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QQ查看消息,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显示在线,一时兴起就打了一句“还弹吉他吗?”他没有回我的消息,我也并没有过于在意,过了几天,只看到回复了简单的几个字。
“嗯,没弹了。”
不知道为何,心里不是滋味。
记得那是一切以成绩为重的时期,除了学习搞兴趣谈恋爱都是不务正业的表现。学校对于此类兴趣爱好的组织也是持否定的态度。可那时候有几个狂妄少年揭竿而起非要搞吉他社,抄着几把破吉他和几个入门和弦向学校申请建社,学校勉为其难提供了一个闲置的教室吉他社就算成立了。
吉他的练习是一个枯燥的过程,很多三分钟热度的同学很快就离开了,最后剩下的还是原来的那几个狂妄少年。望着空荡而陈旧的教室,他们围坐在教室里,有人冒出一句“我们组个乐队吧,就上今年学校的元旦晚会。”大家面面相觑。
乐队后来确实成立了。而我,退缩了。因为极度的不自信和乐器价格我无法向家里开口索取,虽然这是我内心仅有的几件人生想完成的事情之一。不久之后他们找了另一个人,上了元旦晚会。表演在现在看来可以说不尽如人意,但对于那几个少年来说,已经足够了。
后来,成员发生矛盾,乐队解散了。之后,吉他社分崩离析。
次年,听说吉他社由一个姑娘重新起步,但我们都面临着高考,已经没有再去关注。
他是当时的吉他社社长,我一直认为他会成为一个好的吉他手,没想到现在已经不弹吉他了。
后来我进了大学的吉他协会,认识了更多志同道合朋友,见证了很多玩吉他励志的故事,而我,依旧和梦想擦肩而过。记得我卸任协会部长时发过一条朋友圈,大致的意思“我在吉他水平上或许不会再去提高,但我日后的生活依然会有吉他的存在,我希望未来能在下雨的夜晚给我的老婆弹一曲小歌。”
毕业也有两年了,大学那群玩吉他的朋友不知道还有没有拿起吉他,是否还在下班后,会弹上几首喜欢的歌。至于我,后来买了一套电吉他设备,虽然此时身边已经没有组乐队的人,但至少得圆少年时的半个梦。
少年的热血可能已经慢慢退去,大家都已经在不同的城市和岗位上打拼,或者已经成家、创业、生儿育娃。手中的吉他可能已经慢慢放下,在角落铺上了厚厚的灰尘。或许时不时会拿起擦去灰尘,调好松动的琴弦,思绪回到那个夜晚。
34度的酷暑,湛江的夜晚繁星璀璨,中心广场上有一群人儿,抱着吉他,弹着蓝莲花。