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你的消息,也忘记了我们是哪次告别后就再也不见。那天也是突然听到有人提起你的名字,我却意外地发现时间渐渐模糊了你的样子。
------题记
纵使我后来写了很多文章,也无法和谁将从前的感觉完整的叙述一遍。
还记得那时候我读初中,刚刚转学到新的环境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很巧的是我刚刚好被分到你旁边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同桌,而是隔着中间一个过道儿。那时候班级每周都会每组串座,也就意味着每个月总有一个星期,我在班级的第一组,而你在最后一组,我们之前隔着整整一个班级的同学,所以我总是很讨厌这样的一周。那时候的我刚刚摘掉牙套,在班级里并不显眼,又是一个后来转学过来的学生,更加没人注意到我,更没有了解我的那点小心思。也是在后来后来的很多年,我问你,你知道我的心思了吗,你笑了。
其实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真的在一起过,亦或者是你只是把我当做普通朋友,但是每次见到你我都是很开心,即便后来也有人送我礼物,也有人载我回家,我也无法将当时快乐的眼神复制到今天。说起你,总不知道是怎么描述才够贴切,似乎我们的时光并不是在一起的日子,而是青春零散的碎片。似乎提起你也并不是一段感情,而是整个青春。
记得那时我们班的排球打的很好,总是能进入决赛,我总是能在球场上一眼找到你,即使用不经意的余光都可以扫到你。即便快要中考,也挡不住我们对于排球的热情,我们班的女生总是在午休的时候给我们班的排球比赛加油,以至于下午的课程尽数全毁。你的成绩算不上是班级最好的,但是也总是给老师惊喜,看起来不怎么学习的你,也只是考试前消失一阵子,然后考试都很顺利的通过。这样的好运气一直保持到通过中考,那一年我们以相同的分数升入我们理想的高中。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也许也只有这一点点的缘分,却还不足以支撑我们走到更远的地方。
中考过后我们陷入了疯狂的玩耍,现在回头看,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考试,可是当时却认为我们已经跨过了一道巨大的鸿沟。两个月的暑假似乎特别的漫长,而我们的联络也只限于各种聚会上,并没有特别的热络。也许那时我都没有走进过你的视野吧。现在想想我们连一张像样的合影都没有,只是在毕业前最后一次班会那天,你走过来,塞给我一大堆大头贴,然后骄傲的说帅吧,挑一张吧。后来的我突然想起这张相片,翻箱倒柜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写满小纸条的铁皮盒子里找到了它。惊讶于我并没有将它特别的收着,也惊讶这我们居然最后的两年初中生活中说了这么多话。
终于熬到了开学的日子,然而我们并没有分到同一个班级,你在一楼我在六楼。这就意味着只要我不自己创造机会,我们可以就此再也不见。你依旧和初中一样,还是那么耀眼。即使隔着几层楼的距离,我还是会偶尔听到你的名字,还是会在不经意路过的球场找到你。我们似乎变得陌生,只是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我想就这样吧,有些事情不说破彼此都有想象的空间。
后来,听说你经常逃课,听说你被停课,听说你离家出走。关于那些流言,起初我是不相信的。直到那晚接到你的电话。其实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那晚的电话是你们朋友间的恶作剧,还是你真的想起了我。那天,我写完作业,躲在被窝里听广播,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不知道是电话铃声太大,还是因为久久没有挂断的执着,我接了起来。你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好听,几句寒暄过后,电话被你的朋友抢去。之后的几天电话都会准时响起,没有什么话题,只是开着电话,现在想起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暧昧。
后来的后来,我们忙于高考,渐渐失去了你的消息,电话的铃声也再也没有响起。散伙饭那天,听说你留在了家乡,不知道你是否也听说我到了遥远的南方,从此我们天各一方。现在想想,我们似乎没有正式的告别,甚至都好像没有正式的开始过,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有没有我的位置,还是从始至终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多年之后,突然你加了我的QQ,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似乎这几年我们都未缺席过对方的生活。那晚我失眠了,突然想起了你。第二天我鼓足勇气问你,那些年我有没有在你心里,电话的那头你沉默了,我挂断了电话,可能出于女孩儿的自尊,我删掉了你所有的联络方式。突然间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这样的举动是给那些年少时光一个圆满的句号,我也将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
后来微信兴起,班长把大家联络起来,看到你的好友请求,我加了。偶尔更新的朋友圈是我们之前唯一的纽带。那天外面天气晴朗,我玩着电话,看到你的朋友圈更新你的结婚证,破天荒的我点赞留言,新娘子好美。几秒钟,你回复谢谢。我发了个红包给你,然后和你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一会儿,最后,我说,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许久,你发了个红包给我。说生日快乐,我再也不会忘记你的生日了。
我知道从这一天开始,我们都已在在各自幸福的路上了。即使见面,即使偶尔寒暄我们都不是当初的我们,我们贪恋的不过是那时的青春年少。我也明白,现在的感觉无关心动,只是那年你曾停在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