒线,也害怕去理发店,怕给裁缝试衣裳。在现实的社会里,等同一个废物。母亲也警告她说“我宁愿看着你死。不愿你活着你处处受痛苦。”,但也仅使她的思想失去了均衡。
生活的艺术,有一部分她不是不能领略。她懂得怎么看“七月巧云”,听苏格兰兵吹bagpipe,享受微风中的藤椅,吃盐水花生,欣赏雨夜的霓虹灯,从双层公共汽车上伸出手摘树颠的绿叶。可她不能克服这种咬啮性的小烦恼,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