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到来让我感受到了成长的力量。
人在夜晚最易心烦气躁,怅然若失。失眠的夜里喜欢胡思乱想,偶尔回忆过去,明知要学会放手,却还是在这无声的夜里满面泪流。遇见他之前没有人是他,离开之后每个人都像他。
在朋友圈里看见了那个一直爱文艺、爱写诗的姑娘写下的关于十八岁的诗,我曾经和她以民谣结友以诗为伴,也曾为她摄影,可惜当年条件不足技术有限,所以照片的效果并不理想,我也就没有再保存下来。高三那年,我很是喜欢看书,晚上抽空看几页,清早拿出来念念,自习课也摸着看几章。但在那之前我是不爱的。我只爱和女生们嬉闹,只爱学着穿衣打扮,学会了伶牙俐齿嚣张跋扈,同时失去了女生应有的尔雅与温情。
我爱上看书是因为他。
H是另一个中学的学长,大我一届。关于如何认识他的,说来话长,广泛的人脉和发达的通讯能创造出无限可能,但是命运的交汇是不可阻挡的。
初相识
约好地点,我乘公交去赴约。快到达时,我一眼就看见了他。他穿着条纹短袖和白色休闲裤,斜挎着黄色的单肩包,踩着运动(想必是故意的,毕竟日后都是拖沓着布鞋)我也不知为何就觉得是他,我对着窗外招手,他眼前一亮,也上了车。
我可能不记得每一次见他时他的衣着,但那一次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以至于我每每回想起他时,脑中都浮现第一天他抬头看见我时的笑容。
爱情里面不是说了永远就真的有永远。和他爬上山顶正好赶上太阳升起,是永远;上车之前以为没有机会说再见却看见他匆匆赶来喘着粗气,踏着售票员的呼喊声和他相拥的瞬间是永远;因为晕车而吐得一塌糊涂害怕被他嫌弃的时候他给你一个心疼的吻是永远。永远是什么,没有人摸过没有人看见过,但所有在爱里面沉沦的人都拥有过。
在一起的时光是点燃所有爱情的蜡烛,慢慢燃尽,慢慢熄灭。没有人想过结局是这样无奈,你我或者所有的朋友,都不曾认为,但事实就是这样,美丽的冲撞滑落的时间碎片,谁可拾得。
国庆的时候,我和父母外出逛街,你与朋友们聚会。我知道你会喝酒,万分叮嘱,却还是收到你说醉了很想我的短信。只好在路上同父母撒谎,说同学聚会,就在附近给我一个钟头就好。我这才匆匆赶过去。开门的瞬间我看见你红着脸,眯着眼,喊着我的名字。手里放不下的酒瓶还在和他们碰撞。一把抢过瓶子,扯着你到洗手间醒酒。你抱着我,抱住我,抱紧我。好像刚刚那个花天酒地的人不是你,全是假的,在我面前的才是你,是最真的你。你问是不是我,有没有抱错人。我看到你眼里的无助和恐慌,谁都不能移开目光,谁都舍不得离开你。你是个孩子。
世间匆匆,来往不逢人。我们的爱也在日出作息之间,消耗殆尽。除了怀念,只好沉默。
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