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特別是對於趕路的夜聖雅他們來說,更是如此。不過,他們是幸運的。因為他們在將要投宿的黃昏時分,趕到了活色生香館。“今晚,我們就在這裡投宿吧!”
辛若雪表示同意。
桑小柔也沒有反對。
於是他們便在此落了腳,落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飯。
“活色生香館的美食,果然名不虛傳!”
辛若雪忍不住笑他,“你是餓了吧!”
她語聲剛落,樓上已走下來一位身著青衫、頭髮蓬鬆凌亂的女子,飄逸的的身影更是透出一種魅惑的意味。
四目相對,迷惑相對。夜聖雅心中倍感迷惑。
“紫纖姑娘,早!”她身邊的小姑娘向她招呼著。紫纖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示意便走了出去。
看著夜聖雅的癡神,辛若雪有些好奇:“你認識她?”
“不認識。”夜聖雅說,“天都已經黑了,妳怎麼還招呼她早啊?”
“公子你有所不知,這位紫纖姑娘白天都在房間睡覺,從不出門。”小姑娘說,“她只在這個時候出來,所以我才對她說早。”
夜聖雅問:“她每次都這時候出去嗎?”
“是的。”小姑娘回答,“她每天這時候出去,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又做了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嗯,這是個好習慣。”夜聖雅讚歎著,“居然是個和我一樣的好習慣。但是今晚……我卻想早點睡覺。”
看著上樓而去的夜聖雅,辛若雪問:“那我們倆怎麼辦?”
桑小柔笑了,“我有辦法。”
對夜聖雅來說,今夜漫漫卻不長。
今夜,他睡得格外好。
不過,夜聖雅醒來得也很突然。因為他聽到有兩個人在自己身邊聊天:“我們小聲點,不要吵到他。”
“妳忘了嗎?”桑小柔說,“他睡比不睡還清醒。”
“是的,我已經醒了。”夜聖雅睜開了雙眼,就看見兩雙明亮的大眼睛正在看著自己。
“你終於醒了。”
夜聖雅問:“現在已經很晚了嗎?”
“不晚。”桑小柔說,“不過才三更天而已。”
夜聖雅問:“我怎麼會醒的這麼早?”
辛若雪說:“因為你睡得早啊。”
夜聖雅起身,“那妳們為什麼還不睡啊?”
“我們不困,”桑小柔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夜聖雅有些驚訝,“現在出去散步?”
“走嘛走嘛!”桑小柔、辛若雪拉著夜聖雅的手,有些撒嬌的意味。“反正現在你已經醒了。”
無奈之下,夜聖雅被她們拖了出去。
三更時分,萬籟俱寂。
幽靈出沒。
一般的女孩子在這個時間段都會有些害怕,更不會特意出來散步。但是辛若雪、桑小柔非但沒有感到害怕,而且還特意出來散步。因為她們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因為她們喜歡這夜的寧靜。
前面不遠處,有個老人正被幾個壯漢追著打。“老傢伙,你還敢跑!”
夜聖雅攔住了他們,問:“你們為什麼要打他?”
“小子,你別多管閒事!”壯漢揮舞著拳頭,“他到我們酒樓要了很多東西,不給錢就想走。你說我們不打他……這今後的生意還怎麼做?”
“欠了錢,還清不就好了嘛!”夜聖雅說,“大家又何必為難一個老人家呢?”
“少廢話!”幾個壯漢揮拳便打,“給我打,狠狠打!”
夜聖雅閃身,那幾隻揮舞的拳頭立刻全部打空。“老人家,”夜聖雅扶起了他,“你怎麼樣?”
“我沒事,”老人連聲說,“我沒事……”
一次不中,他們再打。
“沒事就好。”夜聖雅說,“看您的樣子,不像是付不起錢的人啊?”
老人面帶尷尬地說:“我忘記帶錢了。”
這個理由真是沒有說服力,夜聖雅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一個出門忘記帶錢的人直到吃完飯才發現身上沒錢,難不成還要他把吃了的東西吐出來?再說,打他還不是一樣沒錢給?打了他,又如何?“若雪,把錢付給他們。”
“老人家,”夜聖雅關切道,“來,我送你回家吧!”
“謝謝,”老人家心裡十分感激,“謝謝你!”
“銀子在這裡,”辛若雪把一錠銀子放在了壯漢的嘴裡,“你們可要拿好啊!”
看著她們高興地離去,這幾個被夜聖雅點了穴的壯漢心裡更是感覺說不出的苦:討錢雖然討到了,但是這形象卻是讓人很無語呢。
“喲!”就在這時候,有個路過的市井青皮看見了他們。“被人點穴啦,那還叼著錢幹嘛?”說著,便順手取走了他嘴裡的那錠銀子。
“謝謝你們,我到家了。”老人在活色生香館門口停住了腳步。“幾位恩人隨我進去喝杯水酒吧!”
就在這時候,店裡傳來一個女子聲音:“老闆,你可回來啦!”隨著語聲出來的,是一個特別清秀的藍衣少女,“夜公子,你們和老闆一起回來的?”
“小嬋,你來得剛好。”老人說,“快替我準備酒菜,我要好好招待我的幾位恩人。”
夜聖雅恍然。“原來你是這裡的老闆!”
“老夫孫靜觀,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夜聖雅,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桑小柔、辛若雪。”
“三位,裡面請。”
“多謝。”夜聖雅說,“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公子所言極是。”桑小柔說:“反正大家都在這裡,喝酒也不急在一時。”
孫靜觀道:“如此也好。”
回到房間打開窗戶,夜聖雅就看見了一個人正巧經過:紫纖姑娘。
只見她抬頭羞澀地看了夜聖雅一眼,便垂頭匆匆離去。
這一眼的羞澀,讓夜聖雅很難忘。對著她消失的方向,夜聖雅看了一整夜。整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